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章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世界,一手提刀始終未曾放下警惕,另一只手咬著繃帶纏上,止血在很快的時間內(nèi)完成。他有很長時間沒有受過傷了,所以在進(jìn)入這奇怪的環(huán)境受傷起,段之章就對這里的食物充滿了警惕。
他身上裹著褪色的猩紅布匹,像身邊路過他的每一個禮拜的生物,一路走,一路彎腰行禮,他成功混入了其中。
然而,段之章已經(jīng)在這里五天,隨身預(yù)備的補(bǔ)給食物用完之后,段之章還是接受了這里食物。一些未經(jīng)處理的食物不容易被下手腳,段之章始終吃了一些。所有的食物,就像所有它們本身褪色的色彩一樣,看起來是褪色的、吃進(jìn)嘴里也是褪色的,只有非常淡的甜味咸味,舌頭上嘗不出任何刺激。
一個生雞蛋吃下去后,段之章很快拿起第二個生雞蛋,吃完又吃下了第三個。
從屋內(nèi)走出來一個人,看見偷雞蛋的段之章,重重給了他兩腳。而挨打的人似乎毫無意識。
段之章就這么被拖了進(jìn)去。
這里掛著微微的咸|濕的風(fēng),空氣里有一種鹽鹵肉的味道,與之相反的食物卻毫無味道。
楊墨一行四人從跳車開始后,事情就向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他們走了一個下午,也是種沒能走出這個地方。
山頂有一座廟宇,四周皆是低矮的農(nóng)田和鄉(xiāng)村小街坊,看起來是建筑之初就考慮到低于廟宇的高度。山頂廟宇下來三條路,正面通向破破爛爛的集市,左右兩側(cè)通往山泉和野菜地。
迷路和陌生的環(huán)境不是個好情況,然而毛肚還是樂觀如常:“至少路妄沒在車上,我們困住路妄了對不對?”
東方雨是四人中唯一沒接觸過路妄的人,在陌生環(huán)境他冷靜得難以樂觀:“你說的我們一直在廟宇面前打轉(zhuǎn),就是抓住路妄的意思?到底是我們抓住它,還是它抓我們?”
楊墨被東方雨的話,是楊墨要跑出來的卻沒能計抓住路妄,楊墨看了一眼雷挺,看雷挺是什么態(tài)度,然而雷挺罩在兜帽圍巾中沒有說話,嫣然一團(tuán)布料堆的樣兒也沒有意見的樣子。
四人從廟宇出發(fā),繞開周圍看似不正常的人和動物。他們先從沿著菜地的街道,因?yàn)樗菞l路的盡頭看起來是遠(yuǎn)處的森林,也許能回到車路過的樹林,然而他們順著丘陵上的小路只能回到廟宇面前,從右側(cè)的路走就通往一大片開闊的水面,沒有路能走的情況下,他們不走小路又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發(fā)生,導(dǎo)致他們只能回到路上來。
那兩條路詭異的不能進(jìn)出,沒有辦法的四人,在毛肚的建議下讓東方雨出主意。
“為什么要我出主意?”東方雨一臉不解。
“讓你唄,你應(yīng)該想得比我多一些,”毛肚里所以當(dāng)?shù)卣f,“你既然有腦子,就應(yīng)該作頭腦擔(dān)當(dāng)。”
東方雨一臉無語,但他說服大家一起去通往集市的第三條路。四人出發(fā)踏上那條小路,楊墨卻對那條路上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抱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條路上沿街兩岸的平房,在鱗次櫛比的小商鋪中,每個都看不清楚擺放的貨品,從楊墨這里看過去全是空的,似乎都收攤兒了。那些店主看起來非常和善,卻疏懶與攬客,數(shù)十間店鋪而路過的客人不多只有四五人。一眼能看見百余米長的小集市街道,地面上爛進(jìn)土里的魚骨、碎紙、彩色的東西,然而一切都是褪盡顏色的灰敗。
前面的毛肚突然轉(zhuǎn)過身,問他:“喂,那邊的魚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們?nèi)ピ囈辉嚢桑俊?p> 楊墨奇怪毛肚怎么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他順著向后看過去,剛才看不清貨物的鋪?zhàn)?,卻突然在案板上呈現(xiàn)出一條鮮活的魚。老出皺紋的店主看見楊墨的目光,熱情地回應(yīng):“沒有血腥味兒的地方,最適合殺魚。嗨,來吃嗎,只要一條命就能換哦?”
