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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劍雪消融

第十八章 瘋狗拓跋嘯

提劍雪消融 唐白丁 3625 2019-03-14 23:00:00

  一怒之下刀風(fēng)斬樹林的拓跋嘯看向就在眼前的廣陵宮,眼神狠辣,握刀的的手甚至還在顫動。不知是體內(nèi)的毒還沒有完全逼出,還是因為憤怒而顫抖著。他一步步朝廣陵宮走去,出了樹林便能看到廣陵宮的大門。

  而就是這個時候,忽有四名紫衣廣陵宮弟子飄然而落,將拓跋嘯圍在中間,這四名弟子正是先前將裴長卿帶到了廣陵宮的四位姑娘。

  拓跋嘯不屑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小娘皮,還想阻攔大爺我的去路???”

  拓跋嘯突然掄刀,一道蠻橫刀風(fēng)劈向四名紫衣弟子。四名弟子不言不語,輕點(diǎn)足尖,便躍起兩三仗的高度,躲過這刀風(fēng),四人同時速掐手印指訣,同時甩手突然從指間伸出鎖鏈。

  面對四名弟子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拓跋嘯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這四名弟子的八根鎖鏈牢牢捆住。這鎖鏈可不同于方才粗枝藤蔓,就算是他拓跋嘯想用內(nèi)力將其掙脫,也是徒勞而已。

  四名紫衣弟子一扯那鎖鏈,鎖鏈上好像有荊棘針刺一般,刺的拓跋嘯齜牙咧嘴。明明看起來這四名弟子手腳纖細(xì),力量之大卻讓拓跋嘯有種將要被撕裂的痛楚。

  四名紫衣弟子有變手印指訣,忽然那鐵鏈上燃起森白火焰,火焰點(diǎn)燃了拓跋嘯的衣服,一陣灼疼之感讓拓跋嘯面目猙獰。他幾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轉(zhuǎn)身,竟將那四名弟子都給甩動了起來。

  拓跋嘯猛地一縱身,那四名紫衣弟子還是拗不過他的力量,被拓跋嘯拖動起來。

  眼看四人就要相撞,四名弟子及時收回鐵索法術(shù)。但拓跋嘯身上那森白火焰卻還在燃燒。半空中的拓跋嘯撕去衣裳,丟向下面的四名弟子以作遮目,四名弟子疾掐指訣,指尖彈出數(shù)團(tuán)火焰就將那碎衣燒了個干凈。

  而拓跋嘯卻也持刀而至,一刀劈向其中的那位木葉姑娘,木葉姑娘年紀(jì)雖小,但反應(yīng)也是迅速。

  手轉(zhuǎn)兩個指訣,一雙素手變的猶如翡翠般顏色。竟憑一雙徒手,就將拓跋嘯的戶撒刀給擋了下來。拓跋嘯左手拿鞘猛刺,這一鞘蘊(yùn)含了他渾厚內(nèi)力,雖是鞘,卻如同利刃一般刺穿了木葉的小腹。

  木葉痛苦的緊皺眉頭,一雙玉手朝拓跋嘯咽喉刺來。而那拓跋嘯卻陰冷一笑,刀鞘一橫,那木葉便痛苦的沒了力氣,手化堅石的法術(shù)也退了去。

  拓跋嘯揮刀就要砍去木葉姑娘一雙素手,忽然從左右射來兩根冰錐。拓跋嘯抽刀收鞘,連退數(shù)步。兩根冰刺相碰散開一團(tuán)冰霧,將那負(fù)傷的木葉小腹的重傷冰封止血。一團(tuán)煙霧也擋了拓跋嘯視線,拓跋嘯沖那冰霧亂刀砍去。只覺得似乎砍到了什么,但等那冰霧散去,地上只留下了一灘血跡,那四名紫衣弟子也消失不見了蹤影。

  拓跋嘯得意嗤笑,甩掉刀身上的血液,只穿著一身純白繡牡丹的中衣,肩上扛著戶撒刀,叉腰站在廣陵宮門前。他早就不在意什么埋伏陷阱,這一路上遇上了廣陵宮的這么多陷阱和陰陽法術(shù),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diǎn)拆了這廣陵宮,以解心頭只恨。

  廣陵宮內(nèi)裊裊、秋風(fēng)和洞庭架著那位受了重傷的木葉來到東湘閣,在門外求見。

  聽到沈如是準(zhǔn)了,三人才架著身負(fù)重傷的木葉進(jìn)了屋子。沈如是一見那重傷木葉大為吃驚,裴長卿連忙起身搬下木榻上的方桌,三位姑娘這才扶著那重傷的木葉姑娘躺在木榻上。

  四人中最年長的裊裊都快哭成了個淚人,腳都站不穩(wěn),跪在沈如是面前央求道:“宮主!那拓跋嘯上了山頂,刺傷了木葉,求您一定要救救木葉啊!”

