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云南尋找愛蓮草的路上,他們發(fā)生了許許多多說也說不完的雞飛狗跳事件。
這些事件就宛如臘雪里的雪,隨風(fēng)起舞,剛剛落入泥土里就濃化了。
因路途遙遠(yuǎn),大家走走停停,進(jìn)度很慢。
在第一家客棧里,就發(fā)生了一件怪事,這也是所有怪事的開端。
夜,酒足飯飽之后,張三豐二樓上的房門被強而有力地敲響。
“誰?”寂寞男人張三豐喊道,語氣里帶著些許不耐煩。
“是我。”接著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張三豐赤著腳從鋪上下來,打開房門,的確是一個中年女人,不是美婦,她的鼻孔下邊生著一顆又大又黑的痣。
“大姐,你找哪位?”張三豐問。
“我就是找您呀,張公子。”那中年婦人說。
“我現(xiàn)在還不需要什么服務(wù)?!睆埲S剛要將房門合上,卻被那婦人用手臂給擋住了。
“張公子,您把我當(dāng)作什么人了呀?我可不是您想的那種人?!敝心陭D人解釋道,臉上露出氣憤的表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睆埲S當(dāng)即說道。
“那您是哪個意思呢?”中年婦人追問。
“哪個意思都不重要,不是嗎?”張三豐發(fā)現(xiàn)自己若是繼續(xù)說下去,會越描越黑。
“重要?!敝心陭D人道。
張三豐雙手抱臂,一言不發(fā),他在等她把話說完,然后好帶上房門。
誰知那中年婦人語出驚人:“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鎮(zhèn)子上現(xiàn)在正在舉辦一個超級精彩的活動,張公子您特別幸運,被大獎砸中了?!?p> 張三豐一雙眼睛瞅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中年婦人朝他眨了眨眼睛,她眨眼睛的動作特別慢,宛如是在學(xué)著賣弄風(fēng)情,又像是眼睛里鉆進(jìn)了沙塵。
張三豐干咳了兩聲,那中年婦人方回過神來,轉(zhuǎn)入正題。
“張公子,您沒穿鞋。我是指,您沒穿襪子。”那婦人說。
張三豐垂下頭來,掃了一眼自己光著的一雙大腳,然后抬起頭來說:“這跟領(lǐng)獎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我只是提醒您一下?!蹦菋D人說。
張三豐終于忍不住催促道:“繼續(xù)?!?p> “我的話已經(jīng)講完了?!敝心陭D人這回講得倒是麻利。
“說完了?”張三豐一臉懵懂。
“是的?!敝心陭D人身子一轉(zhuǎn),左拐下樓。
張三豐聽著她撲通撲通下樓的聲音:“媽呀,真是什么事都有?!迸榈匾幌滤K于將房門合起,不再向外面望上一眼。
接著,他又躺上了床,攪和,這一定是什么人在背后瞎攪合。
可為什么偏偏被攪合的是人我呢?
管她的。
他閉上眼,睡覺。
結(jié)果他的眼睛剛一合上,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他學(xué)乖了,攪和是吧?
干脆裝作沒人好了。
房門響了三聲,又響三聲,此起彼伏,綿綿不斷。
他仍然沒有反應(yīng),可是他睜開了眼(如果這也算反應(yīng)的話)。
敲門聲響了又響,這次敲門聲變得像是在演奏一首千古絕唱且演奏者十分陶醉,就宛如臺下有數(shù)不清的觀眾正在聽它的表演一般。
天啊。
張三豐瞬間一躍而起,他跳到門口,一把將房門拽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