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下的白色小屋,若有若無的裊裊輕煙,從窗子的縫隙里吹進(jìn)來。扇形的窗子是早已關(guān)上的,看不到外邊的情景。
靠迷香來行竊的強(qiáng)盜,在江湖上是被列為下三濫的小賊的,多半武功不高。
她無法思索了,外面這個人已經(jīng)在用力推窗子了。
那兩人打開窗子,跳入房中。
“這女人可真漂亮,真是有如海棠春睡,我見猶憐!”那高個子道。
身材胖胖的那個“噗嗤”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會文。”
那高個子道:“你以為我只是老粗么,我也懂得惜玉憐香的?!?p> 那胖子道:“喂,你可不能胡來呀!這女人咱們可是要拿回獻(xiàn)給靖王府的!”
那高個子道:“只親個嘴兒,沒關(guān)系吧。只要你不說,別人又怎能知道。”
高個子一雙腿已經(jīng)走到床邊,雙腿半彎,看來他是正在彎下腰準(zhǔn)備偷吻婉兒了。
本來若是只論武功,這兩個人不過是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
可是婉兒的太極劍法并沒有練成。太極劍法以柔克剛甚為奧妙,內(nèi)力稍差,是很難練成的。
她只是會招式和口訣,至于萬般變化和其中奧妙也不是一個弱女子輕易可以領(lǐng)悟的。
那高個子彎下腰,剛剛伸出雙臂要抱婉兒,做夢也想不到,說時遲,那時快,風(fēng)清揚(yáng)已掠過來,在他的膝蓋重重一擊。
那人雖然免了斷腿之災(zāi),但這重重一擊,也已把他的膝蓋骨打碎了。那人痛徹心肺,倒縱出去。
風(fēng)清揚(yáng)的大手在一瞬之間奪過胖子手中的長鏈鐵錘。只見他雙手才稍加內(nèi)力,鐵錘立刻化作了粉末。
“誰派你們來的?”風(fēng)清揚(yáng)問。
“靖王府想請閣下和任姑娘前去敘舊,本是好意。可惜我這個師弟,見姑娘美若仙子,方寸大亂。望風(fēng)掌門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的一般見識?!迸肿庸蛳麦@恐的回話。
“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是趙之義指使的嗎?”風(fēng)清揚(yáng)問。
“不,不是的。是小的怕請不動姑娘才擅作主張略使了一點(diǎn)迷香。”胖子回答。
“回去告訴趙之義,下不為例。你們再敢暗算于她,小心要了你的性命!”風(fēng)清說。
“是!是……”這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出去。
風(fēng)清揚(yáng)扶起床上的婉兒,給她運(yùn)功排毒。不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
掉轉(zhuǎn)頭來,她和風(fēng)清揚(yáng)的眼光接觸了。他把她抱在懷里,面對她那烏黑的眼珠,她腦子里又響起了一句話:“這女人咱們可是要拿回交給靖王府的!”
她偎著他,抱緊他:“我好怕!”
“那兩個惡賊竟想要輕薄你,幸好我及時趕了回來。不要怕,沒事了,現(xiàn)在沒事了!”他伸手扶摸著她的后背。
她抽了口氣,匍伏在他胸膛上:“幸好有你保護(hù)我!”
她聽到他的心跳:噗通,噗通……跳得好沉穩(wěn),好有力,好親切。
她閉上眼睛,一心一意的傾聽著這心跳。
屬于她的危險消失了。
現(xiàn)在,她只覺得無邊無際的幸福簇?fù)碇?p> “你在干什么?”他輕撫著她的頭發(fā)。
“聽你的心跳?!彼那男χ骸八煤妹??!?p> “是嗎?”他眼睛里有些激動:“從沒有人這樣說過。”
她虔誠的說:“因?yàn)檫@顆心是屬于我的!”
“我本就是你的!”他吻了吻她。
我買了上好的葡萄酒回來,我的仙子愿不愿意陪我喝一點(diǎn)?”他撫摸著她的肩膀。
婉兒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很好的酒。”
“你的傷還痛嗎?”
“不痛了?!?p> “明天一早,我們就回華山?!彼f。
“為何這么急?”
“我們在這里,畢竟是諸多不便?!?p> “我猜那個趙之義對于你的事情不弄個清楚是不會罷休的?!彼f。
“我聽你的?!彼f。
“你憂郁嗎?”他望進(jìn)她的眼睛深處去?!盀槭裁??告訴我!”
“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彼瓜骂^。
“什么?”
“若我真如趙之義猜測的那樣,我怕我們之間會有障礙?!彼话驳恼f。
他把她緊擁在懷里:“不要多愁善感了。沒人能拆散我們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