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p> “那不就得了?!?p> “兩年不見,膽子見長啊,連主子說的話也敢違抗了?!?p> “他又沒有明說不準告訴你,哪里算是違抗。再說了,你知道的,榮華富貴從來不是我所在乎,我早恨不得卸了官帽,一身輕?!?p> “可你舍不得?!?p> “是啊,舍不得......”俞少白的神情忽然就落寞了下來,他似乎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痛苦看向慕攸衣,道,“衣兒,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你是怎么做到說舍就舍的?”
“呵!”慕攸衣冷笑,“他既能舍,我為何不能?”
“不是的,你誤會他了......”
“誤會?”慕攸衣冷笑,“難道我親眼所見還有假的不成?”
俞少白一時語塞。
“少白,我實在不明白,他搶了你最心愛的女人,你為何還愿意給賣命?”
“她開心,我便開心。”
“你如此心心念念為她,可她可曾念過你半分好?”慕攸衣看向他的目光陌生得可怕,“這么多年我可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傻?!?p> “人活一世,看得太清,活得累,傻一點糊涂一點,難得快活?!庇嵘侔讎@道,“衣兒,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回京,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被執(zhí)念束縛。”
慕攸衣沒有回話。
俞少白無奈地放下了茶盞,起身,留下了一枚令牌:“若是日后有人再想害怕,可以到憑令牌到巡防營找人幫忙。就算明天早朝后營長的差事不是落到我身上,可里邊多少有我的親信,總能護你一時。”
“你不是一直暫代營長一職么?”慕攸衣狐疑,憑借皇帝與俞少白的交情以及少白多日積累下來的聲望,這差事還能有差不成?
俞少白微微嘆了嘆:“李家有意將自己人捧上這個位置,就算陛下有意于我,怕也難成事。”
李家一族枝繁葉茂,各種勢力盤踞更是根深蒂固,朝廷明面上是皇帝的朝堂,可實際上一直都是李家的天下。雖然俞少白一職暫代營長一職,可在他隨帝出征的期間,巡防營大部分都換上了李家黨羽之人,他這個代理營長,有名卻無多少實權。
皇帝班師回朝,有了戰(zhàn)功服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將朝廷的勢力實權從李家一點一點地搶回來,而走的第一步,便是與李家搶巡防營營長一職。如果這個職位搶不過來,那么朝堂上那些搖擺不定之人就會覺得皇帝沒有實力,更加地傾向李氏一黨,皇帝想要掌握實權那就是難上加難。
聰明如慕攸衣,又怎么會看不清?而且只要是對李家不利的事情,她都有興趣。
“李家意屬何人?”
“李家嫡長子,李中任。”俞少白說罷,怕她不知道此人,特意補充道,“此人驍勇善戰(zhàn),出身顯赫,又有戰(zhàn)功在身,更是陛下親封的威遠少將軍,明日李家黨首一同舉薦他,怕是連陛下也沒有辦法拒絕?!?p> 慕攸衣聽罷,嘴角微微勾起,李家么,她喜歡。
“今晚我便幫你拿下這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