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可疑的痕跡和自我的窘境
盡管這些痕跡經(jīng)過刻意隱藏,但稍有經(jīng)驗的人就能看出,它們被粗暴地清理過。
雖然要追蹤具體的行蹤困難重重,但對共享了“修仙步戈”的他來說,這些蛛絲馬跡已足以揭示,有人正在以一種迫切且粗野的方式穿越落日森林。
即使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他們?nèi)赃x擇掩蓋自己的痕跡,這種矛盾的行為本身就很值得玩味。
步戈自然不會做死又自討苦吃般去追究這些痕跡的成因,但敢在落日森林里以這樣的方式趕路它們傳遞了一個清晰的信息:
要么實力強悍到無視危險。
要么蠢到極致,急于求死。
然而,若單單只是急迫和愚蠢,那他們絕不可能留下如此大范圍的“踐踏”痕跡,也不具備掩蓋行蹤的能力。從一路上“碾壓沖鋒”的痕跡來看,這兩位“大象”毫無疑問屬于前者。
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支撐,他們早該在沖鋒的最初階段就被其他魂獸捕食。獸潮雖能造成類似的痕跡,卻沒有能力像他們一樣徹底抹去行跡。
步戈原本的計劃是尋找兩只魂獸爭斗的領(lǐng)地,在雙方精疲力盡或兩敗俱傷時補上最后一擊,以獵取魂環(huán)。大多數(shù)魂獸對魂環(huán)毫無需求,只要他不碰它們狩獵所得的肉類,便不至于陷入危險。
但如果未能把握好時機,提早或過晚出手,他可能會遭到“狩獵中的魂獸”反殺,更不必提那種運氣背到家,直接被兩只魂獸同時夾擊的情形。到那時,哪里還有什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才是被螳螂和蟬分食的“黃雀”。
然而,這些痕跡給了他另一種可能。與其冒著可能被反殺的風(fēng)險去補刀,不如看看這兩只“大象”急迫趕路時是否順手重創(chuàng)了什么高年份的魂獸。他可以趁機撿漏,避免把握不好時機的窘境。
畢竟,步戈前世玩《英雄王者》的時候就不擅長ADC這種需要精確操作和極限時機的職業(yè),相較之下,他更適應(yīng)血厚容錯率高的坦克位。
借助修仙步戈共享的經(jīng)驗與技術(shù),步戈迅速攀上樹梢,身形矯健地沿著痕跡在樹冠間穿梭,盡量避開可能造就這些痕跡的未知存在。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步戈很快便追上了造成這些痕跡的“龐然大物”--或更準確地說,兩位罪魁禍首。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他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被重創(chuàng)的萬年魂獸,只有兩個身形壯碩的男子,各自拎著一把沉重的戰(zhàn)錘,一臉兇相地碾碎森林中的障礙。
奇怪的是,他們明明破壞力驚人,卻又如履薄冰般小心,刻意降低動靜,生怕攪擾到那些他們似乎極為忌憚的“真正龐然大物”,又或者驚動那個他們用這樣方式趕路也在所不惜的珍貴“獵物”。
那兩個大只佬突然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嚇得步戈屏住呼吸生怕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隨著兩人短暫對視,他們一同加快了手中重錘得速度,卻又同時更加小心的壓低了原本在繁榮森林里就難易發(fā)現(xiàn)的“碾壓沖鋒”聲音與動靜。
從他們交換的眼神與面部表情中讀出幾分驚喜與迫不及待,步戈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趕上了他們剛剛追上獵物的情況了。
看著他們那迫不及待中透露出的狂喜,步戈也不由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吸引人,讓他們愿意冒著被強大魂獸追殺的危險也要在落日森林里這樣趕路,卻又非常矛盾的堅持消除痕跡。
步戈迅速爬上更高的樹枝,靈巧又小心地超過了那兩位大漢,宛若一只敏捷的猴子,在樹冠間搖蕩前行。就在他越過他們幾十米之后,遠處的森林竟然突然空出一片開闊地。而令他吃驚的是,在這片空地中,竟然只有一個渾身上下沒有衣服又臟兮兮小孩。
這一刻,步戈的瞳孔猛然放大,心中一陣震動——他難以置信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與此同時,他的耳邊仿佛又聽到了那兩個大漢手中戰(zhàn)錘快速揮動、壓低聲響時傳來的低沉“轟鳴”,那場面竟讓他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被家族追捕時那種心驚膽戰(zhàn)的情景。
步戈緊緊抓著樹枝,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在那兩個壯漢與臟兮兮的小孩之間來回游移,內(nèi)心的天平搖擺不定。他深知,一旦介入,便可能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畢竟,他雖境界不低,但戰(zhàn)斗力著實堪憂,面對這樣的猛人,他毫無勝算。
步戈停在樹枝上,內(nèi)心百味雜陳。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過往經(jīng)歷:如果當年沒有得到他人及時的援手,他又怎會有現(xiàn)在這樣對他相對有利的處境?
