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綾小路清隆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看著相澤直子今天的成果,龍園翔下午只接觸了兩個人,B班的柴田颯和A班的戸塚彌彥,當這兩個人的照片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心中有一種荒唐的感覺,要不是他相信相澤直子的話,都要懷疑相澤直子是不是隨便拍了兩張照片來糊弄他。
B班的柴田颯不用說,后面在體育祭上真的是以一己之力帶領B班男生拿下諸多團體比賽的勝利,而且在其他各種小項目上面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是真的除了第一名就是第二名,從來沒有被人逼到第三名的位置。
雖然柴田颯在個人競賽中并沒有遇到專注體育的須藤健,而且須藤健后期因為龍園翔的陰謀缺席了D班的團體比賽,因此他才能拿下體育祭一年級最優(yōu)秀獎,不過沒辦法否定的是他真的非常努力,這是一個間諜不可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柴田颯他不缺點數(shù),先不說他是B班學生,每個月有6W固定點數(shù)收入,而且他也是足球社的精英社員,對,是精英社員,他和須藤健幾乎在差不多時間提升了自己在社團的地位,而且一下子就提升到了精英社員的位置,比須藤健那個正式社員好太多了。
作為評價優(yōu)秀的足球社,一個精英社員每個月可以獲得2W點個人點數(shù),而且現(xiàn)在他和平田洋介應該屬于被社團照顧的那群人,畢竟南雲(yún)雅只要踢球就和他們一起,雖然南雲(yún)雅每一次都把他們虐的體無完膚,但肯定可以得到社團相應的補助點數(shù),不可能看得上龍園翔現(xiàn)在付出的代價。
A班的戸塚彌彥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葛城康平的忠實手下,甚至可以說是忠犬,在后來A班由坂柳有棲掌政之后,其他人都已明智的選擇倒戈,但他依然不離不棄,在班上正面斥責坂柳有棲,可惜他不是那個象征自由的男人,沒有自由的資本,因此他也是A班第一個被坂柳有棲設計退學的人。
不過,盡管今天下午相澤直子又是一無所獲,但總算有一件事情是值得高興的,那就是龍園翔已經(jīng)把那些完全不可能的人都見了一遍,而剩下來龍園翔要見的人無一不是那些極其有可能成為間諜的人。
就這樣,一邊想著明天該和相澤直子說些什么,一邊想著明天繼續(xù)去帕雷特咖啡廳堵橋垣由實,綾小路清隆進入夢鄉(xiāng)。
早上,綾小路清隆在6點準時醒來,又是普通的早上,普通的洗漱,普通的吃完早飯,普通的整理挎包,普通的想著下午的游泳課上不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綾小路清隆一邊想著好像沒什么人會來找他,一邊打開了門,就看到相澤直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外。
當相澤直子看到綾小路清隆打開門的那一刻,并沒有打招呼,而是直接連帶著推門一起,推開了綾小路清隆,一副警察掃黃打非辦查房的樣子,快速的脫掉鞋子,然后沖到床邊,把學校發(fā)的挎包隨手扔在綾小路清隆的床上,然后就像在自己房間一樣躺了下去。
綾小路清隆結結實實的嘆了口氣,關上門,進房間就看到相澤直子真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在他床上翻來覆去的,雖然綾小路清隆不怎么整理被子,但床單還是非常平整的,畢竟躺著要舒服點。
相澤直子這樣像個瘋女人一樣不說,就這么一會兒就把他床單都弄得亂糟糟的,皺巴巴的床單看起來就像龜裂的土地似的,忍無可忍的綾小路清隆從牙縫中漏出一個字:“停!”
