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里人影憧憧,笑聲洋溢,隨著人聲笑語,簫聲、琴聲也涌了出來。
張三豐的簫聲悠揚飄蕩、綿延回響,縈繞著無限的遐思緩緩地飛升。
升到那有著星辰與皎月的深空里,和著云絲曼妙輕舞,如同天上人間的喧嘩化作一片絢爛織錦,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
不可否認的張大哥今晚和孫姑娘的合奏是極好的。
可舞臺上孫姑娘的眼神也是迷離的,那迷離的神情里還帶著些許淡淡的憂傷。
讓人情不自禁地聯(lián)想到愛情究竟是什么?
那個叫做愛情的東西里面充滿了歡樂、纏綿、悲傷、痛苦、付出……
可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風清揚俯下頭凝視著懷里的梔藍,緩緩地說:“你又多愁善感了?”
她靠在他胸膛上,微微地抬起睫毛望向他,說:“心悅君兮君可知?”
她的話飄過風清揚的耳際,這怎能不讓他為之一顫,他激動不已地說:“心系藍兮藍當知!”
正當他們凝視著對方溫柔的眼波,沉浸在幸福中時,突然從西北角飛出來一頂華麗的轎子,隨著優(yōu)美的音樂在空中飛舞,旋轉(zhuǎn),再飛舞。
“飛轎!是飛轎!”大家驚呼不已。
只見轎子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突然飛出一道白光,一條小白蛇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梔藍的腳下,接著它就爬上了她的腳背。
“?。 ?p> 她嚇得渾身發(fā)抖,剛要伸手捉那小蛇,誰知這蛇甚是靈巧,一下就纏上了她的手臂。
“啊!天??!”梔藍喊道。
“別怕!”風清揚伸手一掐,掐住蛇頭,用力一擲將它摔死在地了。
沒料到的是從轎子里掠出來一個輕紗少女。她輕飄飄輕飄飄地落在風清揚面前,用手指著地上的蛇說:“你殺了我的蛇,我要你陪!”
“你飛蛇嚇人,還要我陪?沒有!”風清揚不慌不忙地說。
“我哪有嚇人?這蛇明明就是我拋出去給觀眾的禮物。你們有幸中獎卻不領情?!蹦巧倥?。
“姑娘的意思是說,這小蛇是禮物?”梔藍問。
“嗯。誰若獲得此蛇,就是本船的榮譽嘉賓??梢缘巧衔覀兊乃饺藣u嶼暢游三日?!彼f。
接著,那少女又對風清揚說:“你可知道,這小蛇我訓練了好些時日才能拿來表演的。你……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它摔死了。”
“那你是要我替你訓蛇?”風清揚說。
“你會嗎?”
“這有什么難的?”
“好!那你明早到我房里來,我讓你選一條!”她說。
“嗨!蘇姑娘!你居然把小蛇投給了我們!”張三豐跑了過來,順手把一杯飲料遞給她。
“嗯,恐怕嚇到你們的仙子了!”蘇姑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使她臉顯得柔和了許多。
“不要忘了哦,503!”蘇姑娘迎視著風清揚肆無忌憚地說。
“蘇姑娘!”張三豐警告的喊:“你當心!”
“當心什么?他……他又不會咬我!”蘇姑娘雙頰一紅,轉(zhuǎn)身向后臺跑去。
“風大哥,這是不是太突然了!”梔藍噘了噘嘴,那原本就很美的臉龐就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風清揚一把抓住她,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你沒被小蛇傷到吧!”
“沒有!不過驚嚇倒是有的?!彼氐杰涢缴?。
船艙內(nèi)又恢復了音樂,重新喧囂了起來。
小白蛇的出現(xiàn)所造成的短暫混亂又重歸于平靜。
張三豐飲了幾杯酒,又望了望梔藍:“你覺得我的簫聲如何?”
“好極了!”梔藍說著,把目光調(diào)向船長千金?!澳悴豢紤]安定下來?”
張三豐又飲了一杯酒,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什么叫安定?我的心早就安定了!”
他瞇起眼睛,好似有一陣隱痛從他眼睛中飄過去。
這時,只聽有人嬌聲喊道:“張公子!”
原來她就是這里的頭牌百合姑娘呀。
張三豐站起來彎了一下腰:“嗨,百合姑娘!”順勢引導她坐了下來。
那百合姑娘半邊身子斜斜的靠在張三豐身上,用一種嫵媚又迷離的目光迅速在他們身上掃過之后,又停留在梔藍的臉蛋上。
梔藍見她這樣含笑的望著自己,不由的朝她點了點頭。
接著,百合姑娘一邊將剛斟滿的酒喂到張三豐嘴里一邊忍不住嬌聲問道:“這姑娘是什么人呀?她一張臉蛋國色天資,卻又偏偏那么高貴,都把人家比下去了?!?p> “你看不出來呀?是別人的女人!”張三豐泛泛的應著。
梔藍抬頭望向風清揚,他也望向她那白皙而美麗的臉龐,和那對柔情似水的眼睛。
風清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將她圈在懷里,用一雙會說話的眸子對她說:“都什么時辰了?你該完完全全屬于我了!”
她閃爍著烏黑的眸子,嘴角微微向上翹,帶著個充滿稚氣的笑:“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