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風清揚收到一封來信。
信是長安城莉姿的親筆,寫得很真誠。
她說她很快就要遠嫁回疆了,誠懇地邀請風清揚來長安一聚,好說說話也算是給她送行。
她的信從頭到尾都寫得那么親切,使他很難拒絕。
尤其是信中提到她嫁去回疆以后就很難再見面了。
風清揚一面讀信一面就打定了主意。
“你是怎樣打算的?”梔藍不看他,望向窗外說。
“一會兒吃完早餐,你和張三豐先去中午聚會的別墅。我過兒去找你們?!憋L清揚說。
梔藍坐到梳妝臺前開始畫眉:“哦,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下才行。”
“你不是只喜歡蛾眉淡掃嗎?”他說。
“怎么你不喜歡我打扮的更漂亮一些嗎?”她故意說道。
他沉默。
中午,在林蔭小道中間穿過。
強烈的陽光把林中的樹葉照耀得閃閃發(fā)光。
張三豐微微一笑,說:“你怎么今天打扮的這么漂亮?”
“什么意思?我以前難看嗎?”她說。
“你這么兇干嘛?你們鬧別扭了?”張三豐說。
“我才沒那閑工夫呢?!睏d藍說。
突然間,梔藍停住了腳步,因為她臉都嚇白了。
狼!
準確的說是狼群!有多少只,數(shù)不過來。
“張大哥,今日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梔藍顫抖著說。
看著她那驚駭恐懼的表情,張三豐說:“我們一起掠起!你往回疾奔,這兒由我擋著!”
“不可!狼群少說也有幾百只……”她說。
未等細想,這個時候,狼群里前面的數(shù)十只灰色大狼已吼著撲了上來。
張三豐拽住她的胳膊瞬間就掠了起來:“快走!”
只見劍光飛舞,八九只惡狼已經(jīng)血肉橫飛。
可是如浪如涌的狼群,又一層一層的撲了上來,于是他手中的長劍起落如電,縱橫閃掠,劍鋒所在,狼血濺起。
眼前的這一幕,讓梔藍想起了那一日。
她失蹤的那一日,他滿身是血的廝殺,他一次又一次的倒在血泊當中。何等的殘酷又恐怖,她瑟瑟發(fā)抖,她嚇壞了。
可是現(xiàn)在這些巨狼還有多少?
數(shù)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掠了過來,拔劍出鞘。
這人正是風清揚。
他朝張三豐笑了笑。
“你來了?”張三豐笑著說。
“嗯。”
接著,金芒暴閃中,風清揚的劍已斬飛了幾十顆狼頭!
可是這狼群,無邊無際啊。
“三十六計!”
“嗯。”
風清揚已握住梔藍的腰,三人幾乎同時利箭般的射得無影無蹤了。
“沒嚇到你吧?”風清揚輕輕地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你還知道回來!”她不看他。
“我只是去長街上給她選了一份賀禮再派人送過去。人家說都說了,人不到,賀禮總該到吧?”風清揚解釋道。
她心里不得不承認他這樣安排是很妥當?shù)摹?p> 可是他害她擔心了一個上午,所以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什么話也沒有說。
她這個樣子好像是無動于衷似的,但又顯得很是誘人。
“你以后不要再輕易這樣打扮自己了!”風清揚深深地凝視著她。
“為什么?”
“你不施脂粉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如今又這樣裝扮自己,誰還能抵制得了你的吸引?”他說。
聽他這樣說,她心里的悶氣一股腦的全消了。
接著他們說著、笑著,步行著參觀了這所宅子的花園及周圍。
這是一座古老氣派的府邸,府邸周圍有處處美麗的小路。
經(jīng)過小路可以到達山岡,不過他們并沒有過去。
梔藍只是想著曬曬太陽,呼吸一下這里新鮮的空氣。
就這樣站在小路上,突然間天空就下起了雨。
這里最近的可以躲雨的地方就是別墅,可是現(xiàn)在跑過去也會全身都淋濕的。
梔藍開始跑了,她跑的很仔細,因為怕自己會失足跌到。
可就在這個時候,朝著她撲過來兩只大黃狗,看來這是主人看園子的狗。
這可如何是好呢?
若是朝它揮劍,殺死大狗倒不是難事,可這不是不給主人臉面嘛。
若是用腳去踢它,萬一被咬到,更不合算。
沒那么多工夫去思量這個事,這兩只大黃狗都撲到眼前來了。
接著,他摟著她掠到了別墅。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睏d藍說。
“什么?”張三豐問。
“與狼共舞嘛!”梔藍漫不經(jīng)心地說。
“你看!她說的多輕巧。”張三豐對風清揚嚷嚷著。
風清揚笑著拍了拍張三豐肩膀,說:“與狼共舞總比與狗共舞有詩意些!”
這個時候,別墅的房間里侵入了菜湯的氣味,烤肉香味,奶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