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曲美靜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曲池往旁邊挪了個位置給她,讓她坐在了自己和張宏的中間。
曲池問:“泡好了?”
“嗯,每個禮拜泡泡湯還是不錯的?!?p> 一家三口在電影結束以后離開了休息大廳。
陸小晚掀開毯子,目光深邃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兒。
“露露,我們走吧?!?p> “露露?露露?”
陸小晚額頭上掛了三條線,這個女人,真睡著了!裝睡都裝的這么真實。
邢露露被陸小晚喊醒以后,對她睡覺之前所好奇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要回家了嗎?”
“我們去餐廳吃點東西?!?p> 陸小晚扶著邢露露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速度極快的從兩個人邊上擠了出去,稍不注意撞了一下邢露露的肚子。
“啊呀!”邢露露嚇得叫了一聲。
小孩回過頭來很不屑的說了句:“叫什么?你擋著路了知道嗎?肚子里有個小孩子還出來礙事,真是讓人無語!”
陸小晚關切的問了邢露露一聲:“你怎么樣?”
邢露露摸了摸肚子,順了口氣,說:“沒事?!?p> 聽到她說沒事,陸小晚放心了,這才有時間教訓這個小孩子。
“小孩,你家長呢?”陸小晚不愿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但是做錯事不道歉就絕對是父母的原因。
“阿姨,你想打架嗎?打架都不用我爸出馬,我一個人就行!”
“你家長呢?”陸小晚又問了一遍。
旁邊有服務員出來拉架:“小姐,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算了吧?”
小孩見陸小晚表情嚴厲,有些哆嗦,他以為人人都會給小孩面子,即使他做錯了也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小孩子”,不會計較。
沒想到,這個阿姨,較真了。
“你家長呢?”
陸小晚沒有理會服務人員的勸說,固執(zhí)的追問著小孩。
“干什么干什么?”許是小男孩的爸爸看到了有人對他兒子橫眉豎眼,特別生氣的走了過來,看到邢露露特別不友善的說了一句剛才她們聽過的話:“肚子里有個小孩子還出來礙事?”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這個家長簡直了。
陸小晚沒有質問家長的無理,而是提醒他說:“你兒子撞著孕婦了?!?p> 家長看了眼邢露露,果然是這個孕婦難纏,看把他兒子嚇得,都不敢吭聲了。家長沒好氣的說:“撞哪了?撞殘了嗎?”
陸小晚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家長,財大氣粗,手指粗一根大金鏈子套在脖子上,服務員對他畢恭畢敬的,看樣子在這個汗蒸會所也投入了不少錢。
“你兒子沒道歉?!标懶⊥頁?jù)理力爭。
家長不屑的說:“就撞了一下嘛?又沒撞壞,小孩子而已,他沒道歉,我替他道歉,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這么大的人了不要計較好嗎?”說完還輕蔑的笑了一下。
“你兒子沒道歉!”陸小晚重復了一遍,語氣有些加重。
家長不耐煩了:“小姐,我不是已經(jīng)替他道歉了嗎?對不起!行了嗎?真是!”
邢露露擔心把事變大會進局子,便拉了拉陸小晚:“算了,也沒多大事?!?p> 陸小晚反問:“你不管是吧?”
家長說:“這是孩子的天性,不能壓制的,如果管了以后被管成膽小鬼怎么辦?”
“好!”陸小晚憤怒的點了點頭,“那我替你管!”說著一把拉過小孩往他屁股上打了幾巴掌,像打自己不聽話的兒子一樣,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兔崽子你撞到人了你知道嗎?撞人了你還不道歉?”
小孩被陸小晚突如其來的懲罰嚇了一跳,瞬間就哭了起來。
孩子的家長也被驚到了,忙上前護著自己的孩子。
邢露露怕遭到池魚之殃,忙退到一邊去。
服務員上前抓住了陸小晚的手,幾個人齊力把她和小孩拉開來。小孩的爸爸怒火中燒,把孩子拉到一邊后回頭給了陸小晚一巴掌,陸小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那狠的,直接把她的淚甩了出來。
見陸小晚不再反抗了,幾個服務員才松開了手。
一邊還有人不停在數(shù)落她:“多大點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可不是,這要是她的孩子肯定不會這么狠心的?!?p> 抓她的那幾個服務員還給了她一記眼神看。
孩子的家長惡狠狠的說:“這次的教訓你給我記著!下次對孩子客氣點,不然就不是這么簡單的懲罰了!”
陸小晚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怒,心跳驟起,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更沒有打算報警,只是靜靜的想著事情。
剛才,有人在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陳助理。
當陳助理馬不停蹄從分店趕來發(fā)現(xiàn)被說成鬧事的那個人是陸小晚的時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再加上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他那狂熱的心跳簡直快要窒息。
他張總最愛的女人在她自己的店里被人欺負了!
他不停指著那幾個服務員,心中波瀾不定的問著:“你們干的?”
不明所以的服務員看到陳助理在質問他們,有個帶頭的說話了:“您不知道陳總,這個女人老厲害了,剛才那位先生是我們的白金客戶,他的孩子就是皮了點,這位小姐下手也太狠了。”
陳助理同情似的看了眼這幾個服務員,如果他們知道陸小晚是這里的老板,肯定會后悔他們剛才所做的事。
邢露露小心的走到陳助理面前,說:“陳助理,我可以證明,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們拼命的拉小晚,小晚才被人裹了巴掌的?!?p> 會所的經(jīng)理看到陳助理后,忙跟在他后面哈腰點頭,唯命是從。
在他聽到陸小晚就是接手這里的老板以后,嚇得臉都白了。又是椅子又是茶水的把她給伺候了起來,旁邊的服務員看得一愣一愣的。
“經(jīng)理你是不是搞錯了?受傷害的是我們的白金客戶。”
“什么白金客戶?”經(jīng)理發(fā)火似的兇了起來,“那種素質的白金客戶要了干嘛?你知道這位小姐是誰嗎?你們居然還敢拉偏架?!她是我們的老板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