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較真了說的話,南瀟月是在江昊的背上長大的。
江昊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著一個非比尋常的角色,他是父親,是哥哥,是戰(zhàn)友,是伙伴,是下屬,是戀人,是她那不算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中最清晰的存在。
而這個迷倒萬千少女的鋼鐵直男穿越過來之后居然變、成、了、女、人?。?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這就是報應(yīng)!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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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軒轅煜一臉冷漠且仙氣飄然的看著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鬟抱著南瀟月的大腿任打任罵,任揉任捏,任踢任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讓軒轅煜不自覺的向南瀟月拋去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目光。
南瀟月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消了一些,開口道:“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一定宰了你!”
而此時,沉默良久的軒轅煜終于說話了,他聲音清冷,道:“王妃,她是誰?江昊?”
南瀟月心里狂笑一陣,拍板道:“可不是嘛,這位姑、娘、就是江昊!”
而“這位姑娘”此時非但不現(xiàn)怒色,反而笑的春光燦爛,道:“是,我是江昊,月兒的奶爸?!?p> “噗?。?!”南瀟月一口氣沒上來,險些當(dāng)場噎死,她眉梢跳了兩跳,道:“MMP,給你點顏色了是不是,跪好,坦白從寬??!”
江昊莞爾一笑,道:“我也想坦白從寬,可你確定你旁邊這位受得了那么大的刺激?”
南瀟月不耐煩道:“該說就說,哪來的那么多廢話,你不會說點他聽不懂的?!?p> 江昊一聳肩,一口流利的法語信手拈來。
具體概括為:那日清場子的時候漏了兩個人,那兩人繞后相對南瀟月不利,江昊發(fā)現(xiàn)之后情非得已才推她下去,自己躲過兩發(fā)子彈,受了些傷,本來安排了人接應(yīng),可接應(yīng)的人卻說南瀟月落在充氣墊上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啥?我還活著?”
南瀟月一臉的不可置信,她覺得她還可以搶救一下。
江昊淺淡的雙眸甚是溫潤,道:“豈止是你,我也還活著,那日我守在你床邊,吹了一小段曲子,恍惚的見你睜眼,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這里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好生熱鬧,軒轅煜耐著性子等到他們兩個說完,又一次開口道:“你果然不是南員外之女南瀟月?!?p> 南瀟月心里一陣?yán)湫Γ耗悴胖绬幔。?p> 表面上卻是唯唯諾諾點頭哈腰道:“老大說我是啥我就是啥,一個親爹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停頓一下,又補(bǔ)充道:“老大你懂法文?”
江昊在一旁瘋狂憋笑,軒轅煜靜的看著她,道:“我不懂你們說的那些異鄉(xiāng)語,不過……”
軒轅煜眸光流轉(zhuǎn),落在了江昊身上,道:“這小丫鬟在府里日子還淺,‘南瀟月’久居閨閣出嫁后便一直昏迷,身邊只有一個巧云不離不棄,實在不該與這小丫鬟過分熟識,還攀談起一些異鄉(xiāng)話語。”
南瀟月干脆一攤手,道:“行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這,我真的不是什么南員外的女兒,也不是你娶的那個‘南瀟月’,你怎么理解都行,反正我是解釋不清?!?p> 江昊依舊淺笑,這家伙就沒有不笑的時候。
軒轅煜冷笑一聲,將南瀟月一把抓過,摁在床上,江昊警惕性的從袖中劃出了一把匕首。
銀刃亮出,軒轅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住了江昊的手腕,江昊只覺得一陣疼痛傳遍全身,登時癱坐在了地上。
好快。
南瀟月盯著軒轅煜,江昊是練過的,就算現(xiàn)在是女兒身,身手也應(yīng)該不差,七王爺,也算是擔(dān)得起“寧安王”這三個字。
軒轅煜并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只是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脖子,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你死,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哪天跟著這些個不知道是哪來的小蹄子跑了,我就算把這天下翻過來也會找到你,之后剮了你……”
南瀟月打了個冷戰(zhàn),笑道:“放……老大,你先松開,咱們有話好好說,一切好商量嘛……”
江昊似乎是看出了那么一絲奇異的曖昧,笑著咽了口口水,嗲聲道:“哎呀~好疼啊,王爺你先放開奴婢吧,奴婢還有差事呢,就不在這打擾了?!?p> 軒轅煜斜睨了江昊一眼,緩慢的松了手,南瀟月拼命的看向江昊,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不能走,留下來保護(hù)我??!”
