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剛出城門,無意間回頭一瞥,一柱沖天大火直逼凌霄,看方位正是我跑出來的方向。我罵了句娘嘀咕著說等以后哥發(fā)達了一定給黃泰建廟立祠。
但是后來我才知道大火和窮追不舍的晉軍都是針對我的驚天陰謀的冰山一角,就像是捕蛇的倒刺一般,不知不覺便走不得回頭路了。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此時湯勝見我發(fā)呆便催促我快些走,此時我也顧不了傷感了,在馬背上顛顛簸簸的就往東去。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按當時的說法約莫半個時辰吧。我就顛簸的受不了,我便哀求湯勝道“愛卿啊,咱歇息片刻可否?”
湯勝看了看日頭,面露難色的點了點頭道“遵命”,于是吆喝大家都休息一下,又讓兩個侍衛(wèi)去找水。
一下馬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罵著:老子以為在這個世界(姑且稱之為世界吧,無論在夢里還是在所謂的陰間都可以稱之為世界嘛)做個皇子能妻妾成群,天天山珍海味呢,結(jié)果呢,差點沒把老子的屁股顛碎了!我抬頭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湯勝還有十三個人在我身邊,都是侍衛(wèi)裝扮護衛(wèi)在我左右,我一下就又樂了起來,心里想到:當皇族也還是不錯的,至少還有跟著我的人。
我揉了揉我的腿,躺在地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心里想:看人家古人的天空,就是干凈,看方城的天,天天拉長了臉,跟便秘很久似得。有機化學哥是不用學了,歷史課咱現(xiàn)在天天上。生活如此美好啊!
還沒等我繼續(xù)想下去呢,那兩個找水的侍衛(wèi)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嘴里還喊著:晉軍來了,快跑啊!我想里想著:得了,這還得繼續(xù)亡命??!
被侍衛(wèi)攙扶上馬又開始一路狂飆,忽然馬背上的我不知腦子哪根筋壞了,揣摩道:馬跑的這么快會不會超速啊?官府會來找我嗎?我需要交罰款嗎?......正當我被腦中這些扯淡的想法占據(jù)時,忽然覺得背后一緊一股刺骨的疼痛就從我的后背上傳播開來,我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跌下馬去,人都說在危機關(guān)頭人的思想會轉(zhuǎn)的很快這純屬扯淡,我還沒開的及想起誰偷襲的我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稍微一點恢復,首先迎接我的是刺骨的疼痛,這疼痛就像小時候被父母拉去打針的感覺,很絕望又不甘心,我咬著牙盡量不叫出來。我緩緩的睜開眼,四下望了望,發(fā)現(xiàn)這次又多了一些新的面孔,一些很陌生的面孔,我咳嗽了一聲,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聽見我的咳嗽聲就趕忙靠近我,單膝拜跪在我面前,本來我想叫他起來,可是根本沒有力氣說話,于是我擺了擺手讓他再靠近一些。我使出全身力氣在他耳畔說道:這是哪兒?我這是怎么了?
那個將軍模樣的人道:稟殿下,我們這是在嶺南郡溫鄉(xiāng)縣境內(nèi),西距武都300里。我們被叛軍追殺,殿下路上遭敵人冷箭,墜落馬下。
我大口喘著氣,嘗試著想要站起,搖搖晃晃的扶著旁邊一個侍衛(wèi)人的胳膊,就在我剛直起我的老腰,忽然一陣劇痛籠罩著我,我心想不好,傷口又裂開了……還沒等我罵娘呢,我剛剛恢復的意識就消失了。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暖流首先從我后背開始發(fā)散,進而是我的胸膛,之后是脖子,最后我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zhuǎn)了。但是我的舌頭還是麻酥酥的,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吧,但是我的大腦已經(jīng)恢復了意識。于是我開始打量四周,只見我躺在一個長不過五尺寬不過四尺的狹窄空間里,為了讓我舒展的躺下,有人把我斜著放在這個空間里。此時我的聽覺也有所恢復,我聽到外面有馬的嘶鳴聲和馬粗重的鼻息聲,再加上我感到這空間在一悠一悠的有規(guī)律的顫動,我就知道我多半是在一輛馬車上。忽然我心中的就想苦笑啊,在我所處的那個時代坐馬車就是一種奢侈而且只有在旅游區(qū)里才有的東西,也不知道我坐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要收費啊,今天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帶多少錢啊,如果我不給錢,“吃白食”不知道會不會挨揍啊……想著想著不禁啞然失笑了,覺得自己很幼稚,這是在夢里啊,要什么錢,再說要錢的話動一動腦子,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這是在獨屬于我自己的世界里!但話說回來,這夢做得也太逼真了吧,這疼痛感,這觸覺絲毫不差于現(xiàn)實,簡直比真實還要真實了。這下等夢醒了我可得跟我舍友好好吹它一下了……
我動了動手指,發(fā)現(xiàn)腰部以上都可以活動了,我先是用手捋了捋我的頭發(fā)。這里也沒有發(fā)膠什么的,頭型都被整凌亂了,心里不覺得埋怨道。好不容易把頭發(fā)梳理的可以見人了(我心里想的,畢竟四周沒有什么鏡子)。我覺得我得跟馬車外的人打聲招呼,雖然是在夢里但是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我嘗試動了動腿,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知覺,沒辦法,我用我的雙手撐著我的身體,移向了馬車旁的窗口處,掀開帷幕,大量刺眼的眼光從這縫隙里擠進來,一時間刺得我睜不開眼。
此時旁邊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看見我探出頭來,連忙在馬背上向我拜了一拜說道:殿下,您醒了!我這就去稟報馬將軍!說著就拍馬向前去,我心想馬將軍是誰啊?是這觀光隊,不,是逃難隊伍的頭嗎?他會不會穿著西服領帶騎著一頭驢出來吧,那將是多么搞笑的畫面啊……
還沒等我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那個侍衛(wèi)就領著馬將軍靠近了我的馬車,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上次昏迷前扶住我的那個將軍嗎?原來是他??!為了出于禮貌,我便問道:請問將軍遵命大名???
那馬將軍連忙作揖回答道:末將不敢,末將馬隋,乃前朝殿前副將馬華之子,先帝蒙塵時末將還年幼,父親在亂軍之中把末將送出城去,前日末將聽聞殿下遭難,特來救駕,還請殿下恕末將救駕來遲之罪。
聽馬隋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我差點笑出聲來,但看他這么認真地回答便也不好調(diào)侃他,就順著他的意思說道:哪里哪里,若不是愛卿及時搭救,我尚在人世還未可知呢!“臣惶恐”馬隋趕忙低頭答到。我心想看來古代人還真是這么說話啊,太有意思了,這夢做得我還長知識了……
魏遺晉佬
魏晉歷史,真可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請隨魏遺晉佬一起走進被絕大數(shù)人忽略的三國與西晉之間的歷史傳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