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山勢力的越來越大,從王倫到宋江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到底在干什么?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他們到底能做到多大?大了以后怎么管理這群好漢?用什么方法管理這群好漢?
面對這些問題,宋江想到的方法是有意無意的給某些剛?cè)牖锏暮脻h提“招安”,暗示他們還可以重新回去做官的做官,當吏的當吏,宋江整天亂開這種空頭支票也是有原因的。宋江覺得現(xiàn)在天下太平,大宋江山固若金湯,他們的勢力還沒大到可以推翻大宋政權(quán)的地步。
而王倫卻不這么想,王倫是秀才出身,野心比當過小吏的宋江大多了,王倫看出,雖然現(xiàn)在沒什么天災(zāi)人禍,可并不代表以后一直沒有,他還看出北方的金國一直虎視眈眈,說不定哪天就能打過來,到時候正是三分天下的好時候。所以,王倫看著梁山的人馬越來越多,開始有了稱帝的野心,尤其是南方的方臘稱帝后,王倫更是蠢蠢欲動,經(jīng)常暗示他的心腹們:“你們看咱們的梁山像不像一個偏安的小朝廷?”接著就要分封文武百官,然后說:“來,來,你們報些名字,我來封賜……”
這些心腹們會意,都紛紛行動起來,要想稱帝,就得先搞迷信,從陳勝吳廣到王莽篡漢,從綠林赤眉再到黃巾起義,從來都是迷信先行,宋江雖然搞了個九天玄女出來扯大旗作虎皮,說自己曾經(jīng)被九天玄女接見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九天玄女是宋江的姘頭呢!王倫也不能示弱,也開始挖空心思搞這一套,剛開始是在梁山散播一些童謠和一些讖語,比如“十二字坐天下”或“白衣秀士當為天子”之類,再學(xué)陳勝吳廣,也整天跑到梁山泊里學(xué)狐貍叫“梁山興,王倫王”。后來王倫又趁宋江出去搶劫的時候又放了一個大招,有個小嘍啰在梁山泊里捕到一條罕見的大魚,小嘍啰把這條大魚進獻給了寨主王倫邀功,王倫以天降祥瑞的名義宴請沒隨宋江下山的眾好漢慶祝,席中,從魚肚子里發(fā)現(xiàn)一件白衣服里包著一枚玉璽,玉璽上面刻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經(jīng)蕭讓金大堅鑒定后,竟然發(fā)現(xiàn)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然后蕭讓向大家介紹了這傳國玉璽的來歷。
原來當年秦破趙的時候,得到了一塊和氏璧,后來秦統(tǒng)一天下以后,嬴政自稱始皇帝,用這塊和氏璧做成一塊傳國玉璽,命李斯用小篆正面刻“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這一玉璽,從此就成了中國歷代正統(tǒng)皇帝的信物。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玉璽為憑證,得到了則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則表明其“氣數(shù)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據(jù)傳,秦二十八年,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玉璽拋入湖中,祈求神靈鎮(zhèn)浪。玉璽由此失落。八年后,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傳國玉璽復(fù)歸秦。
秦子嬰元年冬,沛公劉邦軍灞上,子嬰跪捧玉璽獻于咸陽道,自此秦亡。高祖劉邦打敗項羽,即天子位,號稱漢傳國璽。
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quán),當時孺子劉嬰年幼,玉璽藏于長樂宮王太后處。王莽派堂弟王舜來要,王太后生氣把玉璽摔到了地上,摔破了其中的一個角。王莽收到后令工匠用黃金補上,從此玉璽又成為金鑲玉。
