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帶兩個人?”楚浚帶澤莫甘和克勞德諾去驗身份時,工作人員一臉驚奇。
“怎么了?”楚浚問。
“一看你就是個愣頭青,”工作人員笑,“這次的獎勵是白騎士勛章,就算花錢請也得把人湊齊啊,你看人家瑞德少爺,花錢買了三名參賽選手的幫手名額,清一色黑金殺手,十五保一,其中還有一個元素系的法師自身就是白騎士,你就帶兩個人,去了肯定也白費?!?p> 楚浚扭過頭,看到一個渾身銀裝的沃格納族獵手被一群人簇擁著,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應(yīng)該就是工作人員說的瑞德少爺。
人群里倒是有幾個熟面孔,都是以前他為挑戰(zhàn)迪拜倫苦練時交過手的,被他爆過一次卵的刺客杰克蘇也在,還有一個穿著銀色法袍的瑞靈族年輕人,胸口一枚青銅級的白騎士勛章閃亮。
“謝謝提醒?!背|c點頭,在青銅階段,法師通常很少參與到戰(zhàn)斗中,因為這個階段的控靈者實力都比較差,元素魔法的傷害力很難爆發(fā)出來,法師又穿布甲,脆得要命,幾乎就是活靶子,但這個法師既然來了,而且還是個白騎士,一定有兩把刷子。
“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不忍心你進去就被虐出來,給你支個招兒,”工作人員壓低了聲音,“我這里有幾個青銅后期的黑金殺手,全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個800金幣,要不要來幾個,可以保你拿亞軍。”
“你是……阿萊茵族的?”楚浚觀察了下工作人員的瞳仁,分兩圈,外圈兒發(fā)白,果然是狡猾的萊茵族,“謝謝啊,但我喜歡重在參與。”
“哎,單純?!惫ぷ魅藛T搖了搖頭。
“亞瑟,情況是有點不對,”克勞德諾也在看瑞德少爺,“要不咱們也買幾個人,反正還有三個名額,我出錢?!?p> “有錢燒的你,重在參與?!背^D(zhuǎn)頭看向不遠外的正賽試煉場傳送門,門架上刻著四個鎏金大字:人性囚籠,后面還跟著一行小字:強者,注定孤獨。
正賽內(nèi)容目前還在保密階段,要等進場后才能知道,他有些好奇這個試煉場里到底有什么,會起這么個牙疼的名字,人性囚籠?笑死個人。
“不是我燒的,”克勞德諾爭辯道,“以你的實力,不出意外肯定冠軍,這個瑞德明顯在作弊,太不公平了。”
“探險者協(xié)會確實越來越不公平,”澤莫甘也忿忿不平,“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努力還有什么用。”
雖然澤莫甘在壓著聲音說話,但達拉斯族天生大嗓門,不少人還是聽到了,紛紛向這邊看過來,看到楚浚后,議論聲立刻響起來,杰克蘇和那名法師相互對視一眼,對瑞德少爺耳語了幾句。
楚浚也有些無奈,他一直盼著能低調(diào)點,但站到哪里好像都能引起關(guān)注。
這時,那名法師忽然走過來,對楚浚笑了笑,“奎爾克森·卡亞,瑞靈族法師?!?p> “你好,”楚浚點點頭,“有什么事?”
“瑞德少爺愿意出1000金幣買你不出手,考慮一下,”奎爾克森壓著聲音說,接著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白騎士勛章,補充道,“別跟自己和錢過不去,我們有這么多人?!?p> “既然你們有這么多人,顧忌我干什么,重在參與吧。”楚浚不卑不亢的拒絕了,1000金幣是很誘人,但朋友委托的夢想還不至于這么廉價。
“行,走著瞧吧?!笨鼱柨松纳裆行┎豢欤厝θ鸬露Z了幾句。
瑞德看了眼楚浚,胳膊叉了起來。
克勞德諾悄聲說:“亞瑟,我覺得這個富少進場后肯定要針對你?!?p> “管他呢,大不了一進去我先給他爆出來,”楚浚一笑,然后摟住澤莫甘和克勞德諾的肩膀,“為夢想,加油?!?p> “加油?!睗赡屎涂藙诘轮Z都點了點頭。
很快到進場時間,在工作人員安排下,十支隊伍,五十多個人陸續(xù)進入了傳送門。
落地后,楚浚直接愣了,按他的預(yù)料,既然規(guī)則允許每名選手帶五個幫手,試煉場里肯定存在需要團隊合作才能打敗的BOSS。他之所以只帶澤莫甘和克勞德諾來,也是因為覺得以自己打游戲的經(jīng)驗,掃平這種BOSS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但實際情況是,試煉場簡陋得令人發(fā)指,就是一大一小兩個遙遙相對的平臺,平臺中央是個黑黝黝的深淵,一塊大石頭跨過深淵,在兩個平臺之間來回飄蕩,大平臺正中央還有根嵌著血紅色水晶球的藤狀石柱,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其他人也沒想到試煉場里面會是這副情形,站在那里面面相覷。只有瑞德的表情與眾不同,這位闊少戳站在那里,揣著胳膊直咬牙,似乎在思考自己花那么多錢,雇這么多人來這么個破地方是不是太蠢了。
就在這時,正賽規(guī)則投射到了在現(xiàn)場每個人額角的徽標,又以信息形式反饋到所有人腦海里:唯一能站到小平臺上,并最終活下來的人,就是冠軍。
議論聲“嗡”的一聲響起來。
傻子也能看出來,只要跳上那塊飄來飄去的大石頭,就能從大平臺移動到小平臺上。但規(guī)則太簡單,一時反而沒人敢這么做,因為誰也不知道跳到石頭上后會發(fā)生什么事。
比如刷出一個領(lǐng)主級的幻獸攔在路上,以石頭的體積,肯定沒足夠的空間躲技能,去一個死一個,而以探險者協(xié)會歷屆試煉錦標賽的尿性,這種可能是非常大的。
眾人在那里討論了一陣,終于還是有人沉不住氣,跳到了那塊石頭上,是個達拉斯族的戰(zhàn)士。
議論聲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戰(zhàn)士,揣摩著對方會怎么樣慘死,但那塊大石頭平平靜靜地在空中飄過,直到快接近小平臺,也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戰(zhàn)士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站在大石頭上撓撓頭,然后對眾人聳聳肩,朝小平臺跳去,但還沒落地,在半空中就慘死了——至少六名獵手的棱光炮一起轟在戰(zhàn)士身上,強大的能量讓戰(zhàn)士連個聲也沒發(fā)出來,就被送去了復(fù)活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