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還有活著的人魚嗎？”
楊墨忍不住擔心地問出來。
聽老人這樣的說法，人魚一旦有了可能變成野獸的未來，就意味著種族內(nèi)數(shù)量不斷減少，他們的同類不斷減少，難怪現(xiàn)在要找到人魚會變困難。
“誰知道呢。也許你們可以找找看。你是個好孩子，會有贏得的回報的。”老人吃完熱乎乎的罐頭，還剩下一點點食糜也不放棄，摻水一起喝下去。
楊墨看那人異常節(jié)約的舉動，心里想到那個老庫管說的，學校和守衛(wèi)軍之外幾乎沒有多少人類。這些外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很過得很困苦？穿起來很破舊，吃東西一點也不浪費，看起來就很慘的樣子。
老人這時候突然少：“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就當，你帶給我消息的報酬?！?p> 楊墨一驚，他沒有說自己的問題，就是為了給學院的事情保密，但是這時候他的目標竟然泄露了。既然都泄露了，雖然不明白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楊墨想，不需要再藏了，直接問清楚應(yīng)該更好：“那可以請問你，人魚應(yīng)該去哪里找呢？”
“他們……你會看見他們的。不要單憑眼睛看到的就相信了。”老人轉(zhuǎn)身過去，收拾著剛才吃飯留下的污跡，“孩子，你知道在野外千萬不能留下人的污漬嗎？”
楊墨看著那個老人轉(zhuǎn)身來回收拾他們的東西，在攪成一團的邋遢頭發(fā)里，楊墨看見隱約露出，在老人背后脖頸下的印記，那是一個燒傷的烙印，似乎是某種圖案，他正準備仔細看，那個老人突然轉(zhuǎn)身回來正面向楊墨，楊墨只好規(guī)矩了，沒敢再多看兩樣。過分地打探別人，是不太好，而且，那個老人似乎有所察覺，有點微怒。
不過，最終老人沒有發(fā)怒，似乎楊墨身上有什么原因，讓老人把怒氣壓了下去。
“你再想想，威懾呢么野外千萬不能留下人的污漬……”
“為了防止其他野獸跟蹤過來？”楊墨想到。如果有人類丟下食物參戰(zhàn)，有可能引來小型動物密室，之后就會牽扯到大型動物，更有甚者，毛肚講過不能丟垃圾的原因是，有的東西非常奇怪它們專門尋找人的蹤跡，司機不是人類，并且還聽說這樣的東西在學校外面不少見。
老人收拾完東西，看起來要走了，他最后坐下來與楊墨聊：“不是這樣。這里的家伙們，所有家伙之間相互影響。沒有人為因素的介入，它們就不會發(fā)展處過分的異常形態(tài)。就像黑湖的烏賊，你們叫它奇腳烏賊，那種東西沒有人類介入，上百年都是一群抱團的白癡。攝取不到的東西不再，它們就永遠只會在原來的形態(tài)上變化，就沒有那些可怕的東西?！?p> 楊墨似懂非懂：“所以，你是說，是人類催生出了那些可怕的生物。他們都說，污染造就的它們，其實是環(huán)境它們對人類的報復(fù)嗎？”
老人不屑的笑了：“哪里有什么報復(fù)……”
楊墨這就不明白了。
“說這話的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人類沒重要到需要它們誰刻意報復(fù)。它們只是為了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它們進化出離奇的新物種，也不足為過。所有的生物們，都在努力活下去，誰的種族更適合生存，那種族就能淘汰另外的，人類，不過是它們中千千萬萬的一種……不留下人為的痕跡，只是保護自己而已?！?p> 楊墨聽得似懂非懂，一會兒說有新物種是因為污染，一會兒等楊墨問起來，老人又否決了這不是它們的報復(fù)。楊墨不大懂，這個老人是不是老糊涂了，盡是在說些奇奇怪怪、自相矛盾的話。
“你們是守衛(wèi)軍，我不否認你們的職責，”這話中似乎包含老人對他們的不滿，“也許，以后我要向你求救，只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我?！?p> 楊墨看他站了起來。
想說如果他吃不飽飯的話，其實可以來找學院和守衛(wèi)軍問一問，說不定，能給他一些幫助。
殊不知剛才老人的話就已經(jīng)是委婉的拒絕，老人見楊墨還是雛鳥似的單純，便拉開了明說：“我去不了你的地方。你這身大半別人一看就明白，不要再勸告我了……你回去也不要向人提起遇到的過我。”
