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江文便把胖弟拖起來洗漱,準備出發(fā)。
胖弟:“文哥你瘋了吧,還沒七點呢?”
江文:“就你那德行,磨磨蹭蹭的可以蹭到八點我們都沒出發(fā),快點起來了!遲了的話飛機可不等你,想想你那一千多的機票錢?!?p> 胖弟:“次奧,我快半個月的工資,我馬上起來!”
江文拿著毛巾牙刷看著胖弟急急忙忙起床的樣子搖頭笑著走出房門。
“咕嚕嚕,咕嚕嚕,噗!”
胖弟:“文哥,唉你慢點啊,才七點多一點。你看嘛,大家都還沒起呢!”
江文此時刷完牙將洗臉巾擰干洗著臉沒好氣的看著胖弟。
江文:“我要先把你送到機場然后我再自駕回福州,你是不是傻,別人的出發(fā)時間你又不知道?!?p> 胖弟:“呼呼,也是。呵呵,呼呼!”
江文:“等你洗好再說話,我進去東西稍微收拾下,你快點啊?!?p> 胖弟:“呼呼,好的,呼文哥!”
此時江文在房間將能用的東西都收拾好,看了看上鋪的棉被什么的還是搖了搖頭準備不要了,畢竟都用了大半年了,而且也是買的地攤貨也不是什么好牌子的。還是把它送給房東吧,收起來還是丟掉隨便他了。隨后江文自己就收起昨天甩干曬起的衣服,零零散散也收拾了一個行李箱,拖著行李箱到客廳坐著沙發(fā)上玩手機等著胖弟。
突然江文聽到了隔壁房間開門的聲音,走出來的是酒館的保全大叔陳叔。具體叫什么名字江文也不知道,只知道老板和廚師長都叫他陳叔,他也跟著這樣叫了。
江文:“陳叔,起這么早啊,不多睡會么?”
陳叔:“哦,是江師傅啊,我也想多睡會??!但是這人老了,又被昨天的事情刺激了下,哪還有什么睡覺的心思啊?!?p> 江文:“是啊,事情太突然了,那您接下去是有什么打算么?”
陳叔:“我一個六七十的糟老頭子除了幫人看下店子我還能做什么,這再過兩月就過年了,我還想多存點給我兒子用,媳婦娶了但是買車買房都要錢??!他那邊貸款都沒還清啊,我就想幫他能多幫一點!”
江文看到陳叔越說越激動,眼睛都些許泛紅,顯然也是一個為了兒女操碎了心的老人。
江文:“陳叔您不用這么著急,您這平時也就抽抽煙,開銷又不大,您寄過去的錢肯定夠用了。再說了,您兒子兒媳自己也會賺錢啊,哪能全靠您啊。您老啊,要是沒地方去,干脆去您兒子那住到過年,一起過個年不是嗎?”
陳叔:“江師傅你說的倒是有理,我兒子兒媳倒也是孝順,每次都打電話說不用寄錢。但是我就那一個兒子啊,我能不心疼嗎!我啊先收拾收拾,先回一趟鄉(xiāng)下,我老伴還在鄉(xiāng)下呢,沒文化的婆娘,都不好意思帶到城里來!等會去趟超市買幾件衣服,鞋買一雙,啥吃的用的買一點。那老娘們,跟著我也沒吃過多少福,年年都穿著那一樣色的衣服鞋子,趕緊給她換身新的去!”
江文:“是啊,陳叔,我還是覺得過年要一家人一起才舒坦,我也好幾年沒見到我爸媽了,平常也就電話微信聯(lián)系,怪陌生的。今年兒,我也會去陪他們過年!”
陳叔:“是啊,你這做廚子的啊,也是過年都在忙活著給人做飯,過年了也就店里面的大家伙聚聚,雖然大家都是熟悉的,可是畢竟吃不出家的味道,我啊,下午就做長途車走了,現(xiàn)兒啊,趕忙去買點東西去,鄉(xiāng)下去了我還要去我兒子那看看我那孫子。也不知道這幾年過去,是不是從長高了,變的啥樣了都不知道,我得好好瞅瞅,不然我就怕我也沒幾年好瞅的了?!?p> 看著陳叔離開大廳在門口穿好鞋,開大門裹了裹衣服有些哆嗦的出去了。江文心底也不知什么滋味,自己的爸媽倒是開著一家小超市每個月都有閑錢不愁吃穿。也一直打電話給自己,叫自己不要寄錢回去,還一直問自己需不需要錢,還想著寄過來。用手抹了下臉,搖了搖頭把心緒暫時放在心底,想到不久就可以見到了,也呼了口氣。
江文:“哎死胖子,你到底好了沒?。∧ツミ筮蟮哪愀陕锬??”
胖弟:“哎呦喂,文哥!我這肚子突然有點疼,我要上個廁所先,可能昨天東西不太干凈吃壞肚子了!”
江文:“嘿,我去!昨兒你還說那東西便宜又好吃,今兒就換說法了啊,是不是你在外面吃了東西再打包回來再吃一頓啊,不然為什么我都沒事你肚子有問題呀。”
胖弟:“沒有啊,我就是吃了幾個燒餅啊,沒多吃其他的?!?p> 江文:“呦,您那幾個誰知道是幾個啊,再說了,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那路邊攤的東西別吃,不衛(wèi)生。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昨晚還大碗小碗的那么多東西吃進去能不壞肚子么!”
胖弟:“哎呦文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吃東西了,可是現(xiàn)在我這肚子真疼啊?!?p> 江文:“那我送你去趟醫(yī)院,然后我就自個走了啊?!?p> 胖弟:“別啊,文哥!我那機票呢,其實我這也沒多疼,要不您幫我去樓下藥店止瀉藥買兩片。我應付應付就過去了?!?p> 江文:“做夢呢你,現(xiàn)在才七點半沒到,哪家藥店這么早開?。≈篂a藥我有,你拿兩粒吃去,行的話我們就出發(fā)!”
江文將止瀉藥丟給出廁所里出來的胖弟,看著他躺在自己床上哀嚎的樣子莫名好笑。
江文:“繼續(xù)嘴貪哈,你以為外面的東西有自己做的飯菜干凈啊,指不定人家用的什么東西呢,咱這家酒館雖然小,但是做的東西還是放心的,老板錢多黑不了心。差不多就起來了,收拾好了出發(fā)!”
江文等著胖弟收拾好了以后,二人走下樓去。東西在車上放好,江文望了望前方的酒館,再看了看宿舍也是有些不舍。畢竟雖然工作累,宿舍簡陋,可是自己的狗窩還是最舒坦的。
江文:“管它的呢,反正不久自己也要回到真正的家了,惆悵什么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