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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在諸天

第八十九章 殺機(jī)

角色扮演在諸天 玩偶五號 2970 2019-04-01 17:04:15

  聞言,張子凡雙手托住佛衣百納,將其自錦盒拿了出來,來回翻看,詫異道:“那個…龍泉寶藏的線索在哪兒?”

  “這就不得而知了。”溫韜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出去再做打算吧?!?p>  直到這時,李星云才逐漸從四諦四圣咒的影響下回過神來。

  他眼眶發(fā)紅,深深吸了口氣后,這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自地上站起來,一臉愧疚地看向眾人,低頭道:“對不起,我…”

  “師兄你別說了,我們都理解?!?p>  見到李星云那副模樣,陸林軒微微一嘆,旋即沖著陳宇感激道:“謝謝你救出我?guī)熜??!?p>  “小事情,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p>  見到陳宇發(fā)言,其他人也都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不再逗留地沖著四諦法洞外趕去。

  等到他們重新走出四諦法洞,來到那處吊橋時,伽耶寺眾僧的呵斥聲已然震耳欲聾。

  聽其聲音,似乎正在通過伽耶廊,人數(shù)不少。

  握了握手中的折扇,張子凡咬了咬牙,道:“看來想要從這里出去,只能血戰(zhàn)一場了。”

  “各位?!?p>  正當(dāng)眾人嚴(yán)陣以待時,不知何時,一名身著錦鴻袈裟的僧人已然出現(xiàn)在吊橋旁的石碑旁,雙手合十道。

  “你是…”

  在見到這位僧人的瞬間,溫韜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眉尖一挑。

  慈悲一笑,僧人點(diǎn)頭道:“不良人天罡三十六…貧僧當(dāng)年是天慧星,如今法號慧明。”

  溫韜跨過吊橋,走至慧明身前,動容道:“還真的是你!”

  慧明雙手合十,道:“說起來一言難盡,伽耶寺的眾僧馬上就會趕到這里,各位還是隨我先逃出此地再說吧?!?p>  話音剛落,慧明便是領(lǐng)著眾人,自一處極為隱秘的暗道鉆入,趕在伽耶寺眾僧之前,離開了四諦法洞。

  伽耶寺東方的一處懸崖峭壁上,云海翻騰,日落西山。

  眾人氣喘吁吁地自虬龍老樹下的暗道跳出,望著西方的廟宇,不由得暗松口氣。

  “慧四郎,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四諦法洞的?”自暗道躍出,溫韜不由問道。

  被叫做慧四郎的慧明道:“自從你們觸發(fā)了貧僧在法洞洞口布下的迷魂咒時起,貧僧便已知曉?!?p>  聞言,陳宇的眼眸不由露出一抹異色。

  原來四諦法洞前的迷魂咒并未達(dá)摩祖師所布置,而是出自眼前的慧明之手。

  “四諦法洞自古以來便是伽耶寺禁地,貧僧布下迷魂咒,正是為了防止這佛衣百納落入歹人之手。”

  說到這里,慧明忽然神情詫異,道:“不過,貧僧也未曾想到,你們竟然能夠這么快,就看破迷魂咒的蹊蹺。”

  聞言,陸林軒和溫韜對視一眼,全都齊齊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陳宇。

  似有覺察,慧明將目光投向陳宇的方向,旋即神情吃驚道:“施主你是…”

  “我乃大梁皇帝朱友貞?!标愑钌锨疤こ鲆徊剑故巧l(fā)出一股皇室威嚴(yán)。

  見到陳宇周身似有龍氣環(huán)繞,慧明瞳孔驟縮,大驚之下更是蹬蹬后退兩步。

  深吸口氣,慧明不禁神情動容道:“連你的父親朱溫登基稱帝,都未曾有龍氣纏身,想不到你如此年輕,竟然已經(jīng)隱隱受到了天運(yùn)庇佑!”

  聞言,溫韜等人全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宇。

  龍氣和天運(yùn)是什么?

  那是普天之下,唯有真正的天子才能享有的異相。

  雖然先前知曉眼前青年乃是大梁皇帝,但李星云等人卻并未多么吃驚。

  畢竟在這亂世之中,但凡手里有點(diǎn)糧草兵馬的一方藩鎮(zhèn),都有登基稱帝的資本。

  但那種自己封的皇帝,卻得不到天下的認(rèn)可,自然也就說不上什么龍氣和天運(yùn)。

  但是,此刻在這朱友貞的身上,竟然顯露了這等異相,事情可就瞬間變得復(fù)雜起來了。

  此刻自慧明口中得知此事,李星云和溫韜等人,全都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宇,就連鐘小葵的美眸中,亦是有著遮掩不住的驚訝。

  淡然一笑,陳宇雙手合十,沖著慧明問道:“這佛衣百納,我等參悟不透,還請大師幫忙解惑?!?p>  見到陳宇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慧明有些意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看了前者一眼,這才說道:“佛衣百納的秘密,只有達(dá)摩院慧覺長老知曉,只是如今他并不在寺內(nèi)。”