楊墨不太懂這是為什么，但是，老人確實沒做害他的事情，要楊墨回去不提他的存在，楊墨想，也不是不行，就當沒有遇見過。
老人很快收拾好，叫醒那幾個孩子離開了。
他們前腳走，后腳同學們就跟來。楊墨聽到他來到方向，一路有嘟嘟嘟的機器報數(shù)的聲音，看見來人是基爾加和聞人世，楊墨咧嘴笑了打招呼。基爾加看他這樣笑，也不原諒：“你說你，找個人魚把自己走丟了，還給我們添麻煩找你……走了，斯托恩教官回來，我們該一起行動了?！?p> 被懟了的楊墨起來，似乎才知道自己惹禍了慌忙地看向聞人世，聞人世也無奈地攤攤手，眼神示意，基爾加就是那樣的脾氣。楊墨只好跟在后面回去，話也不敢說。楊墨想，不能提起他遇見過野外的人，那么要怎么跟他們他剛剛知道的消息？
“我才聽說，段之章的任務(wù)是什么……”聞人世扭頭回來，路上跟楊墨聊，“他自己申請的，教官說是廣澤走丟了，段之章出去找人去了。沒有功績分的?！?p> 楊墨心里已經(jīng)，怎么會有人又走丟了，上次的失蹤是遇到路妄才會出事的，
“還是上次，楊墨你沒來上課不知道，你們和奇腳烏賊的戰(zhàn)斗教官錄下來，在課上放過……段之章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能那么強，但是其他人對你的方法很感興趣。廣澤看完以后，覺得應(yīng)該更了解其他生物，所以他出去抓想要的解剖標本了?！?p> “??？”楊墨沒想到，這事兒最終還能繞到自己身上。
楊枝茂倒是不知道，他住在醫(yī)療部的那段時間，在課上教官的課程講到基礎(chǔ)生物學，關(guān)于奇腳烏賊就是課上重點講過的，標準的戰(zhàn)勝奇腳烏賊的辦法他們已經(jīng)見過了，但是像楊墨一樣從烏賊肚子里出來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也被列為一種可以殺死奇腳烏賊的方法，但是原理沒有人清楚。
廣澤認為應(yīng)該研究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必須解剖奇腳烏賊的內(nèi)部構(gòu)造，了解哪些部分可以致命，這樣通過解剖得到的消息更為準確，才能幫助他們了解外界的危險，研究出更多抵御怪物的方法。
聞人世接著說：“所以，廣澤為了了解以前不知道的，決定解剖他能找到的一切生物樣本，結(jié)果，就在西境這邊失蹤了?！?p> 走在最前面的基爾加，用手里的刀劈斷樹枝雜草，楊墨聽見那把刀發(fā)出的聲音感到有點不舒服，但基爾加沒注意什么，走在前面說：“那還不是他自找，沒人求他出去，他走也不帶隊友……失蹤了也是他自己鬧的，教官對這任務(wù)也沒有發(fā)布功績分，他們也覺得是廣澤自己亂搞的，不是嗎？”
楊墨靜靜地跟在后面，三人一路沒話說，走回了汽車停下的河邊。
車旁，遠遠的就能看見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白色大褂的珀西爾，另一個身著迷彩，滿頭白發(fā)，那個就是斯托恩教官了。
那邊車旁的人以為他們?nèi)齻€聽不見，珀西爾還在和斯托恩閑聊：“真是辛苦你了，為了避嫌一路走過來……”
斯托恩：“當年那間事情，有我哥哥的罪因。我繞開他走，不然基良不知道會怎么發(fā)瘋，他兒子只要跟我待在一起他就跟瘋了一樣。人過來了，不說了?！?p> “不說了吧。哎呦，真是苦了你了，這么多年背你哥哥的罪?！?p> 基爾加和聞人世走在前面，他們的樣子什么不知道，也沒有聽見什么。只有聲音零零星星飄進了楊墨的耳朵里，楊墨察覺到了，他似乎聽到了了不起的東西。
楊墨面上不透露，腦袋里卻極速轉(zhuǎn)動著?！八麅鹤印敝复娜?，應(yīng)該就是之前聞人世提到過的吧，基爾加的父親是學校里的教官，那么，那話里說到的“基良”就是基爾加的父親。
斯托恩教官的哥哥，當年做過什么對不起基良的事情？
“喲，你們回來了？”珀西爾熱情地打招呼。
和珀西爾的打成一片相比，斯托恩站在一旁，顯得深冷又沉默，讓學生預(yù)備役們難以靠近。
基爾加把設(shè)備放回車里。他自認為是珀西爾最愛的學生，面對珀西爾的招呼，他毫不在乎師生有別，撒嬌甚至有點頤指氣使地問：“珀西爾教官，蘇欣呢？”
從心的LSK
【求收藏求推薦】可憐的斯托恩，可憐的基爾加。唉……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