店主的話讓楊墨背后汗毛倒起,然而,旁邊一個黑乎乎的人形蛤蟆走來,啪嘰,一聲摔了什么在案板上,它高速店主:“換一條活魚。”店主愉快的一道了結(jié)了蛤蟆遞的活物,刀起頭落,那東西腿立刻不蹬了。楊墨才看清楚,被蛤蟆換給店主的、現(xiàn)在正被店主按在案板上的獵物,是一只綠色的小青蛙。
著蛤蟆和青蛙不應(yīng)該是同一物種嗎?楊墨偶心里驚懼。
接著店主拿出一條砍斷頭的魚,高高舉起卷刃的刀,一刀砍在魚脖子上,身首異處的魚頭和魚身卻順著倒起刀刃連接到一起,在楊墨奇怪為什么能一刀恰好砍在脖子的斷面上時,離開刀的魚又立刻活蹦亂跳起來。
楊墨感覺這個地方不正常,他嘴里泛著一種因?yàn)槁?lián)想而應(yīng)運(yùn)而生的血腥味,忍不住惡心得想吐:“喂,毛肚,這你要吃嗎,看起來有點(diǎn)……”不像人吃的東西。
楊墨話沒說完,回頭卻更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前面哪里有毛肚,一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毛肚、東方雨、雷挺全都沒有了蹤影,舉目四望再遠(yuǎn)也沒能看見任何一個相似的背影。他被引開走散!
難怪!
剛才就感到奇怪,明明那些東西看起來都很奇怪,是毛肚的話,怎么會邀他一起去吃那些以為不明的東西呢?
楊墨重新回頭時,看見那只黑色的人形蛤蟆站在店主的店鋪前,那條活魚被他嚼在嘴里,沒有魚血,血腥味在這里淡得就像那些已經(jīng)褪色的顏色一樣,幾乎淡到聞不見,那人形蛤蟆大肆咀嚼著,嘴角流下幾乎看不出顏色的灰色透著粉紅的液體,而那條活魚并沒有死,在蛤蟆的嘴里魚尾仍然在使勁掙扎。
“嗝!吃過所有的攤子,還是你家的魚最鮮活!”蛤蟆打了個飽嗝,表揚(yáng)高興的店主后,蛤蟆自己興奮地吮吸前爪蹼上的汁液,一雙瞪大的眼睛,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
然后,它那雙漆黑的眼睛,好奇地轉(zhuǎn)向了陌生的楊墨。
楊墨發(fā)根都倒立起來,他感到了那個怪物對自己又一種惡心的食欲!
“店主,那個是你逃跑的食物嗎?”蛤蟆問店主。店主疑惑地發(fā)出“啊”的一聲,遲緩地抬頭去看蛤蟆指向的楊墨的方向。
楊墨嚇得拔腿就跑!這是什么鬼地方!死而復(fù)生的魚?殺同類青蛙的蛤???還有那如同馬賽克一樣的灰色中透出粉色的魚血?
楊墨沒命地肺泡,周圍全是他不認(rèn)識的東西,一個個店鋪他看都看不清楚賣了什么,只怕后面的蛤蟆抓住他吃掉。然而那個店主的聲音還在后面吆喝著——“便宜實(shí)惠,一命換一命!”
往哪里跑?哪里都可以,應(yīng)該去哪里?
楊墨轉(zhuǎn)過一個彎又一個,路上并沒有多少人注意他,也有一些幼年的小怪物,如同奔跑的楊墨一樣在路上嬉戲打鬧,所以因此才沒有什么人把楊墨的逃跑沒有將當(dāng)回事。
跑了不知道多遠(yuǎn),楊墨最終停在了一個有人類文字的書攤前面,這里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diǎn),至少賣書應(yīng)該不會見血,而且還是人類文字的書籍,看起來店主怎么也不會是那種活吞生魚的怪人。
“少年,你想要什么樣的書嗎?”一樁巨大的兩米高木桶中,一只蝸牛似的動物探出頭,聲音是和藹的老爺爺。
楊墨看著那東西,如果不是腿酸得跑不動了,他還有種再次抱腿就跑的沖動。
從心的LSK
這里可能是人類背后的多種族世界,等到楊墨的,是被人類遺忘的真相:)……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