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紙聽到段司恒的這句話,心臟猛地一抖,胸口有種憋悶的感覺。
他說,永遠不會主動離開她……
大騙子!
還說不會放開她!
根本是個大騙子!
那為什么當初在山上,讓她一個人跑,還給她留下離婚協(xié)議??!
沐清紙緊緊抿著唇,憋著眼淚,吸了吸鼻子。
段司恒一看沐清紙大眼睛一下子癟紅了,立即覺得她是受了委屈。
“當然,這個補償,小紙說怎樣,就怎樣。不一定是要結(jié)婚的!”他以為沐清紙聽到自己說要負責,以為自己要逼婚她,所以才委屈地哭了。
而沐清紙聽到段司恒說不一定要結(jié)婚的,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小小的不爽!
他,他!都說不一定要結(jié)婚了,還怎么負責啊!真是前言不搭后語!
沐清紙給了段司恒一個嗔怪的眼神。
自以為的兇狠,其實不過是個小野貓瞇了瞇大眼睛,呼嚕兩聲的效果而已。
比起發(fā)怒,更像是在向親昵的人撒嬌。
現(xiàn)在的沐清紙已經(jīng)沒辦法再像過去一樣對段司恒那般冷心冷情。
“那不行!”沐海森低吼一聲,一下子就斷了段司恒和沐清紙之間的曖昧氣氛。
“你占了我女兒的便宜怎么能就這樣算了?!”這么好的機會沐海森自然會抓住。
之前沐清紙嘰嘰歪歪就是不愿意嫁給段司恒,他還覺得麻煩,現(xiàn)在這一出剛好!
就算內(nèi)心隱約猜測,沐清紙和段司恒這一夜情肯定不簡單,但他也根本不想去了解前因后果。
只要能把沐清紙嫁到段家,以后有了和段家走動的理由,有了找段家辦事的由頭,一切就足夠了。
反正他有了兒子,還要這個女兒干什么,不,應該說,他已經(jīng)兒女雙全,多出來的沐清紙又木訥又不乖,再不付出一點,養(yǎng)她這么多年,有什么用!
“我和司恒都是成年人,即便是以后要結(jié)婚,也不是因為誰占了誰的便宜,誰要對誰負責。?!便迩寮堈J真地望著沐海森說道。
“你!”沒想到,她竟然會幫著段司恒說話!沐海森氣結(jié)。
“小紙說得沒錯,她雖然剛成年不久,但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倍嗡竞愕?,“至于我們之后要怎么辦,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p> “爸爸!你從就教我們,當女孩子一定要知道禮義廉恥,小紙也太不像話了!”沐微微插嘴道。
“是不是還應該學三從四德啊?那我看你第一個就應該被趕出門去,因為你身上,可是什么德性都沒有了?!便迩寮垞P了揚下巴。沐清紙說不上是個極端的女權(quán)主義者,但面對太偏激的男尊女卑言辭,也是惡心的不行!
雖然小丫頭身上像是個帶著刺的小刺猬,用力去扎那些欺負她的人,但在段司恒的眼里,還是可愛極了。
段司恒從一開始就知道,小丫頭不會愿意和自己結(jié)婚,甚至不愿意靠近自己。
從沐清紙十五歲那年起,段司恒見到她,就有一種莫名心動的感覺,大概……說是一見鐘情也不為過。
他從起初覺得她可愛,隨著她年齡的增長,段司恒對她的愛也更加深刻。
段司恒原本想伸手,摟住沐清紙的肩膀,最后,卻只是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他已經(jīng)習慣,不與她靠得太近,怕會被她嫌棄:“你放心,你不用和我結(jié)婚。任何人,都不能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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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水
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