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于長生踹了黑鶴的臉,不過他最后沒有什么表示,大概是知道自己理虧,
以及于長生用不靈活的腳踹他那一腳確實沒有任何威力,不僅如此,踹完他的臉于長生自己也脫臼了。
他的臉簡直是鐵做的。
所謂的臉皮厚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如此了。
蘇裳給于長生包固定繃帶時還好奇為什么于長生只是和黑鶴聊了會兒還能脫臼。
“大概少了腓骨不容易牽引腳骨就容易脫臼吧。”于長生只能這么搪塞她。
“那你以后可要多當心了?!碧K裳說。
然后她就開始愉快的教起于長生的影衛(wèi)有關(guān)指甲油的事宜。
雖然于長生從來沒教蘇裳怎么用指甲油,蘇裳卻自學成才,開發(fā)出了疊涂,漸變涂,果凍涂等各種指甲油涂法。
于長生才發(fā)覺,蘇裳現(xiàn)在的一身行頭,放在現(xiàn)代社會都是高級ol了,
以前買不起好一點的胭脂的蘇裳,現(xiàn)在連身上的小配飾都是奢侈品牌七秀坊出的高定限量。
“大公子,你明天就要進宮參加盛宴了,要不要也打扮一下?”蘇裳突發(fā)奇想。
“我要怎么樣打扮?”
“我?guī)湍阃客恐讣子?,然后做做美容。”蘇裳道。
“我涂什么指甲油。”于長生說。
后來于長生才知道原來還有透明的指甲油?。?p> 于是第二天整整一天,于長生不僅做了指甲,還被護膚了一番,并修整了眉毛睫毛,還被蘇裳畫了個非常淡的淡妝,并被打理了發(fā)型,她似乎玩的很高興,于長生也就順著她了。
于長生的入宮禮服是黑鶴的衣庫里拿出來的,雖說我們兩個是一人雙身,
經(jīng)過了這幾個月分別行走在人世,體格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差異,黑鶴的衣服于長生穿著明顯寬大,因為他體格比于長生健碩。
黑鶴并不是只喜歡黑色,他的衣服五顏六色的都有,當然也有偏白色系的,只是裝飾都非常華麗貴氣,連鞋子上都要有寶石。
盛裝打扮完后,蘇裳和一干侍女都極力夸獎于長生的外觀,
于長生幸好是還需要坐在椅子上,不然于長生覺得自己隨便走動,衣服上那些珍珠寶石就會不小心剮蹭掉。
兩個影衛(wèi)換上了女孩的禮服,裝作侍女陪于長生入宮,蘇裳則在下午時就去了七秀團里,我們只能在表演結(jié)束后再見面了。
對于進宮,于長生還是挺激動的,這可是國宴啊!
就在于長生的盼望中,天色漸漸暗下來,黑鶴也來找于長生,叫于長生一起去上馬車。
“你不要起來了,不是昨天剛崴到腳么?!焙邡Q將于長生按在椅子上,然后就直接將于長生抱起。
“將軍對大公子真好,都親自送上馬車?!迸赃叺目熳煅诀吣昙o不大,還多嘴了一句。
“沒辦法,誰叫我攤上這么個弱柳扶風的親兄長?!焙邡Q還故意長吁短嘆道。
切。
于長生就懶得打斷他裝B了。
進了馬車后,黑鶴拿起一件純白的貂絨披風披在于長生身上道:“今夜可能會落雪,你把這個穿上。還有這個配套的暖手護?!?p> “哇哦,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毛領(lǐng)!”于長生還大驚小怪了一下。
“進了宮不要顯得你這么沒見識和土鱉?!?p> 黑鶴用手指戳于長生腮幫子道:“你踹我臉的仇,我早晚是要報的?!?p> “難道你要也往我臉上踹一腳不成?”于長生問。
“我踹你一腳你估計就全癱了?!?p> 黑鶴冷哼道:“你屬于四肢不全,目前也沒有正式的功名,按理說雖然能和于長生進宮赴宴,卻不能進大殿,”
“我會安排人帶你去偏殿,那邊就是遠點,其實也能看到大殿里的表演,而且,今晚在皇宮里,各方勢力都會有一系列的大動作?!?p> “而你,我希望你和天策的那個上官進行接觸,現(xiàn)在李承恩已經(jīng)是退隱的狀態(tài),天策府的大權(quán)都基本落在上官的手里?!?p> “天策府也是一股大勢力,王妃不希望天策府和自己作對。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你是要我去游說上官將軍?!庇陂L生道,“我可以試試。”
于長生還以為能看看宮殿的恢弘大氣,
誰知道到了宮門口不遠的地方,黑鶴和于長生分道揚鑣,
于長生竟然連正門都沒資格進入,只是從偏門走了小路進入所謂的偏殿。
晚上黑乎乎的,只能通過那些不如燈泡的朦朧宮燈看清一些高低起伏的宮墻,
即使如此,在宮廷的通道上看到一隊隊巡邏兵經(jīng)過,以及在走廊上看到那些宮女和太監(jiān),也足夠于長生激動了。
這是真正的宮殿??!整個世界的權(quán)力中心!
空氣里都是宮斗的氣息!
于長生被一個專門負責引路的宮人引到了一處暫時歇息的宮房里,
這里似乎是一些女眷聚集的地方,因為剛剛進門,于長生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砼⒌膰\嘰喳喳的聲音。
進了屋后,李貝貝驚喜的沖著于長生跑過來,差點就要撲倒于長生身上。
“師父??!你終于現(xiàn)身了!”她叫道,“哇!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
“漂亮這個詞能用在為師身上么?瞎說?!庇陂L生拍拍她的頭。
李貝貝沖于長生做了個鬼臉,然后有點小心翼翼的問于長生:“身體……怎么樣了?”
“沒事?!庇陂L生給她整了整領(lǐng)子,這小丫頭今天也換了一身隆重的禮服,看上去像個小公主了。
王妃的親生女兒——公主也聞聲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于長生也是一臉驚喜。
“老師!”
公主先是驚喜,然后竟然眼角濕潤了,她抹了抹眼睛才道:“老師,母妃說你……說你……總之于長生以為你要不好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母妃不許!”
“我沒事了。”于長生說話的時候,李貝貝就開始推于長生坐的椅子。
她把于長生推到更里面的單獨房間里,只有于長生和李貝貝,公主三人。
李貝貝這才擔心的握著于長生的手問:“師父,你究竟哪里不好了?于長生只是聽說你受了重傷,怎么……怎么回事?”她打量著于長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