后來到了王莽兵敗被殺,玉璽被獻于更始帝劉玄。更始帝劉玄得到?jīng)]多久,赤眉軍又殺劉玄,立劉盆子為帝。國璽易主于劉盆子。后來劉盆子兵敗宜陽,將傳國璽拱手讓給漢光武帝劉秀,從此玉璽歸東漢所有。
東漢末年,宦官專權(quán)。靈帝熹平六年,袁紹入宮誅殺宦官,段珪攜帝出逃,玉璽又一次失蹤。到了漢獻帝時,董卓作亂。孫堅率軍攻入洛陽,士兵見城南甄宮中一井中有五彩云氣,孫堅使人下井,竟然撈出傳國玉璽,孫堅如獲至寶,將其秘藏于妻吳氏處。后袁術(shù)拘吳氏,奪璽。袁術(shù)死,荊州刺史徐璆攜璽獻于漢獻帝,雖然當時曹操挾獻帝而令諸侯,但傳國璽又重歸漢室。后來漢獻帝被迫“禪讓”,曹丕建魏,玉璽歸曹魏,后來司馬炎依樣而行,稱晉武帝,傳國璽又歸晉。晉永嘉五年,前趙劉聰俘晉懷帝司馬熾,璽歸前趙。十九年后,后趙石勒滅前趙,得璽。更別出心裁,于右側(cè)加刻“天命石氏”。二十年后,再傳冉魏。
后冉魏求乞東晉軍救援,傳國璽為晉將領(lǐng)騙走,并以三百精騎連夜送至首都建康,由此,傳國璽乃重歸晉朝司馬氏囊中。
南朝時,傳國璽歷經(jīng)宋、齊、梁、陳四代更迭。隋一統(tǒng)后,將傳國璽收入隋宮。大業(yè)十四年3月,隋煬帝楊廣被殺,隋亡。蕭后攜隋煬帝孫楊政道及傳國璽遁入漠北突厥。唐初,太宗李世民因無傳國玉璽,一直視為人生最大遺憾,直到貞觀四年,李靖率軍討伐突厥,同年,蕭后與隋煬帝孫楊政道背突厥而返歸中原,傳國璽歸于李唐,李世民龍顏大悅。
唐末,天下大亂,群雄四起。唐天佑四年,朱全忠廢唐哀帝,奪傳國璽,建后梁。
十六年后,李存勖滅后梁,建后唐,傳國璽轉(zhuǎn)歸后唐。后來后唐亡國時,后唐皇帝李從珂自焚于玄武樓,傳國玉璽就此失蹤。
蕭讓說完以后,眾統(tǒng)領(lǐng)紛紛議論紛紛,全都驚訝不已。失蹤幾百年的傳國玉璽竟然在梁山泊里被找到了,竟然還在一件白衣服里包著,這不就意味著白衣秀士當為天子嗎?眾頭領(lǐng)都紛紛心領(lǐng)神會的跪在地上向王倫進言:這肯定是天意,白衣秀士當為天子,原來早已上天注定,天地之意,理數(shù)所定,誰敢違拗!
雖然心腹們的恭維讓王倫有些飄飄然,可王倫還是清醒的感覺到,利用稱帝的招牌打擊宋江的時機得把握好才行,得小心不準備,不能讓宋江的小弟給攪了場。在宋江影響仍然十分強大的梁山上,如果冒然稱帝,很難保證王倫能獲得全部統(tǒng)領(lǐng)的一致?lián)泶?,從而一勞永逸地掌握梁山的最高?quán)力。正是鑒于這種考慮,王倫決定在宋江不在梁山的時候準備好,等宋江上山的時候給他一個突然襲擊,弄的他措手不及,在他不知道怎么反擊的時候就弄成事實。
隨后在宋江領(lǐng)隊去千里救魯智深的時候,王倫做了精心的準備,準備好了登基的一切,在宋江等回返梁山以前,向他們嚴密封鎖王倫要登基的消息。
在宋江成功救回魯智深后,王倫笑容滿面的站在金沙灘上敲鑼打鼓的迎接宋江的凱旋而歸。而就在不久前,也還是王倫,卻在少數(shù)對大宋政權(quán)有意見的統(tǒng)領(lǐng)面前,用十分尖酸刻薄的語言諷刺、挖苦宋江的招安政策是愚蠢、不可救藥的白癡行為,肯定沒好下場。還諷刺宋江是一副奴才相,想當趙家人的奴才當不得的走狗,送上門跪舔人家也不要的癟三。但是在歡迎宋江的時候,王倫卻又換了一副臉孔,顯得熱情誠懇,儼然是在迎接久別重逢的親兄弟。
在隨后的聚義廳聚會上,由蕭讓金大堅介紹最近出現(xiàn)的種種祥瑞,和剛剛從魚肚子里出現(xiàn)的傳國玉璽,這些都暗示上天已經(jīng)要讓王倫方皇帝了,所以天意不可違,梁山所有好漢都決心擁戴王倫當皇帝,隨后就是各路好漢事先準備好的喝彩和恭維。
宋江聽了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樂意,可是也不能當眾反對,宋江的心腹花榮、李逵等還沒得到宋江的授意,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去反對,都只能違心的表示贊同,宋江這關(guān)一過,王倫稱帝再無障礙,眾統(tǒng)領(lǐng)們簇擁著王倫,浩浩蕩蕩的從聚義廳而出,宋江花榮等人只得跟隨。眾人直奔金沙灘,在金沙灘的沙地之上,高壇已經(jīng)筑成,儀仗均已準備充分。
見此情形,宋江和花榮等皆暗自心驚。沒想到王倫連稱帝的典禮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看樣子,就等著宋江回來辦儀式了。