“哎呀,國王啊,你起的真早呢!”相澤直子停下翻滾,抱著綾小路清隆的被子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歉意,嘴里說著毫不相關的事情。
綾小路清隆首先感覺這個態(tài)度就很差,其次相澤直子說這句話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說早吧,相澤直子不得比他更早起床,只不過不和他一樣就隨便收拾一下就行的,相澤直子那些各種各樣的棋牌整天帶在身上,出門之前是需要數(shù)清楚的。
萬一有幾天沒數(shù)過,到時候缺了幾張牌,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找去,要說起的不早吧,現(xiàn)在時間才6點15,恐怕只有看過洛杉磯凌晨4點太陽的科比才有資格說現(xiàn)在不早,當然,還有Z國的學生。
“我記得中世紀稱呼國王的時候,都是用您來稱呼的,你怎么不用您來稱呼我?”綾小路清隆雖然沒辦法接剛才的話,但突然想到昨天橋本硫香用您來稱呼他,因此就問一下。
“呀,忘了這件事情了呢,國王啊,您不會怪罪我吧!”雖然相澤直子臉上看起來非常著急,但語氣卻四平八穩(wěn)的,絲毫沒有聽出她的歉意來。
“吃早飯了沒?”綾小路清隆又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轉移一下話題,并且心中暗自決定以后再也不要對相澤直子提出任何疑問,沒有哪一次能夠回答的。
“沒有呀!”相澤直子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把視線投向綾小路清隆。
“那就走吧。”綾小路清隆有氣無力的說道,他不太想再和相澤直子在這里打啞謎了,從衣柜中拿出泳褲,隨手塞進挎包里,轉頭就看到相澤直子已經(jīng)換好鞋,并且打開了門,但是相澤直子的挎包還在他的床上,又一次深深的嘆息。
出了宿舍樓,相澤直子直直的走向購物中心,綾小路清隆跟在后面,因為早上學校食堂并不營業(yè),所以綾小路清隆找不到可以混吃混喝的地方,只好跟著相澤直子準備買單,相澤直子幫了他這么多,請吃一頓早飯還是不過分的。
兩個人來到購物中心,雖然現(xiàn)在才6點半,但一些偽學霸已經(jīng)起床了,正在這邊晃蕩,沒辦法,因為早餐如果不想在宿舍樓一樓便利店解決的話,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購物中心這邊,因此這時候還是有一些偽學霸的,而真學霸此刻已經(jīng)在教室自習了。
當綾小路清隆看到偽學霸中居然有不少女生的時候,他就后悔了,昨天還想著怎么洗白自己,怎么防止謠言繼續(xù)往壞的方向發(fā)展,而現(xiàn)在,他左右各背著一個包,相澤直子兩手空空的在前面帶路。
哪怕沒有那個謠言,現(xiàn)在在場的其他人都會誤會他們的關系,現(xiàn)在有了那個謠言,因此他被那些都不怎么認識的路人女生用厭惡的眼神“洗刷”了無數(shù)次,這下好了,本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事情,現(xiàn)在他就算把黃河水喝個干凈都證明不了他的清白了。
已經(jīng)相當于自閉了的綾小路清隆放棄了抵抗,自暴自棄的想著是不是干脆就和謠言說的保持一致算了,免得他們之間又沒什么,結果又被別人說成這樣,但當他想到龍園翔和南雲(yún)雅的時候,他又嘆了口氣,外患之下,就算他被相澤直子稱為國王也沒辦法醉生夢死,而早上短短10分鐘之內(nèi),他已經(jīng)嘆氣三次了。
正當他覺得今天嘆的氣已經(jīng)夠多了,不想再嘆氣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相澤直子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就像逛街似的帶著他,一路走走看看,堅決不停留,雖然他自閉了,但也沒必要再刺激其他人,于是準備拉住相澤直子。
相澤直子突然轉身,看著他準備伸過來的手,問道:“您想干什么呢?”
“我們不是來逛街的,趕緊找個地方吃早飯,另外,不要再用您來稱呼我。”綾小路清隆要是帶著佐倉愛里的話,還是有點心情逛一下的,帶著相澤直子實在是沒什么興致。
最主要的是和佐倉愛里逛街是他帶著或者兩個人商量去哪兒,和相澤直子逛街是被帶著,而且相澤直子事先也沒告訴他要去哪兒,也從不跟他商量去哪兒,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現(xiàn)在就像被遛的狗一樣。
當然,他也不太想聽到別人稱呼他為您,他并不覺得自己比別人高貴,而且這樣過于禮貌顯得兩個人非常陌生,別人這么稱呼就算了,要是相澤直子再這樣稱呼他,他都不確定還能不能相信相澤直子。
“真是個麻煩的國王啊,別著急嘛,我早就已經(jīng)決定去帕雷特咖啡廳吃早飯了呢!”相澤直子一臉嫌棄的埋怨著,而綾小路清隆聽到這句話又想嘆氣了,他原本認為相澤直子在找一個吃早飯的位置,結果卻是相澤直子在單純的逛街。
已經(jīng)自閉了的綾小路清隆看到相澤直子還想繼續(xù)逛,于是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果斷的拉著相澤直子的胳膊徑直帶到了帕雷特咖啡廳,以免遲則生變。
在咖啡廳內(nèi)女生或奇怪或厭惡的眼神中,相澤直子毫不在意的推門進入,看到相澤直子這個不在意的樣子,綾小路清隆打心底里羨慕,要知道很少有人能夠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或者其他人在說什么做什么,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其實這種不管其他人,只在意自己的狀態(tài)被稱作自由,自由是有要求的,比如那個象征自由的男人高円寺六助,他之所以自由是因為強大的財力,比如橋垣由實,因為她強大的背景,而相澤直子,就是因為那個堪稱神奇的占卜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