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休瞬間從床榻上竄回到了桌旁,將茶壺里的水一飲而盡,喝得有些急了,茶水順著唇角流下來,滑過喉結(jié),滑過胸口,調(diào)皮的停在了男人的胸前。
春桃唇角上揚(yáng),如老鷹捉小雞似的追了過來,貝齒咬著下唇,眼睛輕瞇道:“相公,你的身上,灑了水了,讓春桃好好給您擦拭一下?!?p> 楊休嚇得想到再次逃跑,卻被春桃一把扯住的手臂,小小的腦袋欺上了楊休的胸前,低下頭來。
楊休頓時如遭電擊,呆愣在了這里,腦中竟不自覺得浮現(xiàn)了那夜夢中與黃錚的癡纏,渾身更加的燥熱了。
“不行!”楊休嘶啞的聲音低吼了出來,嚇得春桃一個激靈,猛然抬頭,一下撞在了楊休的下巴上,磕得春桃慘呼一聲,楊休的下巴亦是青紫一塊。
楊休終于呼出了一口氣,以為吃痛的春桃會就此放棄,哪知這春桃也是個剛強(qiáng)的,忍著痛,將手臂再度攀上了楊休的脖頸兒,輕聲軟語道:“相公,奴家好冷,你給奴家暖暖可好?”
不僅如此,春桃干脆身子一攀,如同八爪魚般盤上了男子的身子,漫漫的香氣,絲絲縷縷的傳進(jìn)了楊休的鼻翼。
常年與花為伴的楊休不僅沒有亂花漸入迷人眼,反而醍醐灌頂清醒了幾分,這花,是蔓陀羅花的香氣,春桃的衣裳上有,春桃的茶水中,怕也是有的。
花的危害不大,卻是迷幻人心智的作用,好在自己定力夠,否則早就被眼前的女人給吃干抹凈了。
現(xiàn)在的春桃,在楊休眼里,簡直就是一個吃人的女妖精,隨時要將自己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楊休慌忙將春桃給推將開來,完全忘了,春桃的身子都是依附在自己身上的。
他這一推不要緊,春桃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摔得“咚”的一聲重響,隨即“啊”的一聲慘叫。
楊休愧疚的退后一步道:“我、我必須得走了......”
楊休不再管地上的春桃,撿起了地上的衣裳,胡亂的往身上套著,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剛要推開房門,腰身卻被女子的雙臂緊緊的禁錮住了。
女子的臉緊貼后背,淚如雨下,輕聲啜泣道:“相公,你、你是不是嫌棄春桃比你大了七歲?”
楊休忙搖了搖頭,想著身后的春桃看不見,只得開口嘶啞著聲音道:“不、不是,你、你的年紀(jì)很好,都說,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七,那、那就、就是抱兩個金磚還多......”
春桃嚶嚀的嬌呼一聲,如燕子呢喃道:“那就是相公嫌棄春桃的左臉毀容了?”
楊休又忙解釋道:“不,不是,你就是有傷疤,也是很好看的,若是將頭發(fā)放下來擋了,準(zhǔn)能當(dāng)春香樓的花魁......”
春桃哭得更加的兇了,一抽一泣道:“相公,你留下來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紅姨該罵我是廢物,留不住恩客了......”
楊休的身子越發(fā)的熱了,忙將春桃的手掰了開來,慌張的推開了房門道:“我,我必須得走了.....”
說完,楊休再度逃跑,哪知春桃身子甚是靈活,而且有了防備,身子一擰,從楊休身后繞過,反而堵住了門扉。
楊休想伸手開門就必須勸春桃讓開,偏春桃是個固執(zhí)的哄不走的。
春桃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容還未放大,只見楊休從懷里掏出一根紅繩子來,一翻一擰,便將春桃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扯回了榻上,仔細(xì)給蓋好了被子,這才急匆匆而去,就好像春桃是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