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容馥也不惱,扔下手機,從衣柜里拽出一件寬松的體恤,一件牛仔短褲,換好之后站在穿衣鏡前自我欣賞。
一米七的身高,一百上下的體重,身材比不上模特,卻也差不到哪兒去。
一頭編織燙長發(fā),修長的眸子,眼角微挑,鼻梁小巧,唇瓣紅潤,再配上白皙透紅的皮膚……啊,勞資真美。
如果沒有這段時間重復(fù)噩夢導(dǎo)致心情不爽而爆出來的幾個小痘痘就更美了……容馥抬手戳了戳額頭的小痘痘,心情郁卒。
幽幽嘆了口氣,從化妝臺柜子里找出瓶蘆薈膠,涂在痘痘上面,然后抹上水乳,打了層隔離,最后欣賞了下自己的盛世美顏,踩著人字拖下樓。
這里是容馥名下的一處二層小樓,處在見海城見海大學(xué)附近的商業(yè)街上,一樓開著家花店,二樓則是她的住所。
選擇這里做窩,一是因為她當(dāng)初買下的十八處房產(chǎn)都是附近的學(xué)區(qū)房,二,則是因為……大學(xué)的情侶夠多,花店鮮花的銷量不用發(fā)愁。
想當(dāng)初,她還真沒考慮這么多,花錢上面,十八處住房的租金足夠她揮霍了,開這花店,純粹是為了找點事兒做,打發(fā)玩樂以外的時間。
結(jié)果……花店生意還不錯,沒賠不說,還賺了不少。
只有一點不好,基本來的都是些情侶,各種狗糧亂撒,使得她這個單身狗的脆弱心靈遭受了嚴重創(chuàng)傷!一氣之下,容馥招了個店員,當(dāng)了甩手掌柜……絕不是因為她膩味了澆花松土之類的東西。
“馥姐好!”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見容馥下來,出了聲。
“小向世好?。 比蒺醒笱蟮幕氐?。
向世是容馥半年前認識的,那時候小伙子才從外地跑到見海市,一身土氣,在鄧家的工地搬磚。問了鄧兒巧才知道,小伙子初中文憑,不會普通話,在別處找工作根本沒人要,只能選擇工地上的工作。
其實這種事很常見,只是容馥碰上的,也就這一個。恰好花店的事兒她做膩了,便將其拐了來,給自個兒當(dāng)?shù)陠T。
“別忙活了,歇會兒,玩玩手機啥的。”撇了眼向世手里的鏟子,容馥問,“我出去吃點東西,你要吃什么不?給你帶。”
向世急忙搖頭,擺手道:“不用了馥姐,午飯我吃過了?!?p> “行?!比蒺c了點頭,邁步出了花店。
昨晚游戲玩的有點上頭,凌晨才睡下,這會兒都已經(jīng)下午,胃部早就叫囂著不干了。
商業(yè)街右邊拐過去,還有一條小吃街,是見海大學(xué)學(xué)子們每天都會光顧的地方。
在這地兒呆了一年多,容馥自然也是熟悉無比。
進了家砂鍋店,同老板打過招呼,要了份什錦味的鍋,好歹是撫慰了自個兒空虛的五臟腑。
之后,容馥又慢悠悠的走向自家花店。作為一條咸魚,還是條有點小錢的咸魚,生活就是這樣的輕松,沒得辦法。
剛到花店門口,還沒進去,便見一個男生從里面沖了出來,直直撞來,容馥急忙躲開,有點不爽的教訓(xùn)了句:“看著點路啊兄弟!”
同時,容馥心底有些好奇,這年頭,把自己包的這么嚴實的人,可是少見,衛(wèi)衣,帽子,口罩居然一個不少。
這類打扮……不是明星就是罪犯!
聽到容馥的話,男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匆忙低下頭去,抱著手上的兩盆多肉,邁開大步跑了。
哪怕只有一瞬間,容馥還是看到了,男生的瞳孔,泛著一種奇異的綠色,煞是好看。
“美瞳嗎?”容馥摸了摸鼻子,搖頭走進了店里,不就是帶了個美瞳嘛,有啥見不得人的。
話說,帶美瞳的鐵定不是罪犯,那就是明星嘍?嗯……和她并沒有什么干系。
“馥姐?!毕蚴酪娙蒺セ貋恚肿煨Φ?。
容馥倒在她專屬的單人沙發(fā)上,一副懶散的模樣,“嗯……”
唔,又不想動了,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累。
那行吧,不動了。
這不怪她,是身體先動的手。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容馥摸出了手機。
一眼便看到,球球上的消息99+。哇哦,這么多人給她消息的么?容馥挑了下眉,略微激動的點開之后發(fā)現(xiàn)……
同城群……
好趴,想多了。
雖然有些失望,容馥還是點進了這個她不知道被誰拉了進來的群。
“兄弟,建議你立刻報警,撥打妖妖靈,請求妖怪管理局出動,將你家二哈繩之以法!(滑稽)”
“二哈:不,主人你錯了,這個不是我干的,那個也不是我干的,還有那個那個……都不是我干的,別這樣看我,再看也不是我干的!”
“這只二哈承包了我一年的笑點哈哈哈哈哈!”
容馥一頭霧水,將消息拉了上去,看到一個名叫“二哈本哈”的人發(fā)的視頻,點了開來。
開始鏡頭有些晃動,然后,一只黑白相間,正宗的哈士奇出了鏡。
它坐在柜子旁邊,正經(jīng)無比,狗臉上的表情十足嚴肅。
下一秒,鏡頭向著哈士奇身后移動過去,露出了木柜上被擋住一半的抓痕。
一只手從鏡頭后面伸來,拽著哈士奇的后頸將其拖到了一邊。
過程中,哈士奇誓死不從,嗷嗷叫個不停,無奈,鏟屎官威力太強,可憐的小狗狗被無情鎮(zhèn)壓。
隨即,鏟屎官指著柜子上的十幾道劃痕問道:“說,誰干的!”
正對著鏡頭的二哈脖子向后縮了縮,然后拼命甩頭:“嗷嗷嗷嗚……”就像是在說,不是我,莫挨勞資一樣。
容馥不客氣的笑出了聲,二哈這種生物,果然歡樂。
繼續(xù)看下去,狗主人拽著二哈到了沙發(fā)旁邊,從沙發(fā)下面拽出一個被抓壞了的抱枕:“誰干的?”
二哈繼續(xù)搖頭,“嗷嗷……”不是我干的!不知道是誰干的!
再然后,二哈又被拽到了廚房。冰箱門大開著,地上散落著啃了一半的火腿。
而這次,不等狗主人發(fā)問,二哈便沖了過去,狗頭頂著冰箱門關(guān)了起來,然后用狗爪子扒拉著火腿藏到身體下面,抬頭,一臉嚴肅。
“嗷嗷嗚……”你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