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的抬起頭來看向錦銘,低聲的呼喚他的名字。
“錦銘?!?p> “嗯,我在。”
“我很喜歡?!?p> 這么說著,阿靈轉(zhuǎn)過身來,朝著錦銘笑了笑。
阿靈看著錦銘,心里想著明明看著如此酷的人,卻總是喜歡穿著黑袍,看著就很生人勿進(jìn)的模樣,為什么偏偏的她卻覺得他很溫柔,很容易靠近。
她不自覺的邁開了步伐,朝著錦銘的地方走去,伸出胳膊來圈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緩慢的閉上了眸子。
錦銘一愣,隨后也伸出胳膊來,環(huán)住了阿靈的腰。
兩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許久,阿靈聽著他胸膛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音淺淺的開口。
“錦銘,關(guān)于上次我偷偷跑出去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要去尋找那棵樹,一顆很大很大的樹,找樹的原因,是因為我醒來時唯一記得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我經(jīng)常叫他小黑,我只記得和小黑的那個約定,約定是在那棵樹下等著他回來,所以……”
阿靈說到此處,聲音頓了頓,就又接著說:“我在房間里頭看到有一幅畫,畫的就是一棵大樹下,兩個身影坐在樹下看著星空,所以我想知道,我那個記憶中的小黑,其實就是錦銘吧?!?p> 阿靈自己也不確定自己這番發(fā)言是否是正確的猜測,但若不說出來,她會覺得憋在心里很難受。
但如果錦銘不是小黑那該怎么辦呢。
還沒來得及想下去,阿靈就聽到了錦銘的一聲嗯。
“我就是?!?p> 阿靈一愣,隨后離開了他的懷抱,仰著腦袋對視著他,有些喃喃不解的問:“為什么當(dāng)初我要叫你小黑呢。”
錦銘伸出手來揉了揉阿靈的腦袋,淺笑:“因為那時你還小?!?p> 阿靈任由著他揉著腦袋,沒有說話。
不過低頭看著他身上的黑色長袍,大抵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后來錦銘對阿靈說,現(xiàn)在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這兒是連綿不絕的山峰,但是在很久之前他在此處清除妖怪時,和妖怪打斗一不小心將山頭給砸空,落地成了一個巨大的坑,當(dāng)時山林盡毀,許多棲息在此地的妖精都逃亡別處,好不慘烈。
“但這座山經(jīng)過幾百年的時間,又慢慢恢復(fù)成那副郁郁蔥蔥的模樣,只是那棵樹,怕是早就在那場戰(zhàn)爭之中被毀滅了,不過我很高興,阿靈還記得我們的約定,雖然中途你摔到了腦袋暈倒躺了這么久,但我好歹,終于是等到你醒來。”
阿靈見錦銘說的那些,不由的在腦海里腦補起那樣慘烈的場面,但目光看著面前平靜的森林,卻怎么也想想不出,就好像錦銘是在說故事一般。
她單手拖著腮,另一只手把玩著那朵嬌艷的花,努著嘴道:“這樣啊,錦銘當(dāng)時是在這兒和妖怪打過架啊,不過是什么樣的妖怪這么厲害,居然打了那么久,還有我暈倒的時候也太不湊巧了,居然是在你和妖怪打架的時候……”
阿靈這么一說,錦銘的眸子忽然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