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午掌柜,我二人乃是夫妻,這是我的夫人吳雯吳行云,我杜三杜石滸!”說完杜三又看看吳雯,只見她會心一笑。
話音剛落,午正陽是皮笑肉不笑。又拿著吳雯手中的青龍杖細(xì)細(xì)打量,面露肅穆之色。
“這青龍杖是我們藥香堂的不假,但不知道二位從何處得來?午某斗膽問一下,二位師承何人?”
“西川藥王孫提壺之曾孫,江湖人稱活神仙玉觀音是也!”吳雯一時嘴快,搶在杜三前面把話說完。
話音剛落,午正陽面色大改!把酒滿飲一杯,狠狠地拍在桌上,頓時房門被破門而入,齊刷刷十幾名手持利刃的衙役把整個房間圍得是水泄不通。
“午掌柜,您這是何意?”杜三也是怒上心頭,隨即拍案而起。
“孫子昭乃我們西川藥香堂的敗類、毒瘤,我勸你們趕緊把他交出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杜三大腦中是一陣莫名其妙,“我?guī)煾感嗅t(yī)治病又未曾收取病人分毫,況且在江湖上有美譽(yù)滿天下,午掌柜怕是有什么誤會或是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
“誤會?我們西川藥香堂也算是名門正派,不會輕易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輕易放過一個壞人。此去我會讓你們心服口服!”轉(zhuǎn)手一揮,“來呀,將他二人請到西川府,待堂主發(fā)落!”
從太平客棧一出來,外頭早已人山人海。
“聽說這次午正陽抓到了孫子昭的兩個徒弟,手中還握有他的青龍杖?”
“哦?真有此事?據(jù)說這孫子昭當(dāng)年是偷了堂主的青龍杖,在江湖上招搖撞騙,早就把藥香堂的名聲搞臭了!”
諸如此類,一路上杜三耳朵都快磨出繭了。心里萬分悲痛,感嘆命運(yùn)不濟(jì),命途多舛。通常來說,吳雯應(yīng)該早就勃然大怒,但是一路上即使面對這般“侮辱”她也絲毫不為所動,面不改色。
過了太平鎮(zhèn)便進(jìn)入西川地界,頓時感覺此地氣候溫潤,雖山路崎嶇,但絲毫沒有云霧繚繞,要不是被一路壓著走,很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再加上經(jīng)過各個院落,院子里曬的各種名貴藥材,發(fā)出陣陣奇香,杜三不由感嘆到底是崇尚藥學(xué)的地方。
抵達(dá)藥香堂的時候,已經(jīng)日落西山。讓杜三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本來以為藥香堂肯定在鬧市街頭。透過夕陽余暉,在紫陽山的山頂上,一排排金碧輝煌房屋映入眼簾。在夕陽的映襯下,金光閃閃。
風(fēng)景倒是沁人心脾,傍晚的涼意也逐漸沁人心脾。
他二人被午正陽帶到院落中心的一座宏偉木式結(jié)構(gòu)又像是眾心捧月一般的院落。近看頓覺其富麗堂皇,坐落有致,門頭高懸“藥香堂”三個大字。
“午正陽你進(jìn)來何事?這二位是?”隔著屏風(fēng),只聞其聲,不聞其人。不過此聲音具有很強(qiáng)的穿透力,丹田發(fā)出。
“孫圣人,這二位自稱孫子昭的徒弟,我看其手中帶有當(dāng)年丟失的青龍杖,我想此二人就算不是其徒弟也會和他有數(shù)不盡的關(guān)系,所以……”
“你暫且退下,這里交個我便可!”
話音剛落,午正陽便起身告辭,順手把兩扇大門關(guān)閉,聽聲音好像上了插銷。
“我乃藥香堂第八代掌門,江湖人稱孫圣人孫亥義。既然二位是孫子昭的門徒那么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也用不著諸多禮儀。不過我要說我是,二位年青少識,被蒙騙也在情理之中……”
“蒙騙?你是說我?guī)煾该沈_了我?”
“你師父與我本是師兄弟,也算有幾分修為,不過為了得到藥香堂堂主的位置,不惜一切代價,最終被師父霧中人逐出師門,誰知他一怒之下便將師父毒死。此后他便隱居世外,了無音訊!”
杜三知道師父隱居多年,但有關(guān)這些他從未聽師父提及。
“前輩,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我一個晚輩豈敢指手畫腳,再者來說我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依我看,師父絕對不是那種人,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您還是和師父當(dāng)面談比較好?!?p> 杜三語訖,孫亥義閉口不語。
吳雯見此情形,也心生疑惑,“我說前輩,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孫子昭絕對不是那種欺師滅祖之人!”
“哈哈哈!”屏風(fēng)內(nèi)發(fā)出一陣?yán)湫?,“誤會?我們藥香堂也算是名門正派,絕不會冤枉好人。但是對于欺師滅祖、禍國殃民之輩也絕不饒恕。我想二位也是明白人,話我就不多說了。現(xiàn)在擺在你們前面就一條路,把青龍杖交出來,否則休怪我無情!”
此話一出,杜三油生幾分恐懼,對眼前這位藥圣孫亥義的話也是將信將疑。既然是隔著屏風(fēng),杜三悄悄地把青龍杖交于吳雯,一方面杜三盡量和他糾纏,另一方面讓吳雯趁此機(jī)會悄悄溜走。
“你說青龍杖是是師父偷的,可有證據(jù)?這么多年我也沒聽師父提起,我怎么相信你!”
突然屏風(fēng)里面啞口無言,而此時吳雯早已攜帶青龍杖離去,至于逃到哪里就不得而知。
“您要是有證據(jù),待我稟明師父,肯定退還!”
“我們藥香堂的弟子都是按照地支順位編排,地支對應(yīng)什么屬相就拄什么拐杖,這是我們藥香堂的規(guī)矩。你師父一個子字輩的,本應(yīng)該持鼠頭手杖,但他未曾這么做,既然拿著龍頭手杖,豈不是自欺欺人!”
杜三一時也無言以對,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找到青夫山,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孫子昭是自己的師父,恩同再造,豈能將他出賣?
“前輩,我杜三整條命都是我?guī)煾傅?,你要拿走青龍杖我不敢擅自答?yīng),我也做不了師父這個主!”
“好!什么樣的師父還真教出什么樣的徒弟,既然你他聽不進(jìn)好話,那就休怪我無情!來呀!給我搶回來!”
一聲令下,整座藥香堂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杜三本欲破門而出,誰知十來名弓箭手早已箭在弦上對準(zhǔn)他,動一步都將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