為了將靈力提煉出來,瑞和背著師父修煉了禁術。這個禁術是她從師父那里看到的。
修煉這種禁術,條件極為的苛刻,不僅要修煉者最高是雙靈根,還要舍棄自己可能在修煉上的阻礙會更大以外,提煉靈力是將血肉一起提煉出來。算的上是一種邪術。
將血肉與靈力剝離體外,承受的痛苦那是比剔骨之痛還要通上的十倍!
瑞和只將一小部分的靈力剝離體外,她的修為就已經停留在十一層許久,那剝離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痛的她咬下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塊肉!
落合轉過身,秋波瀲滟的眸子里蓄滿了淚水,他眉眼低垂,咬住發(fā)白的下唇,手顫抖的拉住瑞和的手,凄艾的說道:“瑞和,我什么東西都沒有了,父皇拋棄我十幾年,母妃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如今我和親到這個陌生的國度,我真的只有你陪伴我了。你差點被你父母打死的時候,是我救了你,是我送你去修煉的。瑞和.......”
落合說著撐著酸痛的身體抱住站在床榻前的瑞和,她剛站起來,身上大紅色錦被從她身上滑落,將她那滿是吻痕的身體暴露出來。
瑞和癡呆的站著,在落合抱住她的時候,她立即就抱住落合光滑的身子,埋在她的脖子處沉悶的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哀嘆。
天邊漸漸泛起一層陰沉的亮光,陳優(yōu)然皇宮的西南方向的一個角落里,打坐修煉,身旁放著圍繞著黑絲的一把長劍。
她已經在此修煉了一個時辰了,瑞和的到來,她沒有聽兩人的談話,她如今身體最虛弱,碰到瑞和,沒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天已經換了一個顏色,陳優(yōu)然才慢慢的睜開雙眸。眸子睜開的剎那,一抹藍色的幽光一閃即逝。
陳優(yōu)然的臉色依舊很是蒼白,那股冰冷的寒意還是未從身體里全部散去。身體一樣虛弱的是無精打采。
她抬眼,瞧了瞧已經大亮的天,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準了一個反向,疾步走去。
一個亮敞的院中種植著四排柳樹,柳樹開的枝繁葉茂,枝柳都馬上耷落到地上了。
一只驢子用韁繩拴在了一個最粗壯的柳樹上。驢子病懨懨的倒在地上,似乎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
當驢子看到體型修長一身灰袍帶著斗笠的人出現在敞開的紅漆大門門前的時候,它一下子就抬起了大腦袋,鼻中卻是“哼哼”幾聲,繼續(xù)倒下去,閉上眼,不愿再看那人。
而屋內,候莘一身深藍色的修士道袍在陳優(yōu)然出現在周圍的時候神識就感應到了。如今陳優(yōu)然就在門外,他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指不時的敲一下案幾,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隨后,候莘站起身,打開屋門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口,一把散發(fā)著黑氣的長劍迎面劈來!候莘也不慌,笑了笑,就見一個紫色折扇從他腰間飛出,瞬間漲大,擋在了候莘的面前。
紫色折扇一出,周圍的靈力都在微微波動,在那紫扇上還噴薄出一種古老神秘的力量。
黑色長劍卻在離紫扇不到三尺的距離的時候,倒飛回去,這不是紫扇所為,再瞧那門口帶著斗笠的陳優(yōu)然,陳優(yōu)然手里握著被她召回來的長劍,直挺挺的站著。聲音清冷而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勢:“好個候莘,你當真以為我修為被封印,就拿你在人界的分身沒有辦法嘛!”
候莘感覺到了陳優(yōu)然的怒意,他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同樣都是修仙之人,你應該知道修仙之人最看重命的,我雖是分身,但和你那分身又不一樣,這個分身是我本體的意識在操縱,我當然要為自己著想了,萬一你真的被分身吞噬,你說我還能在仙界待下去嗎?”
陳優(yōu)然一扯嘴角,低低的笑了出來,她一甩頭上帶著的斗笠,露出她泛著寒冰的藍眸,鏗鏘有力的說道:“我乃是玄離帝君!三萬年前,仙界所有人都要置我與死地!我一人對抗!依舊能存活下來!我之前如何一步步登上仙界巔峰!日后照樣能恢復往日的榮耀!擋我者,阻我者,害我者!我都將會親手把這些人送進無間地獄!”
候莘看著臉上似乎纏繞著一層黑氣的陳優(yōu)然,感受到了她藍眸帶來的冰冷和壓迫感,候莘一下子就想到了仙界當時流傳玄離帝君的事情:當時的玄離還不是帝君,是元君,她獨自一人把萬余人的門派給殺的一個活口都沒有!原因就是這個門派的長老在陳優(yōu)然閉關修煉的時候曾多次在她洞府騷擾她!
而這位長老也是元君期!
當時對這位長老的行為很多人都是不理解的,但玄離卻從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再看現在的陳優(yōu)然,如今的陳優(yōu)然只不過是一個低階修士,但常年帝君的地位,將她那種強烈性的壓迫感和威嚴感都保留了下來,即使是現在的候莘看到這個表情,候莘也覺得有些心虛。
陳優(yōu)然說完,腳剛抬起,轉眼間就來到了候莘的面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蒼白的臉,候莘有些不適應的側了側頭,陳優(yōu)然眸子一凜,強大的冰寒之氣瞬間在她的周身爆發(fā)開來,候莘只覺得全身的體溫瞬間下降,冰冷的感覺直竄心頭,讓他的心狂跳了兩下。
候莘立即開了防護光罩,還不等他光罩完全開來,陳優(yōu)然卻又再次退開些。她眸光幽冷,聲音冷厲:“這是我的警告!”
候莘心中大撼,陳優(yōu)然明明看上去那么虛弱,是如何爆發(fā)出那么強大的威勢!
想到陳優(yōu)然的警告之言,候莘苦笑兩聲,他從人群里認出陳優(yōu)然的那個時候,他就注定此次和陳優(yōu)然糾纏不清了,既然陳優(yōu)然都這樣說了,他還顧忌什么呢。陳優(yōu)然的分身再怎么強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唯一知道的分身,完全不能和陳優(yōu)然比。
陳優(yōu)然畢竟是本體元神,而落合只是個分身,說不定陳優(yōu)然什么修煉她都不知道。之前顧忌良多,是他發(fā)現了落合和瑞和的一個秘密,才讓他搖擺不定,現在看到陳優(yōu)然如此強勢,候莘也不再猶豫了。
候莘也是干脆,他也沒有和陳優(yōu)然繞圈子,直接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將瑞和身邊的那個筑基修士引開?!?p> 候莘臉色浮起幾層黑線,還真是無理的要求,明明他也只不過是個煉氣期的修士。
見候莘不搭腔,陳優(yōu)然莞爾一笑,將臉上冷厲的表情全部收掉,說道:“或者,你來殺瑞和,瑞和是雙靈根,并且火屬性功法修煉的極好,肯定是受家中長輩或是身后的門派看的極其重,殺了瑞和,日后萬一傳出去,你便會無形之中得罪了一個家族或門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