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供應(yīng)不足
南印皇都的街道很干凈,主干道最為寬闊,可以同時容納八匹馬車并駕齊驅(qū)。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是國宴了,現(xiàn)在城內(nèi)已經(jīng)涌進了一些其他國家的商人,尤其以北曜王國的商人最多。
在去錦繡苑的路上,墨曉昔一路低著頭,跟在李勤風(fēng)身后。
李勤風(fēng)搖著他那把看起來很名貴的折扇,邊走邊對著路上的少女拋媚眼。
“第一次遇到有女子求著男子要進錦繡苑的,你還真是奇了!”
李勤風(fēng)走在前面,壓低了聲音,盡量只用他們兩個能聽見的音調(diào)說著。
要不是墨曉昔逼著他,他還真不想帶她來,想他一介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哥,居然破天荒的帶著一個丫鬟進錦繡苑,怕是得讓他那群朋友笑掉大牙咯!
“只許你睡妹子,不許我睡?”墨曉昔撇撇嘴。
李勤風(fēng)頓時覺得無語,他是腦子有病吧要和這丫頭嘮嗑,哪次不是被她噎得半死?
于是后來,一直走到錦繡苑門口,兩個都沒再對話。
站在門口的老媽媽畫著一臉的濃妝,一見到??屠钋陲L(fēng)來了,立馬笑的像朵菊花一樣殷情。
她迎上去:“李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咱家的海棠丫頭可是等的都望眼欲穿咯!”
她又把視線移到李勤風(fēng)身后的少女身上,看不清她的面容,一時間有些疑惑道:“這位是......”
“我家公子喜歡玩三人的?!蹦珪晕羯锨耙徊?,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李勤風(fēng)的臉?biāo)查g就黑了下來。
老媽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的更是花枝亂顫,還帶了點不可思議:“原來如此啊,倒是奴家不了解李公子的愛好了。”
這種事情在錦繡苑里都是很常見的,老媽媽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李勤風(fēng)依然笑著,只是內(nèi)心已經(jīng)把墨曉昔凌遲了千萬遍了,若不是他定力好,他怕他真的繃不住要砍人。
老媽媽從上到下把墨曉昔打量了一遍,有些可惜,這個小丫頭身板這么瘦小,三個人的,怕是受不住啊。
“李公子,這姑娘瞧著弱不禁風(fēng)的,不如奴家再給您使喚一個姑娘來?包您滿意!”
李勤風(fēng)氣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不勞煩媽媽了,快帶本少進去吧?!?p> 老媽媽見他心情不好了,連忙應(yīng)聲,把李勤風(fēng)和墨曉昔迎了進去。
這次墨曉昔終于從正門進。
她抬起頭,掃了大樓一圈,兩邊是環(huán)形走廊,中間有一方形戲臺,戲臺周圍規(guī)矩的擺放著精致的矮木桌與坐墊。
再往上看,一眼看到了樓層頂部,垂下許多紅色花型綢帳,一共有三層樓,每一層都掛著紅色的大燈籠,每一個燈籠都畫著不同的花紋。
錦繡苑,簡直是華貴又氣派,怪不得被稱為大陸第一女香院。光看這一樓中央,就可以輕易容下百桌人了,這背后的金主,還真是有錢。
妖孽花容詡!
她一進去,就和李勤風(fēng)分道揚鑣了。兩個人本就是約定好的,她來這里找個人,不耽誤什么事。
墨曉昔在走廊里,抓住一位侍女問道:“芙湘在哪?”
那侍女見了墨曉昔滿是疤痕的臉,先是嚇了一跳,有很快恢復(fù)過來,回問:“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侍女四下看了看,便湊近墨曉昔的耳邊,垂聲說道:“芙湘姐姐四天前就死了,尸體丟在亂葬崗呢?!?p> 死了?!
墨曉昔還處在震驚中,怎么會,她不就是打暈了芙湘,沒有下殺手啊,怎么就死了呢?
“她怎么死的?”
侍女見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而且趙媽媽說了,這件事不得再提。你找芙湘姐姐有事嗎?”
墨曉昔雖是驚訝,但還是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我是她遠方親戚,在她房間里臨時存了一件東西,就想找她要回來,你可以帶我去她的房間嗎?”
芙湘怎么死的和她又沒什么關(guān)系,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反正她僅僅只想把自己的衣服拿回來。
那位侍女有些可惜的搖頭:“恐怕你不能去,趙媽媽下令封鎖了那間屋子,里面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還規(guī)定了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你還是走吧。”
墨曉昔點點頭,知道自己的衣服絕對也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趙媽媽應(yīng)該是聽從那個花容詡的命令吧,莫非她上次冒充芙湘,才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
墨曉昔越想越多,那個花容詡向來神秘,身份一直不為人知,芙湘想必是他在錦繡苑的眼線,她冒充芙湘見了花容詡。
芙湘定不能再留下了。
她一直沒想過無端害別人的命,也沒想到那個妖孽,竟然謹(jǐn)慎到如此地步。
若是自己的衣服和卡牌落在花容詡的手里,若是他和慕容宸聯(lián)手揭穿她,把她綁回大理寺,她又能怎么辦呢?
墨曉昔匆匆跟李勤風(fēng)打了個招呼,便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一路失神。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打不過慕容宸,那個花容詡,她沒和他切磋過,但是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幾分。
真是煩躁!
墨曉昔深吸一口氣,在一處人少的小巷道里,拐身進入了一家茶店。
這家茶店坐落的位置很是隱匿,不拐幾個彎,是絕對看不到的,因此,這里一個月來也沒招待過幾個人。
墨曉昔一進去,就有店小二笑著迎上來:“姑娘來點什么茶?”
“杜鵑啼血。”
“姑娘這邊請?!钡晷《哪樕查g變得嚴(yán)肅,引了墨曉昔出后門,又在房間內(nèi)的一處墻上摁了一下,一條深不見底的地下通道就顯現(xiàn)出來。
墨曉昔沒說什么,一個人下去后,地板又緩緩合上。
甬道只有幾盞蠟燭,燈光微弱。
大概走了一盞茶時間,燈光才開始愈見明亮,視線也開闊了許多,甬道的盡頭,便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墨曉昔一到,視線淡淡的掃了一圈。
“參見閣主!”有兩個人從暗處飛快的來到墨曉昔跟前,齊齊單膝下跪,一男一女,表情常年冷漠,但對著墨曉昔,就有了幾分尊敬的神色。
兩人都穿的紅衣服,這是赤練閣獨有的服飾。
男子是赤練閣左護法萬鈞,女子是赤練閣右護法萬儀。
行禮的還有其他的下屬。
“起來吧?!蹦珪晕袈舆^他們,徑直走到大廳的主堂,揮揮衣袖,坐在了主位上。
“讓你們制作的卡牌,數(shù)量可達到了?”她的聲音很冷。
眾人齊齊低頭,不敢言語。
墨曉昔皺眉:“出了什么事?”
“回稟閣主?!比f鈞還是先站了出來,恭敬地行禮,面色有些難看。
“制作卡牌所用的紫荊樹膠供應(yīng)不足,市場被人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