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
黃錚黑沉沉的臉,瞬間變得春光明媚起來,笑吟吟道:“楊大俠,這功夫?qū)嵲谑歉?,端是出神入化,神龍見首不見尾,您就小人不?jì)大人過,放了......”
只見楊休兩道眉毛幾乎糾結(jié)在了一處,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兒,邪魅道:“你叫我什么?大俠?”
黃錚點(diǎn)頭如搗蒜道:“楊大俠.......”
楊休嘴角上揚(yáng),心情大好的蹲下身子,臉頰湊近,與黃錚的眼睛對視著。
黃錚努力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生怕自己再惹惱了楊休,再被強(qiáng)迫吃那種難吃的萬壽菊膏。
雖然后來嬌嬌說萬壽菊膏吃著雖臭,卻是難得的敗火消腫的良藥,但這味道實(shí)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見黃錚笑得見牙不見眼,很是虛偽,男人本來大好的心情又郁悶了,撇了撇嘴道:“小爺從小到大,真沒見過長得這樣丑的女人......”
這是楊休第三次嫌棄黃錚長得丑了,毫不避諱,更不會考慮黃錚的自尊心受到傷害。
本來對自己的美貌修復(fù)計(jì)劃頗有信心的黃錚,假意討好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如上好的青花瓷,瞬間碎成了畿粉,怎樣也拼不回去了。
楊休嘖嘖嘆著,森白的牙齒,晃得黃錚眼睛刺得慌,因?yàn)槭直唤壷_的速度再次快過了大腦的思考,身子一拱,如鯉魚打挺般拱起了身子,飛速的彈起了右腿,右腳直踹楊休的面門。
楊休萬沒想到被綁著的黃錚竟然有還腳之力,這一腳踹得有些猝不及防,來不得躲閃,忙伸手抓住黃錚的腳踝。
黃錚“啊”的一聲痛叫。
楊休初時(shí)以為是因?yàn)樽约鹤チ松倥哪_踝,有些逾矩,害得黃錚羞愧叫嚷;
見黃錚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水,才發(fā)覺不是“害羞”的問題。
掠開寬松的襪筒口,楊休赫然發(fā)現(xiàn),少女的腳踝如同饅頭一樣的腫脹,泛著淤青。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下大了力氣“懲治”自己,結(jié)果反而傷了他自己的腳。
楊休不由得撇了撇嘴,嘲諷道:“自作孽,不可活,咋不疼死你?。。 ?p> 黃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男人順手從一株樹根兒旁撿起一團(tuán)圓圓的類似于蘑菇的圓形孢子,連上面落的灰塵都沒有擦凈,便直接揉碎了糊在黃錚的腫腳上,灰糊糊、黏嗒嗒一片,別提讓人多惡心了。
黃錚想抽回腳,卻被楊休死死的按著,不由氣惱道:“楊一毛,你在我腳上放了什么,還不放手!”
楊休從鼻子吭出了一聲冷哼,嘲諷道:“憑咱倆的交情,你認(rèn)為我會放什么?這個叫馬糞包,只有常年馬糞馬尿堆積了才長這東西呢,奇臭無比,正好適合你的臭脾氣......”
“楊一毛!你才是馬糞,你們?nèi)叶际邱R糞;你身上才臭,你連汗毛都是臭的......”黃錚氣得怒罵,臉色由單純的黑變得五彩紛呈了。
楊休將手伸進(jìn)懷中掏了掏,再拿出來之時(shí),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朵嫩黃色的小花,流里流氣的插在耳丫上,笑嘻嘻道:“小爺我是鮮花,你是馬糞,我這朵鮮花就不插你這坨馬糞上,你能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