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換個金主更吃香(23)
“哇塞,老板你今天真是帥呆了,玫瑰你到時候可得一直在老板身邊啊,別讓那些狂蜂浪蝶不要命地撲上來?!?p> 試衣鏡前,胡嬌滔滔不絕地拍著馬屁。
莊嵋朝試衣鏡看去,目光恰好和周銘鈺撞上,男人穿著正式西裝,整個人越發(fā)豐神俊朗,也難怪胡嬌眼中的桃心簡直要冒出來。
“好看嗎?”周銘鈺勾起唇。
“還行吧?!泵倒迤^頭,不敢再看。
“好看就多看幾眼,免費贈送?!敝茔戔曱獠降矫倒迳砬?,聲線勾人。
“咳,那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換禮服了?!泵倒逯挥X呼吸都不暢快了,急忙借故逃離。
從電影院里那個意外的吻以后,她和周銘鈺沒有更進一步地發(fā)展,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從一直縈繞在她心上。
揮之不去,無法入眠。
好在年輕,倒沒什么黑眼圈,不至于在白洛風的婚禮上被媒體當成舊情難忘、夜不能寐的前女友。
“清醒點?!狈b師給莊嵋換上禮服,莊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臉頰。
今天就是白洛風的婚禮,也是婚禮中的重頭戲。
原著中毀了容的玫瑰大鬧婚禮現場,落為全國笑柄,而現在白洛風在她一步步的引導下,應當發(fā)現了端倪吧。
真假女主角的支線任務時限一年,現在只剩下四個月,一個不慎可別陰溝里翻船,落得個被系統(tǒng)抹殺的結局。
正想著,禮服已經換好。
“真美。”服裝師的夸獎不摻虛假,感慨道:“今天玫瑰小姐肯定是主角?!?p> 順直的長發(fā)蜿蜒而下,背部小范圍裸露的雪白肌膚嫵媚動人,裙尾微收顯出筆直修長的美腿。
握住門把手,莊嵋竟然有些莫名的羞澀。
“都老皮老臉了,害羞個什么勁??!”一定是受到玫瑰本身性格的影響。
莊嵋安慰著自己,總算打開了試衣間的門。
周銘鈺的目光投來,“很美?!?p> 還沒化妝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莊嵋咳嗽兩聲,“還有多久?”
胡嬌一臉壞笑,“別轉移話題了,放心吧,保準不讓你遲到?!?p> 如果不是現在穿著高價訂制的小禮服,莊嵋一定不顧形象地給胡嬌豎個中指。
快收收你這一臉淫蕩的笑容吧!
“走吧?!?p> 指尖被溫暖的手掌握住,莊嵋呼吸一緊。
偏頭,身旁的男人看著前方,俊朗無雙。
“好?!毙南峦蝗痪桶捕怂频模f嵋反握住周銘鈺的手。
無論如何,你在我身邊。
胡嬌咬著手指盯著前方的兩個人,總覺著自己應該在后面撒個花瓣助助興。
明明馬上要去別人的婚禮,為什么這兩個人這么配啊,該走紅毯的明明是他們吧!
另一邊,真正要結婚的兩個人卻沒有半點喜慶。
唐筱筱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厚重的妝容遮住了眼底的黑眼圈,卻無法掩蓋下垂的唇角和消瘦顴骨。
這段日子,她過得很不好。
用盡方法,卻再也得不到白洛風的關注。
唐筱筱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已經發(fā)現了那件事,可婚禮一直在推進中,這才讓她稍稍安心了點。
或許是因為洛風最近在忙,畢竟還要應付那些家事。
唐筱筱習慣性地去摩挲戒指,卻摸了個空。
對了,婚禮前伴娘說要先把戒指交還給新郎,在婚禮上完成儀式,她怎么不小心忘了。
“唐小姐,您這邊好了嗎?”
門外傳來敲門聲,唐筱筱晃了晃腦袋,仿佛這樣就能甩走所有不安,她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傲慢。
“你先在外面等著。”
“好。”
門外沒了聲響,唐筱筱深吸一口氣。
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要今天過了,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白夫人,再也沒人能奪走她的身份。
此刻白家別墅的書房內,全無喜慶,只余劍拔弩張。
白建國坐在主位,茶碗中的茶水早已涼透,面前的兩個兒子各據一座,不似兄弟更勝仇人。
白洛風眉眼不抬,只翻來覆去把玩著一枚戒指,每當白建國的目光落到那枚戒指上,便會多愧疚一分。
白毅年長相雖然也算周正,但面上戾氣不散,瞪著白洛風的眼神更是擇人而噬。
兩邊已僵持了好一會,白建國嘆了口氣。
“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難看,毅年,今天還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何必呢?”
白毅年冷哼,指著白洛風的鼻子,“爸,我想把他當弟弟,你看他有沒有把我當哥哥?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我這邊損失了多少錢,現在公司連工資都快發(fā)不出了,他給我留活路了嗎?”
“洛風啊……”白建國只好又勸另一個兒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繼續(xù)胡鬧了,讓外人看了徒增笑柄,壞了白家的名聲?!?p> 白洛風嗤笑,“您老可真會說笑,我們白家還有名聲可言嗎?”
白建國自覺理虧,白毅年卻拍了桌子,“小兔崽子,都多少年前的事,還沒完了是吧?”
桌子上的茶碗被拍得跳了起來,白洛風似無所覺,把戒指舉得高了點,借著窗外的光盯著它。
“白建國,你還記得這枚戒指嗎?”
老者不語,白洛風繼續(xù)道:“當年你們好不容易有了點錢,你說結婚的時候虧欠了她,給她補了枚戒指,這枚戒指她到死的那一刻才摘下來?!?p> 白建國低著頭,顫抖的手拿起茶碗,冰涼的茶水灌入口中,只剩苦澀。
“她讓我別恨你,讓我把這枚戒指送給我心愛的女人,這是我媽遺言,所以我不動你。”白洛風收起戒指,利落起身,目光掃過名義上的父親和哥哥。
“但我是個記仇的,當年的賬我一定會一筆一筆討回來,我們都明白,血緣這玩意對我們來說算個屁,以后就憑實力說話吧。”
“洛風!”白建國慌了,他絕不愿看到兄弟鬩墻這一幕,“得饒人處且饒人?!?p> 白洛風回頭,目光冰冷,“這話,你留著到我媽墓前說吧,她要是能回應你,這事才算了了?!?p> 白建國拍著扶手,長嘆一聲。
眼看著白洛風要離開,白毅年捏緊了拳,陰森森道:“你可想好了,別欺人太甚,我聽說你對唐小姐一直愛著護著,但難免有護不到的時候吧。”
本以為白洛風會說什么,誰知男人卻突然發(fā)出輕笑。
笑聲越來越大,伴隨著砰的一聲,將一切隔絕在門外。
只留下冷冰冰的兩個字。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