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河北的芙蓉小姐】
大學(xué)里,其實很多事情都變得美好起來。
我住在一個有花園的小洋樓似的宿舍里,我覺得每天都很忙,忙碌不代表充實,但是充實就一定比較忙碌。
所以我可以和你說,這三年里我很充實。
因為忙的都是我喜歡的事情。比如交很多很多其他學(xué)院的朋友,比如課余時間排情景劇,寫部門活動的策劃,每天都有很充裕的時間寫日記……
我終于可以無須為了高考,被迫用日記來鍛煉自己的寫作水平。
無須再寫那些華麗娟秀、纏綿悱惻的文字,來表達自己血濃于水的情思。
有的時候,平淡,往往更深入人心。-
我去敬老院幫老人打掃衛(wèi)生,去解元坡小學(xué)支教,為了校運會的經(jīng)費在外面整天拉外聯(lián),在學(xué)校里接受模特禮儀隊的魔鬼訓(xùn)練,還要組織班級活動,收錢、填表格……
有的時候,要做個有責(zé)任心的人,是要花費時間、精力、甚至金錢的。
參加這些活動,短信費都不知花了多少。
但是在這中間,我認識了不少的朋友。
形形色色,或優(yōu)秀或平凡,或開朗或內(nèi)向。
其實自從認識了你,才讓我意識到,深厚友誼的建立,往往與時間的長短沒有太大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兩個人心靈碰撞所擦出的火花。還記得我高三的時候為你寫的詩嗎?
很特別對吧,因為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
你還說要把我寫的所有詩集合起來去投稿,賺一大把稿費。
我每天都在和一些新面孔一起工作,我們從陌生到相識,從相識到相知。
我知道,工作是暫時的,朋友是永遠的。-
你是那么的了解我,你知道我吃粉總是要放很多很多辣椒,你知道我不喜歡男孩子頭發(fā)太短,你知道我和狐貍的革命情感是怎樣建立起來的……
我真的很懷念有你在的那些日子,也很期待你會給我打電話。
我還記得我們會在輔導(dǎo)室聊上一個中午,你說你很愛聽我說話,因為我說的內(nèi)容你都喜歡聽;
我還記得你每次跟我講笑話,沒有一次不是自己先笑到半死的;
我還記得我們晚自習(xí)下課都要去球場走好幾圈再上去繼續(xù)我們的數(shù)理化;
我還記得我說要送你小白的DVD,你那高興得像孩子一樣的神情。
是呀,那DVD已經(jīng)絕版了,但是我還是要送給你,因為我喜歡把對于我來說同樣重要的東西放在一起。
我是個熱愛音樂的人,我愛彈鋼琴,也愛唱歌。
我知道你也一樣,雖然很多歌你唱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愛聽。
在音樂協(xié)會會員大會上,會長說:“我希望你們永遠記住音樂,因為有音樂在,你們的靈魂,就不會寂寞?!?p> 我不知道音樂對于我而言有怎樣的意義,我只知道我不能離開它而正常的學(xué)習(xí)工作。
還記得暑假你來我家坐在沙發(fā)上我為你彈的那些曲子嗎?
我騙你在練琴,其實我是想彈琴給你聽。
除了表演,我只為我喜歡的人彈琴。
-我記得你總是會很興奮跑來我家和我說,你居然買裙子了,還是短裙;
你會很晚了從河北打電話給我,說你買高跟鞋了,你開始留長頭發(fā)了……
是呀,我們都開始從那段只會穿校服和運動服的日子走出來了。
我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我要從女孩變成女人需要多少時間,但是我在努力。
我必須用一些時間來改變自己。
你對我說過,我對于你來說,像新鮮的蔬菜一樣,跟我在一起,每天都是新鮮的。
所以,只有適當?shù)?,定期的改變,才能讓我繼續(xù)新鮮下去。-
還記得很多以前同學(xué)講的很多零星但是經(jīng)典的話。像羅智明說:“營養(yǎng)物只能增加你的體重,不能增加你的智力。”
梁康說:“對于別人來說,美是相對的,對于冼楠來說,美是絕對的。”
狐貍說:“當失明成為一種習(xí)慣,就不存在失明了?!?p> 景蔚說:“為什么我的手指不能穿過你的手掌?”
我很感謝有校內(nèi)網(wǎng),因為這樣的網(wǎng)絡(luò),我找到了我小學(xué)、初中、高中幾乎所有同學(xué);
因為校內(nèi)網(wǎng),我們彼此再不陌生,我們每天都分享著同樣的視頻,同樣的文章,同樣的相冊;我們永遠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彼此的動態(tài),彼此的心情。
高中,那些沒有講完的故事,開始變得蒼黃而模糊。
那是十六歲的花季,十七歲的雨季,十八歲的黃金歲月……
那片盛開的番石榴花,那些在走廊上還沒談完又不得不因?qū)W習(xí)而匆忙結(jié)束的對話,還有那意猶未盡的8、9班的集會……
時光匆匆而逝,我們可能會逐漸忘卻那些我們在操場上跑步時所喊的口號,逐漸忘卻羅智明在課堂上突然冒出的那些冷笑話,逐漸忘卻LD那爛到不能在爛的教學(xué)水平是如何抹殺我們高考的物理分數(shù)……
一路輾轉(zhuǎn)反側(cè),惜剪剪碧玉葉,恨年年贈別離,未來總會有別的喜悅,就讓時間翻開嶄新的一頁,我們?nèi)ミh行了,為了更開闊的明天。
2011年1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