時為中午午時三刻,太陽高高在上,白云連綿,風和日麗,正是所謂的黃道吉日。前來觀禮的統(tǒng)領(lǐng)和小嘍啰們,都沒見過這種場面,不免嬉笑打鬧,大呼小叫,猶如一群沐猴而冠的鄉(xiāng)巴佬,更有馬鳴牛嘶,羊叫豬嚎,把登基大典搞的跟大集似的,給梁山上平添熱鬧,雖然如此,可王倫也并不為意。王倫的登基大典,便在這樣的喧嘩和兒戲中開場。
祭天告地之后,蕭讓金大堅奉上黃袍和通天冠。王倫黃袍加身以后又戴上通天冠,就算是正式當上皇帝了。然后在蕭讓的指揮下,鞭炮齊鳴,鑼鼓大作,眾好漢拜倒,山呼萬歲,一時間,驚的梁山泊蘆葦叢中的水鳥,亂飛而起,在空中盤旋,發(fā)出鳴叫。
高壇之上的王倫,南面而立,神情昂然,他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成了皇帝。自從考試落榜郁郁不得志之余上梁山以來,這么多年的努力如今總算開花結(jié)果,如愿以償,王倫的激動可想而知。感情沖動時他開始顧影自憐,開始嘮叨過去的“被火并”,“被架空”,“被奪權(quán)”,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當他看到宋江也跪在那暫時屈服時,得意之余不得不又開始擔心宋江日后不會反攻倒算。
王倫舉起手來示意蕭讓金大堅,他們倆會意,開始進入下一項議程,宣詔大赦天下,建元為梁山元年,又分封諸統(tǒng)領(lǐng),封晁蓋為太師,封宋江吳用為左右宰相,公孫勝為國師,封林沖大司馬,柴進為大司徒,李應(yīng)為大司空,其余首領(lǐng),各封為將軍、九卿等。
宣詔完畢,王倫又故意在后面加上一句話,讓蕭讓大聲喊道:“今天君臣名分既定,此后一切要聽命于天子,諸公只可奉詔而行,有敢犯上作亂者,天下共擊之?!?p> 這段話,分明是說給宋江花榮等聽的。
隨后不久,王倫又以皇帝的名義,對梁山眾統(tǒng)領(lǐng)的職責進行了調(diào)整,委任林沖為大將軍,統(tǒng)帥水軍、馬軍和步軍等三軍。魯智深為驃騎將軍,統(tǒng)帥步軍,李俊為車騎將軍,統(tǒng)帥水軍,花榮為衛(wèi)將軍,跟林沖共同統(tǒng)帥馬軍,林沖成為梁山最高的軍師統(tǒng)領(lǐng),花榮等同于副統(tǒng)領(lǐng),對軍隊的影響大減。王倫以宋江已經(jīng)是宰相為名,無形中終止了宋江對軍隊的指揮大權(quán)。
稱帝以后,王倫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吳用,一直以來,王倫對于吳用的個性和為人都了解其深,知道這狗頭軍師心狠手辣,能量不容小覷。盡管在王倫內(nèi)心中,一直將吳用與宋江等是為同類,視為是晁蓋的馬仔、宋江的爪牙,是整天想跟自己爭權(quán)奪位的一路貨色。但是,吳用畢竟名義上還是梁山的軍師,雖然是晁蓋的人,但一直在梁山上舉棋不定,模凌二可,不知道到底跟誰,多年來對自己雖不能說言聽計從,但一直保持對自己的尊敬沒敢跟自己對著干。貿(mào)然對吳用下手,必定會引起晁蓋宋江的過度反應(yīng),還可能引起別人的兔死狐悲,反而對梁山的安定團結(jié)不利。因此,王倫只能繼續(xù)留用吳用這個軍師,再另行徐圖良策。
沒多久,經(jīng)過王倫的倡議,提拔任命旱地忽律朱貴為梁山酒店的總掌柜,似乎朱貴一下子成了梁山的大總管,負責梁山的情報和接待工作。朱貴是王倫多年的老相識,雖然以前有過恩怨,可隨著梁山人馬的增多,朱貴變的越來越邊緣化,為了保住位子,不得已又重新抱上王倫的大腿,在把他的兄弟笑面虎朱富拉來入伙后,兩兄弟拜倒在王倫門下,跟王倫重新言歸于好,抱團對付新敵人。任命朱貴擔任此職,是削弱分散宋江對情報工作和接待工作的一個重要舉動。因為他所擔任總掌柜的酒店,是梁山的一道大門和眼目,宋江等人的一舉一動,王倫都能了如指掌。
王倫以前預(yù)料到隨著宋江領(lǐng)隊出征,宋江收的小弟會越來越多,雖然如此,可他并沒有顯出任何緊張和焦慮。他看出,宋江收上來的這些好漢,沒幾個是真心跟宋江混的,大部隊都是不得已之下的無奈之舉,對宋江恨之入骨的也不在少數(shù),他只要稍加利用,一個個就能成為對付宋江的一把把利刃。
