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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原志

第二十六章 勢弱的天玄門

仙原志 無酒不出關(guān) 3146 2019-03-04 20:42:10

  在鏡山上,說起最悠閑的人,非天賜莫屬了。

  他不用修真煉道,也干不了山上的活,整天是無聊透頂,好在還有雪豹白靈陪他。

  在太玄廣場,他正試著學(xué)蘇長云的樣子,站在白靈后背上耍威風(fēng)??上粫p身功夫,白靈稍微一個蹦跳,就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這時,天玄門大門敞開,青云子扶著余正則走了進來。天賜上前細(xì)看,只見余正則步履踉蹌,臉色蒼白,整個人的精神頗為虛弱。

  心中惴惴不安,但見青云子和余正則嚴(yán)肅的表情,也不敢發(fā)問,只是好奇地跟在他們后面,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青云子扶著余正則進入了紫霄殿。早已聞訊的青靈子已經(jīng)坐在紫霄殿等他們,見到虛弱的余正則,并未起身察看,只是頹喪地?fù)u搖頭,問道:“又輸了?”

  余正則掙開青云子的手,撲通跪在地上,道:“弟子無能,請師父責(zé)罰?!?p>  青靈子見余正則陷入深深自責(zé)當(dāng)中,也不想再說些狠話指責(zé)他,無奈地擺擺手,道:“起來說話?!?p>  天賜本來跟在青云子他們身后,但害怕青靈子怪罪,便躲在紫霄殿門口的側(cè)面,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仙原大地的玄門正派響來和睦相處,修道之人一般不會發(fā)生爭斗,余正則深受重傷,必然是跟邪派動手了,難不成是在追查殺害豆翁豆婆的兇手時受敵人打傷的?想到此,天賜屏聲靜氣,想聽聽里面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聽到里面青靈子問道:“這次是敗給誰?”

  余正則虛弱的聲音回復(fù):“敗給了洞陽館的常書?!?p>  果然一切如青靈子所料,算上這次的墉城,玄州已經(jīng)有兩座城落入了洞陽館手上。他生氣道:“你大師兄在你這個年紀(jì),早已突破到紫藏境界,你倒好,在玉虛境界徘徊三十年了。你要是到達紫藏境界,能輸給洞陽館的常書?”

  青云子的聲音,“掌門師兄,正則很盡力了,只是洞陽館常書的修為確實比他高一些?!?p>  天賜在外面聽著事情并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但天玄門的弟子怎么和洞陽館的弟子爭斗起來?這在玄門正派中是罕有的事情。

  只聽青靈子嘆口氣,道:“這就是別人家的弟子,天玄門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三次城主競爭就敗了三次,連丟了三座城池。如果不是因為雁湖城是天玄門的主城,只怕這座城池也要給你們輸?shù)簟!?p>  里面良久沒有聲音,天賜猜測余正則肯定是慚愧不已,不敢出聲。又過了一陣,才聽到青靈子說:“你扶他進去療傷吧。”然后聽到起身移動椅子的聲音。

  青云子說道:“是,掌門師兄!”

  天賜猜測里面談話結(jié)束了,趴在門邊,探頭往里看了看,果然看見青靈子往后殿走去,青云子則扶著余正則從側(cè)門走了,顯然是帶余正則去清修的院子里療傷。

  天賜回想著剛才的談話,心中甚是奇怪,洞陽館和天玄門都是屬于天下玄門正宗,為何比武打架?敗了三次就丟三座城池又是什么意思?他年紀(jì)尚小,又是剛到天玄門沒多久,對玄門正宗如何治理仙原大地卻并不清楚。

  天賜心中雖然充滿疑問,但是他也不敢去問余正則。此人平時一本正經(jīng),而且現(xiàn)在又受了傷,心情不好。

  至于去問青靈子,那是更不敢了,雖然青靈子平時比較關(guān)心他,但是從剛才的對話,估計此刻正為門下弟子不爭氣而抑郁呢。

  天賜帶著白靈,無聊的在太玄廣場溜達了一陣,感覺天玄門的生活頗為無趣,不禁懷念回風(fēng)里的生活。先生余念說書時搗搗亂,去私塾上課時,又可以和石大蟲等同窗玩鬧,甚或打架。

  哪像現(xiàn)在,天玄門的弟子忙著清修,即便是同齡的蘇長云每天也有很重的修煉功課,很少有玩鬧時間。即便是玩鬧打架,天賜只不過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夫俗子,根本是這些玄門正宗弟子的對手。

  他在天玄門過得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任何人,否則別人只需一根小手指,就可以把他打殘、打成重傷。

  雖然如此,天賜心中還是很關(guān)心天玄門。他從小生活在雁湖城,生活在天玄門的保護下,在他的心目中,天玄門是至高無上的,是仙原大地高高在上的玄門正宗。即便是道宗廣成子失蹤五年了,這個地位在他心目中也不能撼動。

  天賜騎著白靈無精打采地走出太玄廣場,進入甬道。雪豹白靈似乎聽懂了剛才青靈子和余正則的對話,精氣神也低落了不少。

  一人一豹回到未濟院,蘇長云正在苦練天玄門的入門劍法——龍云十八劍,見他們一副頹廢的神情,問道:“你們這是干啥,欠人錢?被人催債了?”