  沈如是心跳的很快,但還是要保持鎮(zhèn)靜。這個時候,誰慌亂都可以,唯獨(dú)她這個廣陵宮的宮主,絕對不能自亂了分寸。沈如是安慰著裊裊說道:“你放心,裊裊。我一定盡力而為?!?p>  盡管如此這么說,但是究竟有沒有自信能夠保住木葉的性命,她沈如是在不敢妄言。

  沈如是查看木葉姑娘的傷勢,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還不知這傷究竟傷及了哪里。木葉突然握住沈如是的手,慘笑道:“宮主,不要再為我費(fèi)心了。我的傷,我自己清楚。宮主,您忘了,我可是在山鬼閣待了一輩子啊。宮主,那拓跋嘯的功夫有些詭異,刀鞘連用,實在摸不清楚套路。還請宮主,萬分,小心......”

  說道最后,木葉姑娘已經(jīng)近乎沒了氣,閉上眼睛,就連握住沈如是的那只手都垂了下去。裊裊嚎啕的哭著,沈如是纖手緊握,雙眼中難得的看到了一絲的殺意。

  而這時,一只清涼的手卻放在了她的肩上。

  沈如是從怒火中脫身,回首看去是面容嚴(yán)肅的裴長卿。他開口道:“沈?qū)m主,幾位姑娘,你們先別難過,我曾經(jīng)跟隨家父學(xué)習(xí)過一些醫(yī)術(shù),或許,我還能保住木葉姑娘的性命?!?p>  裊裊姑娘的身子幾乎癱軟,還能跪著已經(jīng)實屬不易,她一聽裴長卿還有辦法,立即拽住裴長卿的衣擺跪求道:“只要裴公子能救我妹妹性命,小女愿為奴為婢,報答裴公子大恩!”

  裴長卿趕忙攙起百草說道“裊裊姑娘這是做什么,你們幫了我這么多,救了我的性命,本就是我欠了廣陵宮一個巨大的恩情。話不多說,還請幾位姑娘協(xié)助我?!?p>  裊裊連連點(diǎn)頭忙說道:“裴公子盡管吩咐!”

  裴長卿淺笑道:“裊裊姑娘不要如此慌張,麻煩你先去準(zhǔn)備溫水、藥酒和多些的干凈細(xì)布。秋風(fēng)姑娘請麻煩準(zhǔn)備銀針還有縫合針線,洞庭姑娘,你是輕功最好的,還要麻煩你去時刻觀察廣陵宮外的動靜,一有風(fēng)吹草動請盡快告訴我。”

  在裴長卿的安排下,三位姑娘各自都有了活計要做,三人快步離去,特別是裊裊就差用輕功沖出去了。

  裴長卿指探木葉的鼻息,不經(jīng)意的微微蹙眉,又摸在木葉脖頸上的動脈之處。感受到了那生命的跳動,裴長卿才微微頷首。

  默運(yùn)《黃庭經(jīng)》,裴長卿將體內(nèi)真氣歸于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在木葉姑娘眉心處,片刻之后,裴長卿轉(zhuǎn)身背向木榻上的木葉姑娘,對沈如是說道:“沈?qū)m主,男女有別,還請你來動手,按照我說的來做?!?p>  沈如是連連點(diǎn)頭道:“裴公子不必客氣,木葉本就是我廣陵宮弟子,我這么做都是應(yīng)該的。還請裴公子吩咐,保住木葉性命?!?p>  裴長卿抿了抿嘴說道:“沈?qū)m主先封住木葉姑娘受傷處穴道,木葉姑娘出血過多,還是先止血要緊。”

