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下豪杰為己憂

　　過了幾日。

　　?????????遙秋雁在喝完幾碗酒后，正欲離開，只見三人朝廷打扮，手持兵器圍住了他，更是二話不說便手抄兵器攻來。遙秋雁一驚之下，承影、滅靈劍未來得及出鞘，只得側(cè)身閃避，但下一刻敵人的兵刃又攻至；這一來不消片刻，遙秋雁已被三人逼至墻角。眼見無處可退，遙秋雁食中指合攏，不慌不忙地遞出一記劍指，直中其中一人的膻中穴；再一個躍起，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敵人的兵刃上，只見它們都深深地插入了客棧的木墻，一時間居然拔不出來；遙秋雁利劍出鞘，劍刃朝后，劍柄擊中一人的胸口，再一個橫掃，劍刃輕輕地擦傷了余下一人的肩膀，手落腳起，一個凌空轉(zhuǎn)身就踢得他向后退了十余米。

　　????面不改色，遙秋雁收劍入鞘，問道：「幾個東晉將領(lǐng)，干嘛煩我這個老百姓，是不是嫌袁夢琴不夠煩？」

　　????三人聽罷，只見為首的一中年人大聲道：「沒錯，就是因?yàn)槟愕米锪瞬辉摰米锏娜耍　沟宦勥b秋雁故作瀟灑，撥了撥頭發(fā)道：「看你三個，一個容貌丑陋；一個禿頭，一個更是獐頭鼠目；我的琴兒啊，你怎會選這幾個人妖做你的部下呢？啊??！啊唷！」他一面狂笑不已，一面抵擋三人的攻擊，步伐絲毫不見得紊亂，收放自如。突然一個輕躍，運(yùn)「神風(fēng)幻步」，跳出客棧，來到了一塊廣曠的平地才停下。見持兵刃而來的三人，笑道：「呸，我還道是官府通緝要犯呢?！棺笫之?dāng)即連發(fā)四指，打中持刀男子的手腕、肩膀等部位，再一個側(cè)身右手遞出四指，挑飛了持鞭禿漢的兵器，最后一式向后飛滾，雙臂激射出的劍氣直接將禿漢震得直噴鮮血。雙腳落地，寶劍出鞘，使出截命九轉(zhuǎn)劍，攻勢逐漸加強(qiáng)，出其不意地刺穿了禿漢的心口。

　　????其余兩人見罷，紛紛大叫：「蔣兄！」心中卻暗暗叫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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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猛提出意見的當(dāng)日，苻堅(jiān)已令他們?nèi)巳マk此事。待禿漢離開后，吩咐他倆：「范治杰，左惟，在過幾天的打斗中，盡可能用步法避開那小子——待那傻子禿漢一命嗚呼后，就裝得很憤恨，然后再一溜煙逃走，大事就成了?！顾麄儺?dāng)時也是看錢辦事，根本沒想過「忠義」兩字何在，只道快快完成任務(wù)就可以得到獎金，又能和皇帝結(jié)個結(jié)緣，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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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皇宮，范治杰和左惟兩人從容地走到苻堅(jiān)前，叩頭道：「皇上，臣已完成任務(wù)，愿皇上英名千古春秋！」但只見苻堅(jiān)冷笑道：「你們很好啊，為什么不去死？」在下一秒有百余枝利箭射出，紛紛釘在了兩人的身上。左惟臨死前，用余下的一口氣道：「皇??皇上，你??你又??何苦呢？」即一命歸西。

　　????苻堅(jiān)玩弄著一串寶石鏈，不耐煩地命令侍衛(wèi)道：「把兩具尸體埋了，放在這里不美觀?！?p>　　***

　　?不過一星期，遙秋雁于客棧外斬殺三名朝廷武官的消息已傳至大街小巷，無人不曉。

　　在住處內(nèi)，袁南瑤陰沉著臉看完了整幅報告，憋了半天，大罵一聲「畜生」，袁夢琴即趕過來，道：「爹，你沒事吧？」絕口不提關(guān)于遙秋雁的事，倒上一杯上好的龍井，默然離去。但還是按捺不住，轉(zhuǎn)過身道：「爹，其實(shí)雁哥哥??」話未說完，臉上已挨了一巴掌。

