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叫什么生鐵佛崔道成,飛天夜叉丘小乙的,楊制使倒是不用提防了,聽聞已被魯大師和史大郎殺了這兩個?!?p> “不錯,江湖上這等下三濫著實不少。”魯智深道。
“小可有信報說那飛天夜叉的師兄,正尋大師要為丘小乙報仇?!蓖鮽惖馈?p> “哈哈哈,日后遇見,灑家讓他師兄弟團(tuán)聚?!濒斨巧钚Φ?。
“他這師兄叫什么名姓?楊志遇到,替大師先超度了他?!睏钪镜?。
“叫什么飛天蜈蚣王道人,善使兩口寶劍?!蓖鮽惖?。
“哥哥這胸中藏了多少江湖事?”楊志驚道。
“此等人人前也和你稱兄道弟,遇到那王英之流,必有相見恨晚之意,背后做的事卻比鎮(zhèn)關(guān)西,牛二惡上十倍?!蓖鮽悮鈶嵉?。
“哎,真天下真是惡人不絕?!睏钪拘挠兴小?p> 王倫不等發(fā)問,繼續(xù)道:“還有比這崔道成,丘小乙惡上十倍的,此等人專撿那橋渡路口,四散流走之地開家酒店,用那蒙汗藥麻翻了行商過客,先是劫掠財物,然后再殺人剁餡兒,做了那人肉饅頭,再來賣錢。那崔道成,丘小乙最多十天半月害人一次,此等人卻是白日里扮店家,半夜里做屠夫,若遇到陰天下雨,風(fēng)雪堵路日子,沒做的買賣,便心癢手癢,喝酒吃肉都不香甜,睡在夢里也要剁幾根骨頭,剝幾張人皮。此等人,小可也知道幾個,江州揭陽嶺上,有個叫做催命判官李立,孟州十字坡,有夫妻兩個,江湖都叫他做菜園子張青,其妻母夜叉孫二娘?!?p> 王倫一口氣說完,端起酒碗,自顧飲酒。
楊志尷尬起來,占山之日,魯智深才和他敘述提起,路過十字坡被那母夜叉蒙汗藥麻翻了,若不是張青歸來得早,怕是魯智深已做了饅頭餡兒,張青救了魯智深,這夫妻還和魯智深結(jié)拜了。
魯智深面露慚色,緩緩說道:“灑家那日被孫二娘麻翻了,卻被張青救了,灑家在五臺山整日里吃完便睡,也聽得幾句經(jīng)文,曉得些因果,卻不知這恩仇該如何了結(jié),甚是懊惱。”
魯智深心中突然想起離開五臺山之際,那師父智真長老所說四句偈言,遇林而起,自打遇見林沖,由那相國寺菜頭輾轉(zhuǎn)成這山大王,倒是能接的上這第二句遇山而富,第三句遇水而興,難道應(yīng)在這水泊梁山?說完望了王倫道:“秀才,你那梁山腳下,李家道口酒店里,這事又做了多少?”
王倫嘆口氣道:“小可猜想,這便是梁山雖有林教頭,魯大師不肯上梁山緣由?!?p> 魯智深也不應(yīng)答,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前幾日,王倫自覺生死由人不由己,方才覺醒,勒令山寨自此不再做那圖財害命勾當(dāng)?!蓖鮽惖?。
“佛語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灑家既與他們夫妻結(jié)拜了,便有江湖上‘大義’兩字,俺即刻修書一封,勸那孫二娘夫妻兩個,燒了那家鳥店,自此不做那勾當(dāng),和曹正同去梁山,為王頭領(lǐng)管家酒店可好?”魯智深道。
反被魯智深將了一軍,王倫啞了口。
魯智深卻是起身施禮道:“王頭領(lǐng),所謂恕己者必能恕人,若是答應(yīng)了,魯智深情愿梁山入伙。”
王倫趕忙起身還禮道:“大師慈悲,王倫汗顏,我應(yīng)了便是,只是先說一句,那張青夫妻若是有一絲善念,聽從大師相勸,自是前事不提,若是還貪財害命,置若罔聞,王倫殺他兩個,如探囊取物一般?!?p> 來二龍山路上幾日,王倫自感體能不濟(jì),自是鍛煉筋骨,更兼穿越后,體質(zhì)氣力更勝從前數(shù)倍,一柄寶劍,舞動起來,雖說劍法稀松,勝在力大劍快,若論徒手格斗,前世學(xué)得盡是殺招,一般人也是不懼。
魯智深見王倫應(yīng)了,面上神色一緩道:“灑家不識字,還請秀才代筆?!?p> 王倫心中尷尬,太顯擺了,給自己找麻煩啊。王倫寫了信,念了給魯智深,楊志聽了,魯智深只說拽文太多,怕人不懂。還要重寫,王倫道:“多耽誤一刻,就多個冤魂。”魯智深急急吩咐了心腹嘍啰,送信去了。
三人重新坐下,楊志問道:“哥哥說那梁山不做這勾當(dāng),這錢糧如何得來,總不能整日去泊子里撈蝦打魚?!?p> 王倫輕輕一笑:“此事易而?!北惆涯鞘∑湟恢ㄔ敿?xì)說了一遍,魯智深,楊志心道:果然是文人安邦,武將定國,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卻是一個山大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想的。
“可曾收效?”魯智深道。
“小可下山之時,還未施行,不過二龍山也是同理,一試便知。”王倫道。
“也打那鐵牌么,山上倒有鐵匠。”楊志道。
“必然,不過梁山那鐵牌小可亦不曾見過,應(yīng)是手掌大小,二位既然同意入伙,鐵牌上就還用那天王蓋地虎,寶塔鎮(zhèn)河妖十個字,若是商客有問,就道此二龍山乃梁山分寨,亦可同豎那替天行道大旗?!蓖鮽惖?。
魯智深性急之人,喊過山上鐵匠,王倫用紙筆畫了圖樣,拿了打造去了。
至此,三人酒足飯飽,魯智深酒至半酣,興致正濃,心情大好,綽起六十二斤渾鐵禪杖,道:“秀才,來后山,看灑家演武。”
楊志也拿了樸刀,王倫取了寶劍,相跟著到了殿后,望見卻是一片平地,邊上架上倚靠些刀槍器械。
魯智深緊了身上衣服,踏步平地中央,凝神定氣,足下踏著天罡步伐,雙臂貫力,使出一路杖法,颼颼的使動,渾身上下沒半點(diǎn)兒參差,開始之時,杖法還能看出板眼,半路時,聽得魯智深一聲吼,那禪杖如風(fēng)車般,只見杖影,不見杖身,魯智深身形忽東忽西,似慢實快,平地里,煙塵舞起,繚繞周身,王倫,楊志二人耳中更覺空氣中隱約嗡嗡發(fā)聲,時而鼓蕩,急迫處聲如裂錦,連綿不絕。
二人屏住呼吸,不敢發(fā)聲,不知過了幾時,聽得“嗨!”聲一響,只見魯智深只手擎了禪杖,收了勢子,立在平地,王倫眼睛盯了那禪杖,似乎還在微微顫動,魯智深臂上肌肉,汗毛也似是隨之輕顫。
楊志自幼習(xí)武,如此杖法亦是頭回得見,不禁問道:“這是什么杖法?”
斯蒂芬·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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