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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一時竟然陷入了無法控制的畫面,陳西航什么都算得很好,唯獨算漏了鄧曉生。
兩個大男人加上一個沈之韻,三個在房間里,房間靜得可怕,房間門被拍得響亮。兩分鐘過去,被放在房間門上面的力量的越來越大,由起初的敲變成了撞。
因為過于可疑,一幫記者在短時間內(nèi)跟在附近游蕩的警察取得聯(lián)系,三言兩語把嫌疑往陳西航身上套,警察正愁這個案子再搞下去會變成神話,聽了記者的話,來不及分析其中漏洞,頓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誓死要抓到陳西航。
門很快就被撞開,一群記者不顧警察的阻攔,如饑似渴地沖了進來,陳西航等三人的臉上隨即被閃光燈占據(jù)著。
隨后走進來的,是劉叔和代遠君,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往里擠著,及至走到一堆人前面,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兩個人心里都是咯噔一聲,出于直覺地,他們往后退了退。
陳西航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那是他在大蘇時才會有的,陰謀的感覺,這么多年沒感覺到了,如今重新感受到,他面無表情地受著。
梁順看了看陳西航,看了看還在拍照的記者,末了一句話不說,抱起昏厥的沈之韻就走。
他的舉動無疑引來更多記者的拍攝。
陳西航?jīng)]有阻攔梁順的行為,比起接下來他要接受的東西,他更擔心沈之韻的身體。
“陳先生,聽聞您是萬蘇集團總裁,年少有為,如今做出這種事您有什么要對大眾說得嗎?”記者拿著一個話筒,遞到他嘴邊。
“噢?這位記者,前面兩句話倒是對的,我的確是總裁,也確實年少有為來著,但我做了什么?又需要對大眾說什么呢?”陳西航笑盈盈地反問,仿佛在逗一個小孩子說話。
記者是個女的,臉上的妝容像一個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聽她繼續(xù)說:“我們都知道,剛剛那位小姐在今天下午被您的手下劉叔爆料在您家房子失蹤,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鐘,應該身在首爾的你,跟昏迷的學生在這里,您說需要說什么呢?”
記者一番話犀利得很,他什么都可以解釋,就是解釋不了沈之韻昏迷的事情,就連女朋友這層關系都解釋不了,一不小心,就跟虐待扯上關系了,那可就不好了。
陳西航審時度勢,決定陷入沉默,他在決定怎么辦之前,還是少說話的好,免得說話說得太多圓不回來。
如果他拿出機票來作證,說是剛剛到家,沈之韻下午就失蹤了,那么又怎么別人解釋沈之韻失蹤的這幾個小時。
他知道凡是人都一樣,都不會吝嗇自己的惡意去揣測別人。比起讓別人把那些惡語放到沈之韻身上,他寧愿自己失去的多些。
他頂天立地的一個男子漢,還怕別人說不成,要說就說去吧,只要別說沈之韻就行。
他光明磊落的一個人,愛一個人也應當要愛得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