此時在他的周圍,王倫已經(jīng)籠絡(luò)了蕭讓、金大堅、朱貴、朱富等一批對宋江吳用有怨氣的好漢,雖然這些人要么本領(lǐng)不濟,要么名氣不行,還大多數(shù)是被其他好漢看不起的手藝人,但王倫看出他們的利用價值比那些只會打仗的好漢強多了,雖然沒將他們提拔到重要的統(tǒng)領(lǐng)之位,但起到的作用卻不容小覷。
被王倫慧眼發(fā)現(xiàn),日后成為他的狗頭軍師的蕭讓,金大堅就是此時被提拔的。這兩人因為支持擁護王倫稱帝而備受王倫的信賴,分別成為王倫的左膀右臂,從而在梁山的權(quán)力舞臺上扮演了重要角色。蕭讓對王倫的最大價值,在于為王倫稱帝立下了汗馬功勞。當時,梁山上很多人都知道王倫想自己當皇帝,而王倫也覺得有這個實力自己當皇帝。無奈總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搞了些小迷信也只能掩人耳目。此時,蕭讓急王倫之所急,替王倫解決了這個問題。想到了借傳國玉璽做幌子,比九天玄女好用多了,王倫知道后大喜,拍案叫絕。他也一直在苦苦尋找稱帝的借口,怎么就沒想到拿已經(jīng)失蹤幾百年的傳國玉璽來做文章呢?如果自己找到了傳國玉璽,那就證明了是上天讓他當皇帝,于是他便授意金大堅偽造了一枚傳國玉璽,學(xué)陳勝吳廣一樣用白衣服包好,放到魚肚子里,假裝不經(jīng)意被打撈出來,才有了這么一出稱帝的過程。
蕭讓因為善寫當時蘇、黃、米、蔡四種字體,所以又被成為圣手書生,跟金大堅都是濟州人氏,金大堅因為善于雕刻圖書印記,又與吳用相識,因此一同被吳用派戴宗賺上梁山。戴宗以“泰安州岳廟刻碑文”為由,騙得蕭讓、金大堅與其同行,半路上戴宗借故走開,蕭、金二人便被王英依計捉上了山。第二天,兩人家眷也被接上山,從此,蕭、金二人便“死心塌地,再回山寨入伙”。上山以后,兩人開始懷念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可已經(jīng)上了賊船,已經(jīng)下不去了,對吳用仇恨之余,兩人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未來,不久以后,王倫就來拉攏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都很識相,開始為王倫分憂解難。
王倫首先拉攏的是蕭讓,王倫跟蕭讓談過幾次以后,頗有相見恨晚之感。從此,王倫跟蕭讓整天討論各種稱帝細節(jié),此時的王倫正急欲把梁山變成有模有樣的小朝廷,只是苦于沒有助手,蕭讓的出現(xiàn),恰好填補了這一急需。沒多久,蕭讓從此正式成為王倫的首席狗頭軍師。當蕭讓被王倫寵信后,他的個人品質(zhì)迅速被王倫的權(quán)力至上的想法所同化。蕭讓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也從一位樸素的讀書人,很快墮落成為一個利欲熏心的權(quán)力崇拜狂。與蕭讓以能寫會寫獲得王的寵信倫不同,金大堅主要是憑借其造假公章的手藝被王倫賞識的,金大堅這人“眉目不凡,資質(zhì)秀麗”;雖然他與蕭讓二人并非純粹的文弱書生,也會點“槍棒廝打”,但這些功夫在梁山上不值得一提。就算遇到無能的如王英這種貨色,也抵擋不了幾個回合,當王英依計攔路蕭、金二人時,蕭、金也“倚仗各人胸中本事,便挺著桿棒,徑奔王矮虎”。并且“各使手中器械,約戰(zhàn)了五七合”。然后就不行了,金大堅上山后也過的并不自在,放著好好的小日子過不了,跑到梁山上來當土匪,不由得不對吳用充滿怨氣。金大堅被逼上梁山后,造過一次假公章后就沒啥大用了,王倫對他也一直沒怎么重視,直到要稱帝時想到得偽造傳國玉璽,才想到金大堅。
與蕭讓、金大堅相比,同宋江等一道入伙的神算子蔣敬、鐵面孔目裴宣等,剛上山時,王倫也看出他們的用處,也曾試圖去拉攏過他們,王倫不時有意無意去跟他們討論一些權(quán)謀、兵法方面的問題,還不時邀他們挑燈夜談。但是時間一長,王倫就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不好爭取,一則宋江對他們有知遇之恩,二則他們都是組團入伙的,自己說了不算,時間長了,王倫也就看開了,對他們兩個不再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