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的醫(yī)生也是恨鐵不成鋼,奈何患者都已經(jīng)離開了,他也沒有辦法。
周六。
秋晚辭起床,難得看見郭女士坐在客廳,許叔叔在廚房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許哲軒也因為休假而待在陽臺。
她靜靜地站在門口,生怕打擾了這幅畫面,這幅幸福到有些虛假的畫面。
恰逢許成剛端著碗出來,瞥見站在門口不動的秋晚辭,“晚辭,快過來吃飯。正好你媽這兩天在家,你們坐一起?!?p> 秋晚辭落座,右邊是許哲軒,左邊是郭婷緣,也就是她口中的郭女士,她的那個母親。
很多時候,她都在郭女士愛與不愛自己之間徘徊,但是又會在徘徊之前,把這個問題給轟走。
這頓飯吃的秋晚辭很難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難受。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這些天身體不舒服,郭女士對她格外關(guān)照,還是怎么的,總之,她很不習(xí)慣。
“你媽這兩天有點不舒服,所以菜坐的有點淡,晚辭你還吃得慣嗎?”許成剛主動解釋。
“我媽怎么了?”
許成剛還準(zhǔn)備開口,被郭婷緣攔下,“沒事,不是什么大病。你許叔叔就愛夸張。”
當(dāng)天下午,秋晚辭收到段暄的來電,當(dāng)時她還在吊籃上冥想,聽到電話那頭的男聲之后,手機“啪”得摔在地下。
然后就聽見短暫的寂靜后,急促的呼吸聲響起,秋晚辭跌坐在底下。
她用力捂住口鼻,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聲變輕,等到呼吸稍微平穩(wěn)下來,匆忙撿起手機出門。
她急匆匆的跑下樓梯,意外撞到人后正要道歉,卻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林嘉翊。
“怎么了?這么急要去哪?”
“段暄,出了點事,我要過去?!鼻锿磙o說著還忍不住帶著哭腔。
見此,林嘉翊也沒多問,快速攔下一輛出租車,拉著秋晚辭坐了上去。
坐上車,報了地址后,秋晚辭緊繃的身體開始放松下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她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靜靜的流淚,然后再自己擦干凈。
林嘉翊除了不斷的遞紙,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和問題。
到了醫(yī)院,秋晚辭沖進上次看望段暄的病房,卻看到病床上空無一人,林嘉翊還特意退出去看了一眼,確定是上次的病房沒錯。
正疑惑著,身后傳來一道男聲:“她不在這里了,你跟我來吧?!?p> 秋晚辭一路跟著付息,越走越偏,越走越冷。
最后,她停在了太平間。
“你看看她吧,明天就要火化了,以后就見不到了。”付息補充,“我會按照她的遺愿清單,把她帶走,以后可能哪里都會去,所以,你再看看她吧?!?p> 秋晚辭一句話沒說,只是不停地擦拭著眼角的淚痕,用力的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段暄。
先前林嘉翊聽秋晚辭說段暄出了點事,他只是單純的以為是段暄病情惡化了,沒想到,上次一別,居然是最后一面。
擔(dān)心秋晚辭在里面呆得太久,秉著過于傷心對她自己身體也不好的原則,林嘉翊沒過多久就把秋晚辭拉了出來。
“U盤里的第一個視頻是給你的,我給你拷貝了一份?!备断⑦f過來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