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錚狠狠瞪了一眼楊休,將嬌嬌喊了出來,對著黃天霸解釋道:“爹,這是我新結(jié)交的朋友,叫嬌嬌,我是來看她的,我想讓她晚上去咱家住......”
“不行!”又是異口同聲的兩聲,一個是楊休,一個是小八楊嬌嬌。
楊休護(hù)妹心切的將嬌嬌護(hù)在身后道:“這里是嬌嬌的家,她干嘛去你家去?。俊?p> 黃錚信不過楊休,楊休還信不過黃天霸這個鰥夫呢!
楊嬌嬌溫婉的拉著黃錚的手道:“姐姐,二哥是讓我來照顧大哥的,可不是讓我來躲懶的,我哪也不去,就專心照顧大哥,你若是真喜歡我,就明日來看看我......”
黃錚不由得一臉做難,自己若是硬留下來陪嬌嬌,黃天霸定會鬧出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來,只有先回家再說了。
黃錚走近了楊休,壓低了聲音,在楊休耳邊惡狠狠道:“姓楊的,咱倆的事兒我可以往后放一放,你若敢對嬌嬌動了歪心思,我讓你后半輩子做不成男人......”
楊休登時僵立在院中,不是被少女的話給嚇的,而是被少女的話給驚的,這臭丫頭,可是個閨中少女,咋能說出這種露骨的話來,還真是......
黃錚與黃天霸、黃錮走出了院子,嬌嬌驚詫的看著盆子里被浸濕的被子,驚道:“大哥,你咋連被面和棉花一起泡水了?今晚咱蓋啥兒???”
“?。俊睏钚菡A苏Q劬?,懵懂道:“洗被子,不是這樣洗嗎?”
嬌嬌撫了撫額,驚喜發(fā)現(xiàn)褥子沒有被泡水,終于舒了一口氣道:“幸虧還有褥子是干的,大哥,咱倆今晚蓋一張褥子睡吧......”
還未走遠(yuǎn)的黃錚險些栽了一個大跟頭,這個嬌嬌與楊休,就是小白兔與大灰狼,隨時被吃干抹凈了,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黃錚憂心忡忡的回了家,院中站著一人,臉色黑得嚇人,像極了秋天的風(fēng)、冬天的雪。
見到黃天霸,王三虎氣乎乎道:“黃鐵匠,我的鐵鏵犁呢?我家的園子等著開犁呢!”
黃天霸登時結(jié)巴起來,將手中的鐵錠往身后掩了掩道:“三虎哥,俺、俺的手受傷了,打、打不得鐵......”
王三虎眉毛深深的皺了起來,頗為不悅道:“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想打就明說,找什么受傷的借口?現(xiàn)在你就告訴我,能打不能打?不能打,把我的鐵鏵犁還給我,我去縣城讓我二哥找鐵匠鋪打......”
黃天霸的臉色登時憋得通紅,當(dāng)即就要應(yīng)承下來。
黃錚將黃天霸往身后扯了扯,走上前道:“三虎叔,俺爹的手確實傷了,這鐵鏵犁不是什么難物件,我就能打,只是您的那只鐵鏵犁破損得厲害,缺了半斤鐵,不湊巧,我家在上次在給您和四虎叔打鐵鍋的時候都添進(jìn)去了,沒鐵可加了。”
不能像原來一樣占半斤鐵的便宜,王三虎心里不是滋味,即想著這黃家連自家做飯的鐵鍋都添補(bǔ)進(jìn)去了,也真就沒啥可添的了,臉色緩了緩道:“那行,我回家將我家的破鐵盆子拿來,你給添補(bǔ)進(jìn)去,要快,家里等著犁園子種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