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惹惱了九叔,九叔放棄小玉,追著他打。秋生如何是九叔的對手,兩招沒撐住,就被九叔制服。
兩分鐘過后,秋生兩頰腫脹,眼睛烏黑,嘴里不斷哀嚎。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秋生!“小玉聲音哀婉,泫然欲泣,想上前幫助秋生,可是九叔擋在前面。
她面露哀容,想離開但是又舍不得秋生。
”妖孽!“九叔轉(zhuǎn)過身,手持桃木劍。
小玉狠狠地轉(zhuǎn)過頭去,撞開窗戶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狂風(fēng)卷過整個屋子。風(fēng)雷停歇,精致的宅院消失不見。
桌椅破舊東倒西歪,墻壁上到處掛著蜘蛛網(wǎng)。
”咳咳……“秋生咳嗽著從角落爬了出來,看著荒敗的屋子,不敢相信。
他揉了揉腦袋,迷迷糊糊道:”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p> ”你是被鬼迷的?!熬攀逭f道,”還做夢?“
秋生一拍手,嘻笑地說:”哎呀,我也想到了,幸虧發(fā)覺的晚?!?p> ”玩?如果不是我救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師父,就因為玩才享受到溫柔。如果早發(fā)現(xiàn)她是鬼,我還會這么風(fēng)流快活嗎?”
九叔氣極,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后腦上。
“混賬,真是色迷心竅!”
秋生委屈地摸著臉,不敢再頂撞怒火沖天的九叔。
九叔一甩道袍,怒氣沖沖地出來院子。
“還不跟我回去!”
秋生聽到九叔的喝聲,知道師父沒有真的責(zé)怪自己。他嬉笑一聲,立即追了出去。
一路上,秋生裝傻賣乖,討好九叔。臨近家的時候,九叔的怒火基本上消除了。
“救命?。 蔽牟诺暮拷新晱拈T內(nèi)傳了出來。
九叔快速推開門沖了進去。院子中,任老太爺追著文才,文才鬼哭狼嚎四處奔逃。
任盈盈正好從屋內(nèi)趕了出來,文才立即躲到了任盈盈后面。任盈盈嚇得面無血色,兩人你推我桑。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文才埋著頭,口中不斷念叨。
任盈盈被抵在前面,整個人已經(jīng)嚇呆了。
”哀,爛泥扶不上墻!“九叔嘆息一聲,文才遇到危險躲在女人身后,讓他很失望。
九叔一躍而起,手持桃木劍凌空向刺去。天師法力凝聚在桃木劍尖,凌厲的劍勢籠向任老太爺。
任老太也本能地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他放棄了任盈盈,轉(zhuǎn)身揮動雙臂迎了上去。
一人一僵尸糾纏在了一起,瞬間過了幾招,互不相讓。九叔道行高深,銅甲尸實力強橫,一時之間僵持了下來。
”師父,我來幫你?!扒锷吆粢宦暎尤肓藨?zhàn)團。
有了秋生的幫忙,九叔漸漸取得了上風(fēng)。
九叔抓起一把黃符,向天一拋。他手舞桃木劍,黃符在劍勢的引導(dǎo)下旋轉(zhuǎn)起來,化作漩渦沖向任老太爺。
黃符撞在任老太爺?shù)纳砩?,炸得火花四濺。
任太太爺轉(zhuǎn)頭向任盈盈不甘地吼叫一聲,一躍跳出了院子,消失在了黑夜里。
“師父,我受傷了,怎么辦???”文才哭喪著臉到九叔身前。
他肩膀上的衣服碎裂,臂膀上有五個爪印,黑色的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一個被鬼迷,一個中尸毒。收了你這兩個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熬攀搴掼F不成鋼地說了一句,然后進了屋子。
秋生在后面羞赧地摸摸腦袋,裝縮頭烏龜,他可不敢觸九叔的眉頭。
“師父,你要救我啊?!蔽牟虐Ш恳宦?,想到自己要變成僵尸,一張苦瓜臉更苦了。
“用糯米。今晚別睡覺,一直跳!”九叔的聲音從屋子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就知道師父不會不管我的,嘻嘻?!拔牟潘查g喜笑顏開。
”他可是師父,刀子嘴豆腐心?!扒锷胶偷?。
兩人嬉鬧了幾句,打鬧起來,把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忘到了腦后。
夜?jié)u漸深,秋生和文才屋子的燈早已經(jīng)滅掉,不一會就傳出了呼嚕聲。兩道呼嚕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
書房內(nèi),燈光搖曳。九叔聽著呼嚕聲,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兩個徒弟沒心沒肺,這種情況下竟然能安然入睡。
他坐在書桌后,皺著眉頭,想著對策?,F(xiàn)在的局勢很不利,秋生惹上了女鬼,文才中了尸毒,任盈盈被銅甲尸盯上。
女鬼隨時可能找上秋生,文才自顧不暇,任盈盈柔弱無力,現(xiàn)在只能靠他一個人。
如果銅甲尸和女鬼同時上門,任他道行高深也無法應(yīng)付。
”該怎么辦?“他深深地嘆息一聲,筆尖落在紙上,遲遲不落下。
殘月落下,九叔房間的燈光依舊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