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人煙稀少的茅屋,如此安靜的月色,竟有突然闖入的漢子。
由于灶臺就在茅屋門口處,來者獨自一人帶著濃濃的酒氣一闖進來便朝他們三人撲來。
只聽“叮叮當”一片響聲,鐵鍋,鏟子翻倒在地,一只盛開水的大瓷碗被震碎。
有意?還是無意?
光線黯淡的茅屋里,風清揚居然被闖入者不知從哪個方位襲擊而來的拳風蕩飛出去,他的人就跌到了炕上。
梔藍“啊!”的一聲尖叫,響徹十丈開外。
風清揚從未被什么人打倒過,至少梔藍沒見過。
這突然出現(xiàn)的驚人事件,的確令人膛目結舌。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毛???闖這里來鬧事,是嫌死得慢了?”張三豐從背后喝道。
梔藍驚呼著撲到炕上,這時風清揚已經(jīng)坐起身子,只見他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可他并不在意,鮮血滲出之后,嘴角接著就有笑容漾出。
“風大哥!”梔藍用手帕拭去他嘴角的血。
與此同時,張三豐已揪住醉漢衣襟,摑了他四五記響亮的耳括子。
“且慢!”風清揚一邊說道一邊朝那醉漢招了招手。
醉漢一看自己僅會的兩式撲風拳法竟在大醉后,在無法掌控的暗夜里傷了人。他感覺到自己大難臨頭,駭?shù)靡p腿一直抖個不停,甚至無法向炕前邁進一步。
“不要怕,過來。我有事要請教與你?!憋L清揚道。
張三豐從背后一推,那醉漢便不由自主地到了炕前。
一到炕前,他噗嗤一下跪下來:“對不起,大俠饒命!”
“起來說話?!憋L清揚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
那醉漢從地上唯唯諾諾地站起來,朝盤膝坐在炕上的風清揚望了一眼,風清揚微微一笑問道:“你練得拳法可是叫‘撲風拳’?”
“小的練得的正是撲風拳?!?p> “你師傅姓誰名甚,現(xiàn)在身在何處?”風清揚問。
“實不相瞞,我并不知曉師傅名號,就連撲風拳也只學了兩式。不過師傅的音容相貌,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楚?!?p> “哦?說來聽聽。”
“有一日,我被村子里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兄弟出賣,為其背上了殺人的黑鍋,官府將我鎖進囚車,游街示眾。我當然要憤憤不平地在囚車里撕扯喉嚨叫屈,這時從囚車后方突然殺出一條和尚模樣的虬髯大漢,我想那人一定是聽到我的冤情,趕來救我的,正思忖間,他已拿著一柄大鐵捶砸爛囚車拉我逃離樊籠……”
風清揚聽后,與張三豐對視了一眼。
之后,風清揚突然解開衣襟,精赤著上身,朝胸口處指道:“來!用盡全力朝這兒來一拳頭?!?p> 醉漢自是不敢。
張三豐在旁邊解釋道:“小子你的撲風拳屬陰,而我們的武功屬陽,你這一拳下去,雖不敢說是有多大幫助,但多少還是有些以陰克陽的醫(yī)理在其中的。放心擊出,要用力!”
怪不得,方才帶起醉三八四的陰柔拳風釀蹌闖入的醉漢,會不受控制得擊中風清揚,那是風清揚自個兒主動撞上去的。
這一撞,他體內兩股原本互相沖突的內力被醉漢蕩起的陰柔之力抵消十之一二。因此,風清揚要求他再用力來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