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姞山的心驟然一沉,“他果真為我建了新院子?”
風臻連忙點頭,牽住了風姞山的手。
“姐姐若是不信,可隨我一同前往新瀧昭院,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風姞山,生怕她會拒絕自己。
風姞山側頭看了一眼躺在白棠背上的紅域,點頭同意了。
她跟風臻一前一后走向長廊盡頭,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風若耘一眼。
繞過金菱院,風臻帶著他們前往風府的東南角,還未走近,風姞山便看見院墻上伸出大片樹枝。
上方長滿了桃紅色的花朵,微風吹過,鼻尖傳來陣陣芬芳。
天氣轉涼,這些花卻一點凋零的樣子都沒有,依舊開得一朵比一朵艷麗。
風臻停在院門口,指著上方的牌匾,一臉興奮的回頭看風姞山。
“山姐姐快看,臻兒沒有騙你吧,看見牌匾四周金雕的獸紋了嗎,那可是臻兒親手做的,山姐姐雖未回府,可萬獸仙主的稱號早已傳遍星溯的每個角落,所以我跟隨匠師們學了這一手,不知姐姐可還喜歡???”
他雙眸明媚,似兩顆浸沒在溫水中的黑寶石。
風姞山詫異道,“你一個六歲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會雕琢出這般精美的獸紋圖,莫不是故意哄我?”
風臻聽后一臉委屈,他嘟著嘴,眼眶又紅了。
“這真的是我雕的,你不信的話可以把匠師們都叫來,或是問爹爹跟汐姐姐也行,他們都知道的!”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風姞山終是信了。
她緩緩推開門,院中景象毫不遮攔的呈現(xiàn)在眼前。
門口便是假山流水,石群上停留數(shù)只小鳥,嘰嘰喳喳唱著歌,追逐著掠過枝梢。
泉水清澈,數(shù)十條紅魚擠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討論著什么事情。
白棠用鼻尖頂開了屋門,回頭示意風姞山進門查看。
“山姐姐快進來!”
風臻抬起雪白的小手向風姞山揮了幾下。
風姞山應聲而去,停在門口站了許久。
屋內的陳設竟和瀧昭院原先的擺設一模一樣,她的東西果真一一搬來了這里。
桌椅干凈整潔,一看便知每日有人打掃。
其他角落也都規(guī)劃的舒適整齊,隨時都可以在這里住下來。
“山姐姐可聞見什么香味了,喜歡嗎?”
風臻見她站在門口沉默不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風姞山吸了一口氣,確實聞見屋內縈繞著的淡淡的香氣。
“有一次我跟爹爹去玉南城踏春,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名叫香雪閣的香料店,那老板說這種香料香味持久,有助于修身養(yǎng)性,覺得山姐姐應該會喜歡,便買了些,買想到在這兒放了一年多,香味確實不散,那老板沒有騙我?!?p>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認真,可他越是這樣,風姞山就越覺得矛盾。
按理說,月惗那樣的人,教出來的兒女也不會有什么善心的。
為什么風臻是特例,偏偏不隨他那自私自利的姐姐?
“山姐姐……你會留下來的對嗎?”
他抬頭盯著風姞山的臉,滿懷期待。
“姞山,既然你平安回來了,就住在府中吧。”
風若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背著雙手站在院中,雙眸停留在風姞山的臉上。
風姞山本來都已經心軟了,可是當他看見風若耘身旁的月惗后,心中頓時又來了火氣。
她從屋中走出,似笑非笑的看著風若耘。
“三年前我獨自前往日鮭島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挽留我?”
風若耘說,“我說了,可是你一意孤行,誰能攔得???”
“我一意孤行?爹啊,你如今也才四十歲而已,怎么就老眼昏花了,若不是月惗跟風曄汐這對母女合力排擠打壓我,我會不辭辛苦的跑去千里外的日鮭島?”
河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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