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昭藝搖頭,“那藥水并不多,已經(jīng)全讓大哥服下了?!?p> “真是一樁奇事,若說那盜賊狠辣,卻又給了解藥,東西偷了也就偷了,又說用完會還回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紫承英背著雙手在屋中踱步,對她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
“老爺,要不要等她再來的時候,設下埋伏將她擒獲?”
言莼見自己的兒子在她手中吃了虧,心中憤憤不平。
“既然她這么強,勢必會提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動機,既然她能悄無聲息的來,又能從洺亦的手中逃走,豈是我們想抓就能抓得到的?!?p> 紫承英嘆了一口氣,凝神琢磨著此事。
“那怎么辦,洺亦可是紫家的長公子啊,他被人重傷如此,若是就這么罷休,讓我們紫家顏面何存?”
言莼氣不過,情緒一激動就要落淚了。
她雖已三十六歲,保養(yǎng)卻極好,淚眼盈盈的模樣讓紫承英憐惜不已。
他將言莼擁入懷中,“好了好了,我答應你,近期會加派府兵,嚴巡府邸,必當設下天羅地網(wǎng),只等那賊人歸還山海聚氣爐,到時候我們來個甕中捉鱉,讓她給洺亦賠罪,不哭了,嗯?”
言莼聽后,這才放下心來,抽泣著將眼淚擦了。
“昭藝,天色已晚,你趕緊回屋休息吧,你大哥這里不用你操心了,我讓莊峻過來守著?!?p> 紫承英拍拍紫昭藝的肩膀,讓她不必再擔憂。
紫昭藝確實泛起了困,但對她大哥的愧疚依舊在心中回旋。
“醫(yī)師說了,大哥一會兒便會醒來,爹娘你們先走吧,我等大哥醒了跟他說幾句話便回去睡。”
“也好,你娘身子骨弱,不能吹風,我就先帶她回屋了,你也別太累?!?p> 紫承英擁著言莼先行回屋,走到門口看見巡邏歸來的莊峻,叮囑了他幾句便離開了。
莊峻帶人守在竹辛院門口,隨時聽后命令。
風姞山將白棠從冥水戒中召出,白棠載著她一路飛回了花鵲坊。
回到雅閣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紅域已經(jīng)醒了。
風姞山連忙迎過去,將她的上半身托起,倚靠在自己肩上。
“大小姐,真的是您......”
紅域伸手觸摸著風姞山的面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臉。
風姞山將面具摘下,眼眶已微微發(fā)紅。
“紅域,我不在的這三年,你受苦了?!?p> 她心中愧疚不已,紅域在風府一定飽受折磨,她卻無法護她周全。
紅域搖頭,“不苦,平日里我從不去招惹二小姐的,躲躲藏藏也過了三年,前幾日她故意挑起風波,想到三年前她們母女兩個逼走了您,我就氣憤不已,所以才會起沖突。這半年來,我始終不相信大小姐真的……真的去了,所以每天都滿懷信心的等您回來,沒想到我如此幸運,還真的等到了?!?p> 她慘白的臉上不時有汗珠滾落,后背一陣陣抽痛,她咬緊牙關(guān)才能勉強挺住。
風姞山見不得她受苦,起身就要去找醫(yī)師。
原本覺得興師動眾的找名醫(yī)會讓外面的人有所警覺,便想著自己煉藥。
但手上又沒有上好的藥材可以用,紅域又這么痛苦,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大小姐,無礙的,傷痕在我身上,我自己知道輕重,都是皮肉傷,沒過多久便能養(yǎng)好,您、您還是陪我說說話吧,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跟您說呢!”
紅域怕現(xiàn)在不說,以后可能更沒有機會說了。
她死死抓著風姞山的衣袖,生怕她又要消失。
風姞山把被子拉過她的雙肩,連連點頭,“好,我不走?!?p> 白棠從一旁的桌子上叼著水壺,風姞山接過來倒了一杯。
紅域抿了一口,干澀的嘴唇濕潤多了。
她躺在風姞山的懷中,安心了不少。
河荼
好了好了,男主又要來了,姐妹們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