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么?”卿灼灼扶于院門,擰眉驚訝。這才過了一日,怎會發(fā)生這種事!
傳來議論聲的奴才里,她最熟的便是張伯手下打雜的小三子。此刻,凝眸不移的看著他,就帶他過來回話。
小三子見了她,趕忙靠近了幾步,“卿姑娘!剛剛福安駕馬車回來,說是王爺,王爺被皇上扣在國宮了!”
她方才聽見了!不需他再重復(fù)一遍!
也不知怎得,心里就落了煩!聲聲的于心間跟自己鬧!眸光晃晃,墜入深思。
“都散了吧!”小三子見她不回話,便嚷嚷著讓大家離開。摸摸頭,一陣無奈。明知女孩子想的多,卻偏在她的小院外結(jié)伙議論?!扒涔媚铮∧憧蓜e多想!咱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說不準,明兒就回來了!”
回!怕是不容易!
這種宮斗劇情,已是在她腦子里裝了不下百部!前幾日,西宮娘娘來到護國府,身邊僅僅帶了兩個婢女!怕是惹怒了某皇權(quán)高位不悅!
剪不斷,理還亂!
既然身份落定,往日的舊情人就不能為了對方克制一點嗎?
遂擺袖行去,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就是朝著某方向一直走!
小三子摸頭驚喚,“卿姑娘你要去哪?”
她似沒有聽到,兩袖仍向前擺動。
行至中院,偶見雪刃捧著幾件厚衣正朝護國府的大門邁去。
“雪刃大哥!”她出聲喊住,瞧他回了頭來,腳下便又快了些?!澳闶且鴮m看王爺嗎?帶上我!”
“……”雪刃瞬時擰眉,眸光落于她身上好一陣,“你傷好了嗎?就出來逛!我去給王爺送衣裳!你跟著做什么?”
她要去做什么?這句話似問住她了!的確,某王出事,關(guān)她何事!她犯不著出入那冷清的宮門,給自己添及不必要的麻煩!
可話到這又不對!
她現(xiàn)在吃著護國府的飯!王爺是主子!主子遇了難,她若不幫,萬一哪日有心之人欺負到護國府來怎么辦?
“聽說王爺遇了人命案!我要去破案!”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使得雪刃一陣看愣!
王爺被國宮侍衛(wèi)扣押后,他不知該做什么!王爺讓他不得輕舉妄動,他也只能回來為主子準備些厚衣裳!
國宮里的天牢不似府上,必然住的不舒坦!”
恍然想起,前幾日發(fā)生在云來客棧的案子!雖還不明白,她當初是怎么破的案!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可尋了!
“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王爺不會同意的!”
“我不說,你不說!王爺怎會知道?”
雪刃擰眉落思,然入國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雪刃!十七皇叔怎么會被父皇關(guān)起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他倆僵持之時,驚見大殿下奔進了府中。
“殿下來的正好!可否帶灼灼入國宮?”她知雪刃的難處,如今大殿下來了,就該容易了吧!
“帶你入宮?”南風靖不明其意。
雪刃趕忙替她道話,“灼灼想替王爺找出真相!”
南風靖低眸一陣,頓時想起云來客棧的案子!自己亦是聽十七皇叔說過,當初能夠順利破案,全全是她的功勞!
“你真能查明真相,揪出真兇?”
卿灼灼不敢說出肯定的話,萬一,此事是皇族下套,她也只能找一個兩全的方法,既可救王爺脫離嫌疑,又可讓皇族存下面子。
“總之,我信王爺不會無故殺人!”言罷,便又將眸光轉(zhuǎn)回雪刃臉上,“王爺究竟犯的什么命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雪刃擰眉轉(zhuǎn)目,似有難言。
“你快說呀!急死人了!”
在大殿下的追問下,他終道出,“盛宴之后,王爺微醉?;噬蠝仕テ钚菹ⅲ孜粚m吏扶王爺過去!十一王爺來通知我,待我跟十一王爺過去后,發(fā)現(xiàn)門窗緊閉,里面被反鎖!”說到此,不禁擰眉看了她跟大殿下!
“然后呢!”說重點!支支吾吾的真是急人!“到底怎么了?”卿灼灼的暴脾氣欲出!瞬時揚手叉腰!
“等我們踹開門后,見王爺?shù)乖谄溜L后的香池旁!旁側(cè),旁側(cè)躺著西宮娘娘的婢女趣兒!”前句還在吞吐,后句就加了速度,確是有口難言。
“西宮娘娘的婢女?”大殿下尚年少!
卿灼灼卻于此刻,大致猜得一二!
只待雪刃再道,“然她衣衫不整,雙肩盡露!”
她大氣一提,瞬時抿唇,身為一個姑娘,似應(yīng)在這瞬表現(xiàn)一下羞澀,可她只能表現(xiàn)尷尬!
“眾人皆說,是王爺酒醉亂事!辱了婢女趣兒!還將她扣在池中生生掐死!”
冰山一角能酒后亂性?不該呼呼大睡嗎?
反正她是不信!此事必有人從中做手腳!
“皇叔不可能做這事!”
大殿下反應(yīng)的有點慢!
嗯!她的反應(yīng)也太淡定!
只是這些皆不是重點,“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為王爺洗脫罪名吧!”
“本殿下來,也是為了給十七皇叔洗脫罪名!”
“大殿下!灼灼想去王爺出事的那個偏殿看看……”
“現(xiàn)夜已深,你扮成我的隨身宮吏,跟我一同入國宮!”
“好!”她瞬時點頭答應(yīng)!只要能入國宮,扮啥都行!
國宮正門前,守護的幾名兵衛(wèi)見了大殿下,自是痛快的放了行。然雪刃跟在后方,卻被生生劫下!
卿灼灼蹙眉視去,這是哪位有心的皇權(quán)高位,買通了兵衛(wèi),不讓護國府的人進!必然是如此,不然誰會傻到惹王爺?shù)娜耍?p> 就算南風盞現(xiàn)在是個階下囚,那亦有翻身的時候!即便有了命案纏身,那也不可能落下殺頭的死罪!
不過是讓他在天牢里受受苦罷了!再給他加一個草菅人命的頭銜!
誒?她早想什么了?既是這樣!既沒有危險!她干嘛跑來趟這渾水?
此刻已經(jīng)來了,別的就不要提了!
頃刻下了馬車,行去雪刃身旁要過了王爺餓的厚衣!
兵衛(wèi)以為是大殿下的意思,便沒敢再阻止。
南風靖靜坐馬車內(nèi),并未多言,也知她所為為何!
馬車緩緩進了國宮,卿灼灼決意捋好思緒,全心投入案件當中!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被人潑了這種骯臟的冷水!
不知某王此刻,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