  “那他在什么地方?”李星云問道。

  “可能在玄武山,又可能在鳳翔府?!被勖鲬?yīng)道。

  正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道鷹唳之聲。

  只見落日余暉中,一只蒼勁雄鷹振翅而來,轉(zhuǎn)瞬間,便是落在了鐘小葵身旁的頑石上。

  美眸流轉(zhuǎn),鐘小葵自鷹爪上取下細(xì)長的紙條,俏臉一變,當(dāng)即走至陳宇身旁,低聲道:“陛下,王彥章將軍傳來急信,潞州城有變,讓我們速速回去。”

  聞言,陳宇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毫不慌張,抬頭道:“既然如此,那李星云你們便去玄武山,而我和小葵先回潞州城一趟,然后去往鳳翔?!?p>  “一旦尋到了慧覺長老的蹤跡,就以飛鴿傳書通知大家?!?p>  李星云走至陳宇身前,將佛衣百納遞了過來,道:“朱兄,這一路上你幫了我很多,大恩不言謝,這佛衣百納就先放在你這里吧。”

  “李星云,你干什么?怎么能夠?qū)⒎鹨掳偌{這種東西交給朱友貞呢?!”張子凡“啪”得收起折扇,當(dāng)即皺眉道。

  轉(zhuǎn)過身來,李星云道:“子凡,這次若是沒有朱兄幫忙,我們根本拿不到佛衣百納,恐怕我也會被永遠(yuǎn)困在四諦法洞里?!?p>  “沒錯子凡,這佛衣百納放在朱友貞身上,也許是最為安全的?!标懥周幍?。

  “我也同意?!睖仨w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

  見狀,張子凡緊緊握了握手掌,沒好氣地瞪了陳宇一眼,不再說話。

  收起佛衣百納,與李星云等人告別后,陳宇便是和鐘小葵騎上駿馬,沖著潞州城趕去。

  “陛下,王彥章說潞州城有變,難道是李克用知道他的親子被我們軟禁起來,發(fā)兵潞州城了?”

  手握駿馬韁繩,陳宇輕笑道:“或許吧,不過這短短幾日,李克用那老匹夫還來不及調(diào)動大軍。”

  “如果我猜的沒錯,或許是他手下十三太保中的幾人,帶著通文館的人手,率先到了潞州城內(nèi)。”

  聞言,鐘小葵的柳眉微蹙,若有所思道:“若是這樣,那光憑王彥章的確是難以應(yīng)對?!?p>  陳宇淡淡一笑,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十三太保最好全部來齊,這樣倒也省得我挨個收拾!”

  說罷,陳宇雙腿一夾駿馬,便是化作一道旋風(fēng),趁著夜色疾馳而去。

  聽見陳宇方才那番豪言壯志,鐘小葵不由得抿了抿嘴,顯然還是認(rèn)為陳宇有些托大。

  抬頭看了一眼,鐘小葵輕輕一嘆,便是策馬追了上去。

  月色朦朧,潞州城內(nèi)。

  “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自城心的殿宇內(nèi)傳來,夾雜著些許痛快與狠厲。

  原本應(yīng)該被軟禁在監(jiān)牢中的李存勖,此刻竟然被釋放了出來,重新戴上了一副惡鬼面具,斜靠在正位長椅之上。

  此刻,鏡心魔和十三太保忍字門的門主李存忍正立于兩側(cè)。

  摘下黑金鏤空面具,李存忍露出那副滿是傷痕的俏臉,看向李存勖道:“義父有令,讓我?guī)慊靥??!?p>  瞧見李存忍的那副面孔,李存勖不由得眉頭微蹙,露出厭惡之情,冷哼道:“既然父親有令,我自然會回去?!?p>  “不過…”摸了摸下巴,李存勖忽然冷笑道:“在跟你回去之前,我一定要把和朱友貞那家伙的帳給算清楚!”

  兩手交叉抱在胸前,李存忍點(diǎn)頭道:“也好,義父也曾命令我,率領(lǐng)‘殤’取下朱友貞的首級?!?p>  冷冷一笑,李存勖雙眼微瞇,忽然看向殿宇之內(nèi)的一座精鐵牢籠。

  此刻,在那牢籠之中,王彥章遍體鱗傷,手腳脖頸皆是被粗重的鐵鏈鎖住,稍微動彈,便是發(fā)出錚錚響聲。

  其身上血跡斑斑,充滿了匕首和利刃的劃痕,大量血水染紅了他的衣襟,留下大片血漬。

  同時,在其胸腹之前,還密密麻麻地插著不下數(shù)十根銀針,留下可怖的血洞。

  見到在沙場上勢不可擋的王彥章,如今竟是宛如困獸般奄奄一息,李存勖不由得陰翳一笑。

  其手指曲彈,又一根銀針便是暴射而出,狠狠扎在王彥章的胸膛,濺起滴滴血水,令其不由悶哼一聲。

  “唉,又扎歪了…”

  有些無趣地擺了擺手,李存勖斜眼看向李存忍,不由笑道:“你要不要來玩玩兒?”

  李存忍冷漠地看了王彥章一眼,淡淡道:“朱友貞會來潞州城嗎?”

  “來,自然會來!”

  李存勖驀然起身,兩指并攏,身軀側(cè)扭。

  在鏡心魔的擊掌節(jié)奏下,其朝天一指,開腔唱道:“此人狂妄自大,恃武放曠,必然會來?!?p>  “待他進(jìn)入此殿,我定讓他喋血當(dāng)場,一雪前恥呀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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