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師姐,我已經(jīng)干完活了?!贝藭r,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大廳最里面的屋子傳來,只見一名高冷花哥掀起簾子走來,是真正的惡人谷當?shù)鼗ǜ?!穿著紅色的破軍套!
他看起來比于長生見過的那個在軍營里的花哥正常多了。
“小林,你來的正好,我介紹下,這邊就是我說的幾個朋友?!被ń阌谑且灰唤榻B了我們的假身份,介紹到于長生和黑鶴時,她說:“這是黑白雙鶴,是出自純陽宮的一對兄弟。”
花哥打量了一下于長生,道:“這白道長,是不要命了么?跑到惡人谷這種地界來,覺得好玩呢?我看你雙足有疾,就別想著出門了,盡早回頭是岸的好?!?p> “沒事,他就是過來跟著見見世面的?!被ń愕溃岸宜膊粫y跑,比小白兔還聽話。真正要入惡人谷的,是那位黑道長。”
“此人倒是個該**的臉。”花哥冷傲的看著黑鶴說,顯然黑鶴那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幼屓思液懿凰?p> “呵,小小白臉口氣這么大,我看你xxxx”他的粗口還沒說出來,于長生就高聲喝道:“住口!有點道德好么?這是人家的居所!”
“白鶴,是他先說我,你太**了。罵我就等于罵你,你真是慫?!焙邡Q竟然還譏諷于長生,“我看,該把你剩下的那幾根腿骨都統(tǒng)統(tǒng)打斷?!?p> 如果換了往日,黑鶴這貨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他顯然惦記著明日的入谷儀式,便不再和那花哥計較,只是大袖一揮先上了樓,上樓前還不忘放了狠話:“姓林的,你說我**,我記下來了,將來你一定會為這句話后悔?!?p> “哦?我林若云不僅治病,還專治各種不服?!被ǜ缫不乇涞脑捳Z。
其實于長生覺得,花哥在做一件超級危險的事情,黑鶴是真·專治不服啊!
這一點于長生還是很了解他的!
“哈,那我等著你來治?!焙邡Q說完直接對于長生說:“這臺階地板滑的很,還松了,你上來時注意些?!?p> “我說了他要住樓上了么?既然是帶著傷病來的,進了這個門便算作傷患,住后院吧?!被ǜ缋淅涞?,“也方便我會診。”
“……不用麻煩了!其實我沒什么大問題!”于長生連忙道,“我還是和他們一起住在樓上吧!不要搞特殊化了!”
“沒事啊,你住在后院吧,后院條件好些,省的你上下樓也不方便?!被ń愕溃斑@是我?guī)煹苷疹櫮隳?,你不要推脫了?!?p> “哎?那我是個盲人,大夫,我能不能也住在一樓?”孔雀道。
“那我也要,我是幫他引路的!”影貓是一定要跟著孔雀。
于是,黑鶴最后被孤立了,獨自一人被安排到了樓上。
于長生正要跟隨花哥前往后院,大廳里這時進來了一個漢子,很沒禮貌的進門就叫道:“姓林的,給我上次配的那個藥!————喲,這是你哪里招來的小白臉,姿色不錯啊,多少錢?讓給我如何?”
于長生以為他是說影貓的,還想給影貓打抱不平下,結(jié)果那人直接從后面扯住了于長生的頭發(fā)。
“我準你摸他了么?你這臟貨!”站在樓梯上的黑鶴厲聲道。
“喲!你個……”那男子還未說完,便周身發(fā)出密集的怪響聲,在于長生轉(zhuǎn)身的剎那,他忽然就“散”開了——是說整個人就像快刀切下的黃瓜切片,而且所有鮮血都呈現(xiàn)出一種奇妙的虹吸現(xiàn)象——血液盡數(shù)橫飛到了三尺外,一點都沒濺到于長生身上分毫,倒是站在三尺外的花哥,被淋了滿身的鮮血不說,他一頭順滑的長發(fā),被齊齊削減成了齊肩發(fā)。
于長生望向黑鶴,只見他有點滿意的把捏著劍訣的手指背到身后,然后瀟灑的上樓了。
只留下我們面對如此恐怖獵奇血腥的一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被黑鶴殺了的男人貌似是個在惡人谷品階不低的魔頭,反正一般做到那種位置的基本算是死有余辜了。
于長生不清楚后續(xù)到底他們是什么具體協(xié)商處理的,因為于長生很沒出息的直接跑到后院吹風清醒去了。
至于花哥,他最后其實是沒去做什么和黑鶴嗆聲的事情。就很平靜的讓仆人把現(xiàn)場料理了一下,然后去洗澡了。
原來后院是個有水池和假山樹林的怡人之地,樹木將之前面完全隔開,于長生住的地方就在水池邊,在惡人谷的氣候里能修出這樣的江南園林,想必也是很昂貴。
花哥自己本人的住所就在我們居住的客房隔壁。
他換了衣服洗了澡后來見我們,他也挺灑脫的,就隨意把齊肩短發(fā)扎起來,臉色也挺平靜,絲毫都不提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花哥指示他的學徒為于長生做按摩復健時,一個聲音忽然直接沖入醫(yī)診室——
“白鶴!出去逛街嗎!”只見黑鶴腰間掛著錢袋,手抄在袖子里,從門外冒出半個頭,一幅旁若無人的樣子。
按理說他現(xiàn)在和花哥在冷戰(zhàn)期間,簡直就絕對不會彼此見面了,但是他竟然很不要臉的又找到了于長生。
這也不能說明于長生和黑鶴關系到底有多好甚至達到了兄弟情的階段,只是我們的關系人類是無法理解的。
我們其實是“一個人”,就像是一個人的左腦和右腦,我們的行為不是偶爾,而是經(jīng)常會互相交織呼應。
比如于長生在想著惡人谷的集市不知道逛起來是什么感覺時,他就忽然冒出來詢問了這句話。
于長生看看在一旁假裝看書,實則額頭冒出了青筋的花哥,又看看黑鶴的臉。
“我……我行動不便……你自己去吧……”于長生只能這么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