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數(shù)學(xué)考試成績差了季禮三分,對于周銘澤來說,打擊太大。所以一連幾天,他每天只重復(fù)兩件事,打擊我和做數(shù)學(xué)題。
“你怎么這么笨,出去別說是我小弟。”這都哪跟哪啊,我什么時候認(rèn)他做大哥了?
“畫一條輔助線,懂了嗎?”周銘澤一筆下來,一條輔助線便出現(xiàn)在圖形上,可惜我實在算不上聰明,仍然一臉懵。
“哎,你可真是豬?!?p> 看吧,這就是我寧愿做不出數(shù)學(xué)題,也不愿意問他的原因,哪怕真的很笨,也很難有人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豬吧!
“不會還不聽?”他用筆敲打我的頭,我嚴(yán)重懷疑他在公報私仇,“聽好嘍,這天輔助線把這個圖形分成了三角形和平行四邊形,然后這里,這里……”
他語速很快,可能是是因為這道題的難度對于他來說太過于容易,給我講題顯然是在浪費他的智商。
“懂了嗎?”
所以顯然,他講了等于白講,我依然是不會證明,唯一的進步,怕是記住了怎么畫輔助線吧。
“還不會?”他見我遲遲不肯回答,試探著問我,“你你你……你真是豬?!彼麣鈽O了,抻過卷子,試圖再一次為我講解。
連著兩次被罵成豬,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嗎。我把卷子拉回來,開口:“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好了?!?p> 我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搞懂,怎么也不能被人看扁了,如果一直不會,那不真的是豬了嗎。
“喂,娘們,有一個證明你是純爺們的機會來了?!眲⑿裆窠?jīng)兮兮的來到我和周銘澤的座位上。
自打上次數(shù)學(xué)測試以后,周銘澤同學(xué)便擁有自己專屬的外號。
“滾蛋。”周銘澤只當(dāng)劉旭和以往一樣,在調(diào)侃他,沒好氣的回懟他,頭也不抬。
“馬上拔河比賽了,如果你能跟著我,帶領(lǐng)咱們班拿年級第一,我以后就不再說你是娘們,你看怎么樣?”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只要能贏?!?p> “那成交,不過說好,比賽前這一段時間也不能叫?!?p> 顯然,這個外號給周銘澤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他內(nèi)心更是無比的排斥,不過也是他自己活該,我一點也不同情他。
“行行行,以后不叫你娘們了,總行了吧!”劉旭一只手臂搭到他的肩膀上然后開口,說完還不忘沖他拋個媚眼。
“呃……”看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走吧,大哥今天心情好,請你吃糖酷里脊。”周銘澤對著我勾了勾手指。
雖說是還在生他的氣,可是人沒必要和吃的過不去,反正是他請客,一定要狠狠地宰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恨。
“那,既然你非要請我吃,我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钡湫偷牡昧吮阋速u乖,不過好在他不愿意和我多加計較。
糖醋里脊是整個食堂賣的最好的一道菜了,通常是剛剛下課便被搶光,因為下課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會顯然剩的不多了。
前面排隊的人還那么多,我眼睜睜看著阿姨一勺又一勺的舀著,我只覺得心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阿姨的勺子。
“嘖嘖,瞅你的樣子,活像個餓死鬼,你這樣太給大哥丟人了。”周銘澤一臉嫌棄,我則翻了個白眼,沒時間理他,只擔(dān)心糖醋里脊還有沒有剩。
“最后一份了,后面的人不要排隊了?!笔程冒⒁踢汉戎?p> “?。课业奶谴桌锛?!”我忍不住哀嚎,心痛無比,眼睜睜的看著它離我而去。
“這份給你吧!我和同學(xué)吃一份就好?!蓖蝗怀霈F(xiàn)在我面前一份糖醋里脊,我的眼睛冒出了光芒,可仔細聽聽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抬頭,竟然是季禮。丟死人了,他肯定是聽到了我的哀嚎,心里得怎么想我,太丟人了吧!
可他竟然把糖醋里脊放到我手上,走了。
“等一下,糖醋里脊的錢轉(zhuǎn)給你?!蓖蝗恢茔憹山凶∷?。
“我請她吃的,不是請你?!奔径Y回過頭,開口。
“開玩笑,我小弟用的著你請?”周銘澤繼續(xù)叫囂,季禮則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走吧,走吧。”我拉著周銘澤的袖子,只覺得丟人,哪里還肯過多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