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慕棋已經(jīng)看出薛錦失憶了,聽到薛錦說還記得,她也感到很意外。葉煜深倒是很高興,朝薛錦溫柔地笑了笑,然后告訴她晚上下班找她,就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只剩下她倆,薛錦看鄭慕棋不知道從何問起的樣子,露出個親切的笑容,拉著她到沙發(fā)坐下,解釋道。
“我記得我們工作的一切,但是也僅僅記得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了?!?p> 鄭慕棋睜大了眼,驚訝地問道:“天,你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失憶啊。你難道只是忘了有關葉煜深的事?”
薛錦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那些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單單忘記了他?!?p> 鄭慕棋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嘴,最后只是嘆了口氣,有深意地說道:“事情都有兩面,可能你只看到了那一面吧。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也算給他一個機會了。”
薛錦笑笑沒有說話,后來兩人說了些工作的事情。鄭慕棋告訴她,葉煜深雷厲風行,他已經(jīng)和媒體透露葉氏要在設計行業(yè)發(fā)展,什么時候開品牌發(fā)布會,就看薛錦什么時候設計出產(chǎn)品。
這一番話讓薛錦更加壓力山大了,她拿出自己的設計稿翻了翻,總感覺沒有能擔得起的作品,但是鄭慕棋看了卻贊不絕口,認為品牌發(fā)布會很快就可以舉行了。
“沒關系,你是不知道這個設計部有多少人,葉煜深派了多少人配合你。一個品牌發(fā)布會,這個月就可以搞定。”
鄭慕棋十分有自信的樣子,讓薛錦也莫名有了信心。她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都是和充滿自信的人打交道,讓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內(nèi)心是不自信的,脆弱的,也越來越想要改變自己。
兩人談得很開心,中途鄭慕棋的手機突然響了,薛錦看到上面的名稱是白嚴。鄭慕棋看了手機好久,沒有掛掉也沒有接,響了很久,直到手機都不再響了。
“怎么不接呢?”
薛錦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深仇大恨,竟然比她和葉煜深還要不和諧。
鄭慕棋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有些苦惱地笑了笑,說:“接了我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覺得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他覺得沒有。”
薛錦疑惑地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鄭慕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樣子,平靜地說道:“應該就是一個月前,我參加了他的訂婚吧?!?p> 鄭慕棋像陳述一件別人的八卦一般,絲毫沒有傷心的樣子。但是眼睛騙不了人,薛錦看到她眼睛里的光突然暗淡。
“然后呢?”
薛錦猜想,難道兩人在訂婚上又說了什么,以鄭慕棋的性格,也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做出什么事來,全憑心情。
鄭慕棋無所謂的樣子,說:“然后就沒訂成啊,其實我根本沒做什么,但是看起來就是我把訂婚宴攪黃了。我也沒想到他會當場,那么多人那么多攝像機面前,說取消婚約?!?p> 薛錦一臉懵的樣子,鄭慕棋看著她這樣,有些吃驚地說道:“你前一陣都在做什么呀,這個新聞還是鬧得挺大的。就算商業(yè)版面沒有,娛樂版面還是有的呀!我還真感謝葉煜深,我都這么出名到水深火熱了,他也沒把我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