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兩騎駿馬一路在郊野馳騁著。
四周一片平靜,耳邊回蕩著的是輕風和馬蹄疾行的聲音。
農(nóng)民一如既往地在井田中勞作,悠悠的田野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馬背上的梔藍坐在風清揚身前,她的體香和她那甜蜜的微笑,像一股清涼的泉水在他心中流過。
他們被邀請去給鎮(zhèn)子上的比武大賽坐陣。據(jù)說,要在本次比武中選出八位杰出的少年為官府所用。
這樣的事,風清揚他們本是不愿摻和的,可是邀請者是趙之緒,礙于梔藍的關系,他們便沒有拒絕。
趙將軍派人送來了三騎駿馬。風清揚對梔藍自己騎馬不放心,與她合乘一騎。
風吹起她的發(fā)梢和輕紗長袍,他摟緊身前的女人。
湛藍的天空,一只孤獨的鷹不停地盤旋著。
張三豐取下隨身攜帶的羊皮酒袋,扒下木塞,仰起頭咕咚咕咚的飲了幾口:“要喝點酒嗎?”
風清揚微微一笑,張三豐將羊皮酒袋擲了過來。
在美酒面前,他們總是這個喝法。
這才痛快!
突然,他們聽到有人在笑。
笑聲嬌媚無比,那是一個女人的笑聲。
風清揚勒住韁繩,大聲喊道:“你是什么人?”
笑聲更媚:“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三年前秦淮河的月亮,秦淮河的你,我卻忘不了!”
有風吹過,風清揚的臉上全無表情。
只見他身形一起,抱著梔藍躍下馬背。
一眨眼間,一個紅衣女人掠到了眼前,那女人生的極魅。
她冷笑、揮劍。
長虹般的劍光一閃,急刺梔藍。
梔藍沒有躲閃。
“咣當”的一聲,她手中長劍已被風清揚擊飛。
接著她身形半轉(zhuǎn),反掌斜劈而來,風清揚伸手一揮,點中了她的穴道。
風清揚瞅著她,說:“是你?”
紅衣女人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瞅著他。
“三年前,秦淮河衣衫襤褸的蜷縮在一個骯臟的角落里的小叫花是你吧?”風清揚說。
一些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那一晚她胃里疼痛,她用手捂著痛處,蜷縮在地上,她顧不上四處盡是垃圾,她痛的幾乎暈過去,她狼狽的像一條狗。
當她對生存沒有絲毫留戀之時,風清揚卻那么輕易地救了她。
他救了她,她本應感激的,可她卻恨他!只因她愛他而不得!
風清揚解開了她的穴道,她已經(jīng)平靜下來。
陽光下,風清揚抱著梔藍再次掠上馬背,打馬前行。
他回頭沉默的望了她一眼,她在他眼睛里讀到了兩個字“遺忘”。
遺忘也許永遠比等待好受些。
醉倒之時也許更容易遺忘吧!
風清揚俯下頭去親吻梔藍,她沒有回應。
他輕輕地對梔藍說:“他的靈魂只為她停留!”
她轉(zhuǎn)身過去,看著他。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