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犀利的掌風向樓依然的臉上襲去,樓依然緊握雙拳。
臉上笑吟吟的,殊不知她的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在老媽子揮手的那一瞬,只見一根纖細,散發(fā)著陰冷的銀針從別處射出,直射老媽子的發(fā)髻中,速度快得連一向敏銳的樓依然也沒有察覺。
預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襲來,只見老媽子直直地定在原地,揮動的手停留在半空。
白色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一粒粒的紅包布滿她蒼老的臉頰。
松垮的衣服難以掩飾她那白色的胸脯,老媽子一副痛苦的樣子,蒼老的臉變得更為地猙獰。
一旁的梁武吩咐大彪將她抗走,隨后說:
“原來真的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呀!對不起,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三小姐?!?p> 看著樓依然漸漸消失的微笑,梁武曲著身子,更為恭敬了。他在臉上輕打幾下,嬉笑著說:
“實在是該打,該打!”
當然該打,別以為我被你們抗死去活來的時候沒聽到,假如我們不是丞相府的,就將小葇她們買去青樓。
“好玩,好玩。我最喜歡這種游戲了,真好聽,可是好小聲呀!”
樓依然淡雅如霧的星眸里盈滿笑意,她用眼角的余光示意呆愣的二人。
小葇紅著臉喊道:
“你,你沒聽見嗎?我們小姐喜歡,用力打?!?p>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不過一會兒,梁武的臉就像猴子屁股一樣紅。
“好了,我要睡覺了,都這么晚了?!?p> 梁武強忍痛感,微笑著說:
“三小姐,這邊請?!?p> “我要他跟我一起走!!”
“愣著干什么!糟老頭,聽到沒,小姐是讓你侍候她,這是你的榮幸??旄?”
佐釋南愣了一下,看到樓依然眼底的漠然,轉身跟上。
黑夜中,山坳里的小屋頂的煙囪裊裊的飄出了炊煙。
與冬谷完全不同的是,夏谷的綠樹變得枝繁葉茂,潺潺細水在清澈的小溪中緩緩流動。
“三小姐,這里就是夏谷了,這是最高等級的住宿處?!?p> 看著一路傻笑的樓依然,梁武硬著頭皮給她講解。
雖然她是個傻子,聽不懂,但這是每個夏民來時必須要了解的內容,好在每個傻子都有幾個不傻的婢女。
“前面那間屋子就是您的住處了,一日三餐我們都有專人派送。當然,除了飲食與衣物外,我們一概不負責的。
然后作為大臣的子女,你們都要接受一些學業(yè)的傳授。例如每個女子要求必會的琴棋書畫,還有本國最為注重的歌舞。
傳授學識的是學師,傳授歌舞的是藝師,傳授琴棋書畫的是技師?!?p> “可是,為何這里的最高宿處不是春?”
小莨一臉平靜地說,但樓依然感覺她的語氣隱隱約約充滿著一絲絲的怨恨。
梁武似是沒有聽到似的,但臉色變得有些許難看。
“還有,對面的山坡上的草木都是帶有毒性的。不要上去那里,因為我們這里的醫(yī)師比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