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擔心醉酒的齊淼淼跑外面撒酒瘋出意外,昨晚上就沒走,在齊淼淼家客廳的沙發(fā)上將就了一晚。
沙發(fā)有點窄,楚焱長手長腳的,睡的很不舒服,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極為不適。他醒的時候不到六點,還早的很。
楚焱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向冰箱,拿了點食材做了份簡單的早餐,然后輕手輕腳進了齊淼淼的房間。
齊淼淼還在熟睡,小臉紅撲撲的。
他沒叫醒齊淼淼,拿過床頭柜上的鬧鐘調(diào)了個六點五十的鬧鐘,又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帶好了門。
天還沒有大亮,早班車也沒那么早上班,所幸,勤快的滴滴司機已經(jīng)上線。楚焱坐上車,報了個地址,靠在椅背上假寐。
……
齊淼淼鬧鐘吵醒的時候還有點懵,不知今夕是何年,臉上大寫的懵逼三連——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要到哪里去?
她兩眼放空,在床上呆坐了五分鐘,才勉強恢復神智。身上黏膩膩的,有點難受,她踩著拖鞋拿上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寧哥什么時候這么貼心了,居然還送她回來,往常不都直接扔酒吧里的嗎?嘖!果然有了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都學會體貼人了。
洗漱完出來一看,不得了不得了,居然還準備來了早餐,這完全不符合她寧哥的作風了。
齊淼淼昨晚上喝斷片了,只記得最后是跟江寧在一起的,便是以為是江寧送她回來的??墒墙裨邕@陣仗,好像有些不對?她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得作罷。瞄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匆匆解決完早餐,往學校趕去。
還有兩分鐘才上課,齊淼淼松了一口氣,好在沒遲到。她慢悠悠晃回座位,卻發(fā)現(xiàn)楚焱皺著眉,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的臉看。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齊淼淼不解,“我今天沒遲到?!?p> 宿醉的關系,齊淼淼的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嗓子也微微沙啞。
楚焱問:“頭痛嗎?”
“頭痛?沒有?。槭裁磿^痛?”
楚焱收回了視線,道:“下次別喝那么多酒了!”
“你怎么知道我喝……”齊淼淼腦中靈光一閃,“昨晚上你送我回來的?”
“不然?你以為誰?”
齊淼淼摸摸鼻子,“我以為是寧哥?!?p> 她就說嘛,江寧怎么會這么貼心送她回家,還給她準備早餐。
“早餐也是你做的?”齊淼淼問。
楚焱點頭。
齊淼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傾身湊近楚焱,“昨天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去酒吧?”
楚焱寫字的手一頓,一時竟不知該說真話假話。
好在,上課鈴聲拯救了他。
“上課了!”他丟下一句,便不再理會齊淼淼。
齊淼淼還想再問,陶樂已經(jīng)進了教室,她默默將沒吐出的話語咽了回去。
哼!不告訴我算了,我等會兒自己問寧哥!小氣鬼!
過不久,齊淼淼從她親親寧哥那里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這么晚了,他還從家里跑出來接我,走之前還特地調(diào)好鬧鐘做好早餐。
齊淼淼目光灼灼,他對我,也是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的吧?
……
陶樂從校門走出來,一眼就看到校門口那輛惹人注目的騷紅色的跑車。他躊躇片刻,還是邁著步子走了過去。不過,他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第一時間坐上去。
江寧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細長的眸,“怎么了?”
陶樂遲疑道:“過來接我?”
江寧道:“你怎么這副表情?我以前不是經(jīng)常過來接你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還想請你吃頓飯呢,唔,算是昨天收留我的謝禮。”
陶樂站在車窗旁,沒動,江寧試探地問道:“我昨天喝的有些多,沒失態(tài)吧?”
陶樂的臉色變了變,江寧有點慌,“我不是真做了什么有損形象的事吧?”
陶樂正想說話,他又突然打斷,還用手捂住了耳朵,“別說,我別讓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我覺得我會被自己蠢死的!”
陶樂盯著他的臉細細看了好一會兒,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隱隱有些失落。他斂起不自然的神色,笑道:“影響形象?抱著酒瓶不撒手算不算?大街上嗨歌算不算?還有……”
江寧痛苦道:“求你,別說了!”
陶樂拉開車門,“那你今天得請我吃頓好的,封口費了解一下?!?p> 江寧痛快答應。
陶樂本是開玩笑,江寧卻當了真,載著他去了一家逼格賊高的餐廳。
“這里?”陶樂只是在車上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家餐廳不是他一個人民教師可以消費的起的。
“既然是封口費,那當然不能馬虎!”江寧解釋道。
很快有侍者迎了出來,陶樂也不好意思說離開,硬著頭皮跟在江寧身后。
江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熟人,特別這個熟人還是他哥!
“這么巧啊,江總!”江寧笑嘻嘻地說。
江景斥道:“好好說話!”
江寧向陶樂介紹道:“這我哥,江景!”
陶樂頷首,“你好,陶樂!”
“你好!”江景道。他打發(fā)走一旁的秘書,對江寧說:“我有事跟你說!”說完,也不管江寧,徑自走出餐廳。
江景臉色不太好,陶樂有些擔憂。
“你先點餐,我很快回來!”江寧朝他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跟上江景。
江寧坐上江景的車,司機和秘書都不在,估計剛被打發(fā)走。
“那人是誰?”江景開門見山地問。
江寧道:“陶樂,淼淼的班主任!”
“你……”江景氣有些不順,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人家是老師,你別毀了人家!你自己不正常就算了,別把人家老師拖下水!”
“我沒有!”江寧反駁,“我沒打算毀他!”
陶樂的逃避已經(jīng)是一種變相的拒絕了,如果,他還想保持這樣的相處方式,所有的心思都必須爛在心里!
“你沒……”江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江寧要是和陶樂在一起了,他會覺得是江寧對不起人家,把人家?guī)线@條不歸路。但江寧沒和人在一起,只是單相思,他又心疼弟弟。
當真是矛盾!
江寧有些煩躁,丟下一句:“行了,甭?lián)奈遥矣蟹执绲?!”便是下了車?p> 江景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這都什么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