　　?袁南瑤怒道：「還什么雁哥哥地叫他！他是晉朝的叛徒！」一巴掌重重地?fù)脑谧雷由?，把整壺龍井都打翻了；再憤怒地長嘯一聲，命令道：「派人，在一星期內(nèi)把那小子押回來！」袁夢琴正欲勸止，但見父親心情不妙，也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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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秋雁來到王府前，正欲問個清楚，突然又見四面八方都有人涌入，重重將他包圍其中；其中有不少七扇門捕快和武官夾雜其中；在人群中走出一人，樣貌方正，自有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搖了搖紙扇，命令道：「兵部尚書有令，把遙秋雁這狗賊殺死以祭天！」說話之人，自是袁南瑤，遙秋雁轉(zhuǎn)過身來，見袁夢琴也在側(c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愛。

　　????袁南瑤對遙秋雁道：「小狗，還有遺言嗎？」遙秋雁冷笑一聲，道：「有是有，不過不是今天說！」語音剛落，雙劍出鞘，攻向前方的一群七扇門捕快。只見頓時四周幻影重重，兵器相碰的聲音源源不絕。只見遙秋雁的滅靈、承影劍和朝廷將領(lǐng)思柏忌的龍凰雙刀頻頻摖出火花，但聞「嗙」的一聲，卻是七扇門大長老，洋穹手持拐杖攻了上來；遙秋雁一見洋穹兵器，便知那是一把未出鞘的劍杖，心中更是不敢大意；招式逐漸用老，圍攻的人也愈來愈多。

　　????袁南瑤見狀，連忙大聲道：「小子撐不下去了，給我痛打落水狗！」怎料遙秋雁只是「嘻哈」一笑，一柄長劍砍在思柏忌的短刀上，一下子把它削成兩截；再一個打滾，連發(fā)九記劍指，將他震飛出去，用的招式正是截氣神劍；手腕再一個輕挑，撥開了洋穹的劍杖，食中指點(diǎn)在他的死穴上，再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但后方卻有兩人持巨斧攻來，遙秋雁閃避不及，心想：「我命休矣！」怎料背后突然冒出一人，運(yùn)揮數(shù)劍，將他倆的招式盡數(shù)化解。

　　????????遙秋雁轉(zhuǎn)過身來，只見袁夢琴一衫白紗，長發(fā)及腰，亭亭玉立，自有一股仙氣；及是情不自禁，直接摟住了她欲逃跑，卻聽她道：「雁哥哥，你好好和爹說清楚，爹說不定會原諒你呢？」只得無奈地嘆口氣，轉(zhuǎn)過身，拱手道：「袁將軍，這說不得有誤會呢？那三人當(dāng)日率先攻擊我，諒我是佛祖也不得不自保；您為什么不查查他們是不是冒充？堂堂一個朝廷大官怎么欺負(fù)我一個老百姓？」他此時說「堂堂一個朝廷大官」，自說是袁南瑤，別有一番冷嘲熱諷之味。

　　袁南瑤聽罷，當(dāng)即怒不可遏，心道：「臭小子敢指桑罵槐的本領(lǐng)倒是不錯！」囗上卻道：「遙秋雁，你嘴上說那日你被圍攻，你有證據(jù)嗎？我怎知道你是血口噴人？」遙秋雁道：「我一個老百姓是否活得不耐煩了？還是太無聊要?dú)⒊⑷私鈵?？我的脾氣，可沒有你兵部尚書般怪異?！乖犀幣瓪獗锏米约簼M臉通紅，但在眾人面前又不得發(fā)作；突然有一信使來報，道：「前秦九十萬大軍壓境，請大人速作決定！」說罷，即拂塵而去。袁南瑤死死盯著遙秋雁，最后唉了口氣，道：「撤，這批賬咱們以后再算！」上馬，帶著眾人離開，只留下袁夢琴和遙秋雁兩人。遙秋雁心道：「理他打不打仗，我姑且去逍遙矣！」抬足一踏，使輕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