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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原志

第275章 絕望的朗云宮

仙原志 無酒不出關(guān) 2099 2019-07-25 12:30:00

  從秦云闖進來到歸無望被嗆聲,一個個插曲讓審判一度中斷。

  等到事情平靜下來,張長定朗聲道:“秦夫人,還是那句話,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朗云宮沒有與鳳血堂堂主甘辰勾結(jié),請拿出來,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們也希望朗云宮是清白的,重回玄門正派之列,一起為仙原大地的和平幸福努力?!?p>  證據(jù),何來證據(jù)?朗云宮與甘辰一直以來沒有交往,哪有什么東西能證明剛才甘辰那番話是假的。

  看著虛弱的秦云,被制住的朗云宮弟子,秦情仰天長嘆一聲,道:“我夫君朗伯已死,死無對證,由得你們顛倒黑白。”

  聽著這話,元一九心痛萬分,對自己的自責(zé)又加深了幾分。朗伯已死,用甘辰的話說,他是與甘辰直接對接的人,可朗伯偏偏死了,死在長風(fēng)的奪魂叉下。

  回想起朗伯臨死前說的話,他突然明白接洽甘辰的人是誰,對宗靈道:“朗云宮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有找到徐放山。朗伯說過,徐放山可以破解四極八荒結(jié)界,帶人進朗云宮而不被發(fā)現(xiàn)?!?p>  他們?nèi)允怯脗饕糁g(shù)對話,宗靈點頭道:“話是如此,可是現(xiàn)在到哪去找徐放山?”

  徐放山自從一百年多前叛逃朗云宮后,仙原大地上就沒人聽說過他的消息,仿佛蒸發(fā)了一般。

  元一九感到無奈,但是沒有放棄,他將心中的想法用傳音之術(shù)告訴長風(fēng)。長風(fēng)聽后,道:“事實擺在眼前,為何你還執(zhí)迷不悟,認(rèn)定朗伯是無辜的?”

  元一九道:“此事仍存在不少疑點,你盡管試試,救人要緊。”

  元兇朗伯已死,長風(fēng)也不想朗云宮多死人,答應(yīng)了元一九。

  他朗聲對張長定道:“要證明朗云宮清白也很容易。朗伯死前說過,朗云宮叛徒徐放山可以破解四極八荒結(jié)界,只要找到徐放山來對質(zhì),真相自然水落石出?!?p>  聽到血魔長風(fēng)竟然為朗云宮說話,人群中不知誰嘀咕了一聲:“殺了朗云宮宮主,這下還裝好人,邪魔之人就是邪魔之人,殺人救人全憑心情?!?p>  大廳內(nèi)眾人都在仔細(xì)看這場審判,比較安靜,這句話大家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禁發(fā)出一陣哄笑聲。這哄笑聲讓長風(fēng)覺得有些尷尬。

  只有張長定忍住沒有笑,他畢竟是這場審判的主持人,不能失態(tài)。

  他一本正經(jīng)道:“本來血魔的這個提議還是不錯,不過眾人皆知,徐放山一百多年離開朗云宮后,再沒人聽過他的消息?!?p>  仗著自己輩分高的上官無極又插話道:“很顯然,這是朗云宮為了逃脫罪行,捏造出來的一個理由,將罪責(zé)讓一個找不到的徐放山來背??上КF(xiàn)在各位都不是三歲小孩子,去相信這種鬼話?!?p>  這話意思是指長風(fēng)是三歲小孩,別人說什么話都相信,順帶嘲笑長風(fēng)乳臭未干。大廳又有人發(fā)出哄笑聲,氣氛比之前稍微輕松一些。

  元一九只能暗暗嘆息,血魔說出的話,在玄門正派心中果然沒有分量。可惜此時流火庭庭主歸無望不再說話,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冷眼旁觀,想必是之前秦情那番話傷了他的心。

  等喧鬧聲停下來,張長定道:“秦夫人,既然你一直不為朗云宮辯解,想必是對勾結(jié)大邪派鳳血堂的罪行默認(rèn)了?”

  長風(fēng)的那番話倒是提醒了秦情,她冷冷道:“我朗云宮絕沒有勾結(jié)鳳血堂,跟甘辰也沒有任何來往。你們?nèi)羰窍嘈盼曳蚓什脑?,就去把徐放山找出來,讓他出來對質(zhì),他才是這場審判的關(guān)鍵人物。若是就此判定我朗云宮勾結(jié)邪派,我朗云宮死也不服。”

  那些被推擠在一起的朗云宮弟子見到師娘如此剛硬,大聲聲援道:“我們不服,我們死也不服!”

  結(jié)束問話的鳳血堂堂主甘辰,一直默默觀看著,聽到秦情這話,他淡然道:“秦夫人,你絕望的心情,我甘某人理解,但事到如今,說什么也沒有用了,洞陽館早已布置好了一切,不會給我們機會的,還是認(rèn)命吧?!?p>  這話明著是勸秦情妥協(xié),話中話的意思是朗云宮和甘辰勾結(jié),是實錘的事情。

  秦情又怎會聽不出甘辰話中話的意思,斥道:“你閉嘴,是你勾結(jié)洞陽館,合伙演戲,誣陷我朗云宮?!?p>  甘辰笑道:“好,我閉嘴,聽你的?!卑亚厍闅獾谜f不出話。

  秦情平時的涵養(yǎng)不錯,但是面臨朗云宮的生死時刻,她還是慌了,不知如何應(yīng)對。她終究只是一個弱女子,面對這種早已被構(gòu)陷好的局面,即便朗伯活著,只怕也是難以應(yīng)對。

  道宗杜沖起身發(fā)話道:“秦夫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拋出一個徐放山讓我們找,可是徐放山消失一百多年,只怕是找不到了。你若是以此為借口拖下去,拖個一兩百年,那玄門正派的正義得不到伸張,天玄門的冤魂得不到安慰,我杜某也無顏面對天下玄門正派人士,無顏面對仙原大地所有百姓?!?p>  一頂頂正義的帽子扣下來,如泰山壓頂般扣在秦情及朗云宮的頭上,壓得秦情喘不過氣來。

  大廳內(nèi)的眾人聽了道宗的話,已是群情激憤,喊道:“嚴(yán)懲奸邪之徒,慰藉天玄門亡魂,絕不能姑息養(yǎng)奸……”

  見自己一番話取得的效果很不錯,杜沖表面平靜,內(nèi)心早已得意起來,小小一個朗云宮是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朗云宮推擠在一起的弟子們知道大勢已去,情緒低落了下去。受傷的秦云是再也支撐不下去,癱坐在地上,作為大師兄,師父朗伯死了,師娘秦情被人欺負(fù),他卻無能為力,心中的悲痛非其他朗云宮弟子可比。

  看來朗云宮與鳳血堂勾結(jié)的罪名是無法逃脫了,長風(fēng)略帶內(nèi)疚地看了看秦情及朗云宮弟子。不過他安慰自己,他們勾結(jié)鳳血堂屠殺天玄門,是罪有應(yīng)得,不要為他們感到悲傷,不值得。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越安慰自己,越是悲傷。

  若不是有洞陽館的弟子在場,元一九只怕早已抑制不住淚水。他望著大廳外,圓月被屋檐遮蓋,已看不到,只有蒼白的月光灑在地上、灑在屋頂,灑在他悲傷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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