  天賜走到自己的屋門口,坐在門檻上,沒好氣道:“你才欠人錢了?!?p>  蘇長云笑道:“那肯定是不哭不笑師兄欺負(fù)你了。走走走,我為你伸張正義,去教訓(xùn)一下不哭不笑師兄?!?p>  天賜道:“得了吧,上次還沒出手,就被不哭師兄的火焰掌嚇跑了。我看你只有逃跑的本事比他們兄弟強點。”

  蘇長云尬笑道:“沒關(guān)系,我天賦比他們高,過不了多久,他們就不是我對手了,到時讓他們來向你賠禮道歉。你說說你干啥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們怎么欺負(fù)你了?”

  他心中仍然認(rèn)定天賜不高興是因為被不哭不笑兄弟倆欺負(fù)了。天玄門只有這兄弟倆年齡與他們相近,最有可能欺負(fù)天賜,其他師兄可沒閑工夫理會天賜。

  天賜道:“不是他們兄弟倆欺負(fù)我?!?p>  蘇長云不信道:“不是他們兄弟倆?那還會有誰,你不會是犯錯被二師兄責(zé)罰了吧?二師兄最是一本正經(jīng),教訓(xùn)人可從不手軟?!?p>  天賜沒好氣道:“你這烏鴉嘴,就不盼點好,整天希望我挨罰。不過二師兄這會子身受重傷,可沒心情來責(zé)罰我?!?p>  蘇長云驚道:“二師兄受重傷了?你快說說怎么回事?”

  天賜不小心露出了口風(fēng),只得道:“我看還是不說的好,說出來,只怕你也變得垂頭喪氣?!?p>  蘇長云抓著天賜的雙肩,急道:“你倒是快說啊,你這樣非把我憋壞不可?!毙那榉浅<痹辍?p>  天賜推開蘇長云的手,道:“天玄門不行了,在外面又被別的門派欺負(fù),你二師兄余正則被人打傷,你青云子剛把他送回來,你爹正生悶氣呢?!?p>  一聽是青云子送回來的,蘇長云就明白了,心想二師兄怎么又輸了,無奈道:“二師兄修煉很勤奮,但是這些年遇到了瓶頸,修為一直突破不了,難以更上一層?!?p>  天賜問道:“修的什么功夫,這么難?”

  蘇長云道:“當(dāng)然本門最厲害的功夫九轉(zhuǎn)紫元神功。九轉(zhuǎn)紫元神功按修為分為九層境界,分別是無形、無影、四明、玉虛、紫藏、玄天、太真、上清、玄元,二師兄一直處在第四層玉虛境界,無法突破到紫藏境界,也難怪要輸了?!?p>  天賜還沒有修煉天玄門的功夫,對蘇長云說的這些似懂非懂,問道:“如果達到紫藏境界就能贏了嗎?”

  蘇長云道:“如果達到紫藏境界,至少在各大玄門的年輕弟子中成為佼佼者,不會輕易輸給別人。對了,這次二師兄輸給誰了?”

  天賜道:“聽說是輸給了洞陽館的常書。”

  蘇長云道:“原來是他,他根本不是大師兄玄靜子的對手,大師兄的九轉(zhuǎn)紫元神功就修到了玄天境界,過不了幾年,應(yīng)該可突破到太真境界?!?p>  天賜好奇道:“天玄門修為最深的能達到幾層?”他雖然在天玄門幾個月,但是對天玄門的絕藝并不了解,也沒人跟他解說這些,此刻見蘇長云提起,想趁機問個明白。

  蘇長云道:“九轉(zhuǎn)紫元神功是元帝自創(chuàng)的神功,后來經(jīng)過天玄門開派祖師玉妲進行提煉改進,威力更上一層樓。我爹和大師伯只能達到了第七層太真境界,至今沒有突破到上清境界,但在仙原大地上罕有敵手。聽說祖師爺?shù)雷诿銖娡黄频降诰艑有辰纾呀?jīng)是仙原大地的第一等高手。天玄門歷史上,只有開派祖師玉妲將第九層玄元境界修到極致。”

  天賜問:“你和不哭不笑兩兄弟修到第幾層了?”

  蘇長云道:“我們剛剛修煉九轉(zhuǎn)紫元神功,還在第一層徘徊?!?p>  天賜心中暗自佩服,第一層就已如此厲害,不過口頭則是故意嘲諷道:“以你們這種修煉進度,只怕下一次連雁湖城都要丟了?!?p>  蘇長云爭辯道:“你懂啥,雁湖城是天玄門的主城,不屬于城主比武競選的城池,他的管理者只能是天玄門?!?p>  天賜道:“原來靠這樣才保住了主城,否則只怕會跟其他城池一樣落入別派手中。”

  天玄門近幾年弱勢,蘇長云作為該派弟子是一清二楚,也覺得憋屈,此刻卻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同齡人譏諷。

  他絕不容許外人對本門出言侮辱,不禁怒火中燒。他本來就屬于心情急躁的人,當(dāng)下出手一拳正中天賜胸口,怒道:“你再說!”

  天賜無內(nèi)功根底,又絲毫沒有提防,雖然蘇長云沒有用上全力,但也將天賜打得后退七八步,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胸口一岔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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