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深,暮色微涼。
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清白,樓依然強忍著睡意,努力與瞌睡蟲抗?fàn)幍降住?p> 只見身穿一襲紅衣的男子以不變的姿態(tài)依舊聳立著,只是瘦削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這應(yīng)該是藥效完全發(fā)揮了,自己得打起精神來!
樓依然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使自己清醒過來。
同時也有精力觀察著廂房的布局,只見密布于眼簾的是紅紅的一片。
暗紅如血的帷帳被輕巧的竹枝撐起,一襲一襲同樣是紅色的流蘇,隨風(fēng)輕搖。
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一個繡著云水紋的紅色枕頭整潔地放在疊好的緞綢被子上。
“哈……,好困呀!”
看著面前漸漸模糊的帳帷,樓依然實在是忍不住了。
只見她如靈活的狐貍般從顏翊珺的眼中一竄而過,隨即一躍上竄。
“好舒服呀!”
見狀,顏翊珺的手攥得越發(fā)地用力,關(guān)節(jié)也隨之泛白。
“你!”
只見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一響。
樓依然隨即如受驚的白兔般緊瞇著眼睛,身子不自覺地往后躲。
“簡直是俗不可耐!”
“主子要不要喚婕涵小姐?”
門外傳來顏一關(guān)心的詢問,聞言,顏翊不語。
“那喚幻涵閣的其他人來,如何?”
“滾!”
精致的茶盞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響起而化為碎片,看得樓依然的小臉蛋直抽搐。
這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呀!這小白臉就這樣,這樣把它給扔,扔了!
奢侈!
這小白臉不懂武居然還當(dāng)上了將軍!
真不知道這皇帝是昏庸呢,還是昏庸呢?還是昏庸呢。
聽到顏翊珺不易多得的暴怒,顏一立即應(yīng)了一聲“是”便輕運功,拔腿就跑。
只見顏翊珺好看的眼眸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得近似乎透明。
樓依然也明白此時她應(yīng)是安全了,便毫無戒心地在柔軟的床上熟睡。
“誒呀!”
一陣疼痛與涼意襲遍樓依然的全身,剛?cè)胨乃荒樸卤频乜粗局频牡匕暹€有顏翊珺那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的俊臉。
“干嘛!
還未回過神來的樓依然忘了自己的處境,一臉埋怨地看著一把將自己從床上拽下的顏翊珺。
小巧的臉蛋上印著大大的“我不爽”,眼眸不堪示弱地緊緊對上的顏翊珺探視的眼睛。
“你不準(zhǔn)碰這張床!”
爾后,樓依然一臉抓狂地看著依舊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顏翊珺。
“喂!你不睡的話讓我睡呀!
你這樣占著茅坑不拉屎算幾個意思!
憑什么不讓我睡呀?”
聞言,顏翊珺一臉不可置否的樣子,道:
“就憑這是我的床!”
于是樓依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熟睡,而顏翊珺則是看著床深思,并忍住心中的熱意,站著度過這一晚。
清晨,樓依然只感覺自己的身上一暖。
想不到那小白臉還懂得憐香惜玉呀!
但是一句微冷的話扼殺了樓依然的想法。
“顏一,備水!
本……,我要沐浴!
還有這衣服和那床,那綢被……凡是這女人接觸過的東西全都給我扔了!”
“可是,這雕花金絲楠木床是昨天剛做好的………”
“全扔了!”
“那,她怎么處置?”
聞言,樓依然的心中一驚。
“她?”
顏翊珺微微沉思,隨即冷冷地道:
“殺了!”
聞言,樓依然的臉隨即變得煞白。
“不對……”
樓依然的眼眸浮現(xiàn)出一絲希望,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耳中傳來那把魅惑,但嗜血的聲音。
“殺了……
然后將她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