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逃亡生涯,步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無助,被家族追緝,四處逃竄,若不是得到哪位反派的幫助,他可能早就被抓回去獻祭掉了。
哪怕他巧合的依靠“無限恐怖步戈”共享的狀態(tài)活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將面臨著什么樣的未來。
如今,眼前這一幕讓他不由得猶豫——他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
出手干預(yù)?
還是默默旁觀?
雖說他修為境界已經(jīng)可以說是挺高了,但在戰(zhàn)斗力上卻總給人一種“菜雞強者”的感覺。相比起他自己獵取的魂環(huán)原本就屬于那些弱小、非獵食型、低年限魂獸,遠遠不可能媲美那些挑戰(zhàn)極限年限和強大種類魂獸的天之驕子。
空有境界而無實戰(zhàn)之力的他,就是個常常在小說里面那種標準的會被各種天才越級打敗的墊腳石。
自己不過是個“菜雞強者”,面對那兩個在魂獸森林中橫沖直撞,憑借蠻橫力量一路碾壓而來的的壯漢,他完全看得出那兩個大漢是能在這片魂獸森林中無視一切阻擋、一路沖殺過來的猛人.......他只能說會贏嗎?
包!死!的?。。。。?!
然而,目光掃過那空地上赤裸又臟兮兮的小孩“無神”的眼神,步戈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難受與不安。他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那個在逃亡中無助、恐懼的自己。那時的他,多么渴望能有人幫助他。
而他也幸運的遇到了一雙手,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孤苦求生的影子,又或者是未來或許難以擺脫的宿命?
步戈緊緊握住拳頭,指甲宛若要扣進肉里一樣,腦海中閃過自己曾在家族追捕中險些被捉回去,逼迫獻祭自己一切成就大少爺武魂的回憶,以及那種被迫在絕境中拼死求存的無奈。
這一幕仿佛預(yù)示著自己曾經(jīng)險些面臨過的悲慘命運。他的心中不斷盤旋著疑問:如果當初沒有人相助,他又該如何面對那種絕境?如今眼前這兩個兇相畢露、卻又小心謹慎得近乎矛盾的壯漢,他們究竟究竟在追逐的又是什么?
內(nèi)心的掙扎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段慘痛經(jīng)歷——如果當年沒有人相助,他或許早已喪命,成就了他人武魂的犧牲品。如今,看到別人在同樣的極端環(huán)境中身陷險地,他既心生憐憫,也生出一種對自身現(xiàn)狀的無奈:高修為卻戰(zhàn)斗力低下,注定只能成為劇情里的“背景板”。
心中那種矛盾與不安,既令他痛苦,也讓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在這個殘酷而奇幻的魂獸森林里,唯有力量和智慧才能真正決定生死存亡。
PS:emmmmm,感覺寫出來的味多少有點怪。請問這樣還行嗎?還是應(yīng)該再多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