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恒!段司恒!不要!”沐清紙猛地睜開雙眸,刺眼的光線令她有一瞬間的失明。
她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她被救了嗎?
沐清紙感覺到自己的雙唇微微有些發(fā)熱發(fā)腫,她動(dòng)一下身體,某個(gè)難以啟齒的地方,也有腫痛的奇怪感覺。
她的小臉不由自主地冒起熱氣來,怎么……怎么像是第一次那樣。
“小紙,你叫我?”一個(gè)人,逆著光,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是……段司恒的聲音?
視力終于恢復(fù),沐清紙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人赤chiluo裸著上半身,像是美術(shù)畫冊里出現(xiàn)過的男性雕塑一般,黃金比例的倒三角身形,緊實(shí)卻不夸張的胸肌,八塊整齊的腹肌,還有誘人的腰線,一直延伸到褲子里。
他淺麥色的肌膚上,擁有著一道道象征著勛章的疤痕,非但不顯得丑陋,反而更令他多增添了幾分專屬于男性的荷爾蒙。
這樣的身體,沐清紙,很熟悉……
真的是他!
沐清紙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
小丫頭發(fā)絲有幾分散亂,抬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措又無辜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段司恒的內(nèi)心一瞬間被愧疚自責(zé)擊垮。
不應(yīng)該!昨晚,他不應(yīng)該放任自己這么做的!
“小紙,你別難過,都是我的錯(cuò)。”段司恒盡量放低聲音,朝沐清紙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真的?”沐清紙不敢相信。
她還活著?
段司恒也活著,這是怎么回事?!
沐清紙呆呆地抬起小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啊……痛。”沐清紙?bào)@了一下。
會(huì)痛!不是在做夢??!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段司恒一見到她做出這樣的動(dòng)作,一個(gè)箭步上前,捧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上砸:“小紙,是我的錯(cuò),都是我的錯(cuò)!你打我,別打你自己!”
沐清紙看到段司恒拉著自己的手,往他身上打,不愿意了,趕忙往后抽自己的手!
感受到段司恒溫暖的軀體貼自己這么近,沐清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gè)緊閉著雙眸,失去了生氣的段司恒,一瞬間,眼淚決堤,她抬起雙手緊緊勾住段司恒的脖子,緊緊貼著他。
“還活著!段司恒!我們還活著!我們都活著!”沐清紙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有一顆后悔藥。
可她擁有了重新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
“小,小紙?!倍嗡竞憧吹姐迩寮堖@樣的狀況,不由擰起眉頭,捧起她的小臉,“別哭,別哭,小紙,都是我的錯(cuò)。是我昨晚……都是我!”
明知道沐清紙是被人下了藥,自己是清醒的,就算是沐清紙?jiān)僭趺雌髨D從他身上找安慰索求他的懷抱,他也不應(yīng)該放任自己情感做出這樣,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應(yīng)該停下來的,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
雖然兩個(gè)人即將訂婚,但小丫頭根本連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下。
他怎能用自己的情,要挾別人同樣付出感情?
愛,從來都不是對(duì)等的。
“司恒,司恒我錯(cuò)了……”沐清紙的小臉貼在段司恒的脖頸上蹭了蹭。
“你……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