而江昊則是一臉“閨女長大了,應(yīng)該成家了”的笑容,十分欣慰的走了出去。
靠,早知道江昊這廝不是什么好鳥!
軒轅煜看著二人眉來眼去了一陣,不知為何心情很是不爽,他盯著南瀟月,南瀟月顫顫巍巍的笑了笑,道:“老大……我真的不敢跑,你要信我啊……”
軒轅煜蹙眉,道:“我憑什么信你?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了解你,你認(rèn)識的人,你經(jīng)歷的事仿佛都與我相隔甚遠(yuǎn),你讓我那什么栓住你?!?p> 哎~拴不拴的多難聽啊,老子又不是dog。
說到底,這王爺就是沒有安全感唄,偶像劇看過沒,這個時候應(yīng)該干什么?
沒錯,就是抱抱!
南瀟月用她那只沒殘廢的手吃力的給了王爺大人一個抱抱。
之后笑道:“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證明啊,來日方長,有一日算一日唄?!?p> 軒轅煜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忽然抱上來,身子一僵,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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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小半個上午之后,軒轅煜可算是走了,他一天事物繁忙,白天在王府里根本看不到他的影。
巧云哭唧唧的回來,被南瀟月派去準(zhǔn)備點心了。
江昊見軒轅煜走了,又溜進(jìn)了南瀟月的小破屋,好一陣慈祥無比的笑。
江昊一抿嘴,道:“你那夫君倒是和我長的挺像的,你這是在玩啥,人妻play?”
南瀟月覺得有些心肌梗塞,伸出一只爾康手,道:“江昊,你這廝能不能別笑了,別說些沒用的,想想事行不行?”
江昊稍加收斂,但還是在笑:“想什么事啊,姐大你在這過的不是挺好的嗎……就是房子破了點?!?p> 南瀟月抓了抓頭,道:“我也不能在這地方頤養(yǎng)天年啊,你也說了,那邊的我可還沒死呢。”
江昊“嗯”了一聲,滿不在乎道:“姐大,你這是想回去?”
南瀟月不假思索道:“我當(dāng)然要回去,好不容易坐上了黑幫的頭把交椅,這么能就這么算了??!該死的人可都活的好好的呢!!”
江昊道:“姐大,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怎么回去啊……”
南瀟月急道:“這還不簡單,你怎么來的咱們就怎么回去唄!”
江昊雙手托腮,淡淡道:“我是吹那玉哨子過來的,你小時候經(jīng)常吹的那個曲子?!?p> 頓了一下,江昊繼續(xù)道:“可是現(xiàn)在連哨子都沒有了,怎么吹啊?!?p> “哨子……有!有哨子!在軒轅煜那!”
南瀟月一陣興奮,江昊卻是淡淡的,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江昊將桌子上壓著的那封“休書”拿起來,看了看,道:“那王爺對你不錯,你也舍得?”
南瀟月一愣,復(fù)又笑道:“他身邊人多,不缺我一個,況且我和這里始終是格格不入的。”
“主子!你要走嗎???”
啊……這熟悉的河?xùn)|獅吼。
巧云端著糕點沖進(jìn)來,跪在地上道:“主子,你要去哪?帶著巧云吧……巧云什么都能干,但求能跟著主子。”
怎么忘了,還有個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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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外,有一處不華廟,廟如其名,布置的素靜簡潔,很是有道觀廟宇之風(fēng)氣。
此廟的后院,有一帶著面紗的人,正在瘋狂的扇著扇子,恨不得把扇子扇斷。
走近一瞧,這人正是沈美人……
沈美人名如安,也算是南員外正兒八經(jīng)的女兒。
南員外托著一只傷腿在廟里一住就是三天,絲毫不提怎么對付南瀟月,沈如安已然是有些待不下去了。
夏末逐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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