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件事,便是請?zhí)咎嵴{(diào)兩個人,這第一個人要具備幾個條件,其一便是和這林沖曾是相識,其二便是武藝超群,不得低于林沖,若是那林沖冥頑不靈,以便除掉禍根,還有一點就是要太尉信得過的?!蓖鮽惖溃骸疤咀尨巳伺c我同上梁山,卻不能讓他知曉原委,以防泄漏,只要聽命與我,不得私自行動,以免誤事,太尉可有此心腹?”
高俅正在思慮,那黨世英黨世雄兄弟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和那林沖不是相熟,正疑慮間,老都管提醒道:“太尉,近幾日,那禁軍副教頭周昂倒是常來走動,想要某個正職,今日正好被衙內(nèi)相召入府,正在府中?!?p> 高俅聽了,想起此人,倒是武藝高強,又和林沖相識,正是人選,有個人跟著這聞煥章,自己也正好知道些底細,輕笑道:“笑話,身無寸功,哪能隨意遷升,先留下他,等我傳喚。”
老都管聽了,點手叫過一個來:“鄭虞候,去那衙內(nèi)院內(nèi),讓周昂等候太尉傳喚?!蹦青嵱莺蜣D身去了。
“還要用個人,東京甲仗庫副炮手凌振,太尉可知?”王倫王倫問道。
“本官倒是聽過這個名字,最會打炮,先生要他何用?”高俅問道。
“學生對那火炮之術也小有心得,都說這轟天雷凌振號稱大宋第一炮手,本想交流一番,只是此去梁山少則三五載,多則八九年,讓那凌振一起同去,正好做些切磋,若能研制出更厲害的火炮軍器,那北上之時也可效力,為太尉大計添些勝算。”王倫道。
“此事不難,這周昂與凌振正是殿帥府管轄,本官傳下鈞旨便是?!备哔吹馈?p> “太尉不可,若是真有鈞旨,日后必落他人口實,于事不妙。”王倫道。
“那如何帶上此二人?”高俅問道。
“學生略施小計而已,太尉無需多慮?!蓖鮽惖溃骸斑@第三件事,還請?zhí)鞠嘀!?p> “先生只管講來?!备哔吹?。
“當初林沖誤入節(jié)堂,那口寶刀被開封府封刀入庫,請?zhí)窘璧么说叮栽嚵譀_,許以高官,再贈寶刀,他若接刀,便可為太尉所用,若是不接,讓那周昂找機會殺之?!蓖鮽惖?。
高俅,老都管看這聞煥章雖是一身文士打扮,此刻卻散發(fā)出絲絲殺氣。
高俅心道正合我意,思慮片刻道:“先生,隨我書房一敘?!逼鹕韼鮽惓隽饲皬d,老都管自提了一盞燈籠,前面領路,來至書房落座,高俅指了那架上寶刀說道:“那口寶刀在此?!?p> 王倫做驚訝狀,喜道:“太尉,莫不是有神人相助,諸事皆順,此計成矣?!?p> 高俅雖是心中不舍,轉念想到封王大計,卻是舍得了。
王倫見高俅模樣,寬慰道:“太尉,一口寶刀幾千貫錢而已,不過死物,若能換得林沖歸心,便是一百口刀也是值得。若不然,府上便是有那萬口寶刀又有何用?!?p> 高俅聽了此話,心中寬慰許多,說道:“但憑先生妙計,有何不舍?”
王倫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太尉可記得有個叫做青面獸楊志的?”
高俅道:“倒還記得,那十個制使去運花石綱,九個回到京師交納了,偏是這廝把花石綱失陷了;又不來首告,倒又在逃,許多時捉拿不著,后雖經(jīng)赦宥所犯罪名,本官判了他難以委用,后來殺人刺配大名府,被那梁中書提攜,卻又失了這生辰綱,也算是時運不濟?!?p> 那老都管道:“太尉,這楊志只是不會做人罷了,身有寶刀,不及時給上官驗看觀賞,只知道拿去街上賣錢,這等武人,做官也做不長久。”
高俅聽了點頭稱是。
王倫道:“聽聞這楊志也是武藝過人,又是將門之后,失了生辰綱,如今在那青州二龍山落草為寇,卻以梁山為尊,也在山上豎起替天行道大旗,行那十取其一之法,太尉可知?”
“哦,倒是不知,不過失綱便逃的性子卻是未改,哈哈哈?!备哔葱Φ?,老都管也陪著笑起。
“那楊志三代將門之后,五侯楊令公之孫,功名之心豈不大于林沖,若是日后見了林沖寶刀失而復得,為太尉效力,定然心中失落,若是從中作梗,則得不償失,太尉何不再借楊志寶刀,使人贈之,以歸其心?”王倫道。
高俅和老都管聽了,不禁相視一笑。
“哦,先生所言句句在理,若得此將,便是多了一分助力?!备哔磽P了揚手,又道:“實不相瞞,今日一早,本官便派過府內(nèi)虞候前去開封府相借,不想被那滕府尹和那孔目孫定給推脫了,先生何不再施神計,借出此刀,以助大計?!?p> 王倫擰了眉毛做思索狀,老都管心道:我為此刀都多了幾根白發(fā)了,看你片刻間如何借得?
忽見王倫展眉一笑道:“此事易而,學生用個連環(huán)之計,將這寶刀,周昂,楊聰一起帶上梁山?!?p> 高俅和老都管聽了啞然失色,高俅道:“先生何不將來,參詳一番。”
王倫道:“我等上山后,太尉要記得,派人北地販甲購馬之時,讓那凌振多帶些煙火、藥料隨隊前行,到了梁山自會有人劫持了他,讓他只管聽命于我便可。”
高俅點頭記下。
王倫又道:“請?zhí)痉愿老氯?,先請那周昂來見?!?p> 高俅點了點頭,老都管出了書房,吩咐人去了,不到片刻,帶進一個軍官來,正是在太尉府門前和王倫相遇的周昂,周昂進來,見了高俅,忙拜倒施禮,高俅問道:“周教頭,聽說你要謀職升遷?”
周昂道:“小人只是見那丘岳本事不濟我,卻做了正職,心有不平,咽不得這口氣,還望太尉提攜,若能如愿,自當報答太尉之恩?!?p> 高俅道:“你只聽聞先生吩咐便是?!辈辉傺哉Z,只朝著王倫一點頭,王倫明白其意,說道:“周教頭,堂堂八尺之軀,禮下于人,只為那副職轉正,當真可發(fā)一笑?!?p> 周昂聽了,心中有些憤怒,卻不敢發(fā)作,記得太尉府門前此人自稱聞煥章,想來應是那東京名士,太尉又說要聽這先生吩咐,問道:“聞先生,何出此言?”
斯蒂芬·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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