  沈如是也不說話,按照裴長卿說的一步步來做。剛封住木葉姑娘受傷部位的穴道,正要開口讓裴長卿吩咐下一步,他卻先開了口說道:“接下來請沈?qū)m主用自己內(nèi)力將木葉姑娘傷口冰霜化開,雖然那冰霜確實止住了血,但也讓木葉姑娘身體的溫度下降的極快?!?p>  沈如是沒有任何遲疑,立即運(yùn)功注入木葉的體內(nèi),化開了她腹部傷口的冰霜。待那冰霜完全化盡,裊裊端著溫水細(xì)布匆匆趕了回來。裴長卿看她回來復(fù)雜笑著說道:“以沈?qū)m主內(nèi)力,想必現(xiàn)在冰霜已經(jīng)化去,接著請脫去木葉姑娘的衣裳,將傷口清洗干凈?!?p>  按照裴長卿所說的,沈如是和裊裊為木葉清理著傷口,不一會的功夫秋風(fēng)端著銀針以及縫合用的針線回來,裴長卿依舊背對著他們說道:“拓跋嘯常用毒,沈?qū)m主先用銀針試一試傷口是否中毒?!?p>  沈如是用銀針試毒,果真那銀針變黑。沈如是回道:“裴公子,確實中毒?!?p>  裴長卿點(diǎn)頭道:“沈?qū)m主可用銀針引毒,將木葉姑娘所中的毒全部引出,便可縫合傷口。木葉姑娘這傷看起來嚴(yán)重,實際上并沒有傷及要害。現(xiàn)在木葉姑娘也只是因為體溫過低,有流了太多的血,所以才會昏迷過去。只要將毒引出,縫合傷口,再由沈?qū)m主為其注入真氣。木葉姑娘應(yīng)該就能醒過來了?!?p>  沈如是一步一步的按照裴長卿所說的來做,引毒,祛毒,縫合,注氣。這一番下去,又是足有一炷香的時間。而這時,洞庭姑娘卻匆匆來報。南宮朔和耶律贊率領(lǐng)一干人手,圍在了廣陵宮門前。

  這上山的路可不好走,光是那些障眼陷阱就被耶律贊踩中了數(shù)次。他可不像拓跋嘯那樣走了樹梢上,他確實可以走,但是他用了輕身功夫,身后的百人教徒可就要去踩這些障眼陷阱。一向蠻橫的耶律贊,上山的路卻走得萬般小心。一路下來,雖是中了不少陷阱,卻未折損一兵一卒。倒是耶律贊的那身重甲上,傷痕又多了一些。

  耶律贊將卜戟杵在地上,指著拓跋嘯喊道:“拓跋嘯!教主有令!教主出關(guān)之前,所有人不得妄自行動!現(xiàn)在隨我和護(hù)法下山,我們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p>  拓跋嘯倒是笑了出來,猖狂的笑著,橫刀罵道:“護(hù)法?什么狗屁護(hù)法!我告訴你拓跋贊,這南宮朔就是想玩死咱倆!你還當(dāng)他是護(hù)法,我可不當(dāng)!說什么荃蕙崮這兩日并無任何動作,這時候布置埋伏等教主出關(guān),定能立大功一件!狗屁!這一路上要命的陷阱還少嗎???南宮朔!我問你!你究竟是何居心!屢次三番要坑害于我!你是不是當(dāng)年點(diǎn)蒼派留下的余孽故意埋伏在教主身邊!說!”

  拓跋嘯此語一出就連耶律贊都為之一驚,他緊皺眉頭瞪向拓跋嘯呵斥道:“拓跋嘯!你別血口噴人!護(hù)法尊者與少主可是結(jié)義兄弟,教主的貼身護(hù)法。少主和教主認(rèn)可的人,輪得到你在這里污蔑!我看你就是想搶功想瘋了!看我不打醒你!”

  拓跋嘯一踢卜戟飛起落在手中,拓跋嘯一手橫刀一手持鞘叫囂道:“真當(dāng)老子怕你這黑老二不成!來?。 ?p>  兩人兵刃交接,卻突然挑來一柄鐵扇將這一刀一戟分開。南宮朔手搖鐵扇,站在二人之中??戳丝匆少?,微微頷首,臉色凝重。又看向拓跋嘯,眼神顯然變得冷漠了許多。用著不同于平日的冷淡聲音說道:“右司大人,沒有查清山上情況確實是我的疏忽。但右司大人如此污蔑于我,我可不能當(dāng)做沒聽見。但當(dāng)下要顧全大局,且等教主出關(guān),剿了廣陵宮之后,任由右司大人如何,我都絕不狡辯?!?p>  “我呸!”拓跋嘯對著南宮朔啐了一口罵道:“你還裝!我看你能裝到何時!看我不到教主那里去告你一狀!到時候看看你這護(hù)法,還是不是少主的異性兄弟,還是不是教主的貼心護(hù)法!等教主來?我看你就是在給裴長卿那小子拖延時間!我今天就要打進(jìn)去!我看你們誰能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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