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述的精神被她用言語污染了一路,終于到清波門外了??偹闼闪艘豢跉猓詾樗龝R稽c。
沒想到她到了小攤面前也不選東西也不邁步子,就直勾勾的盯著賣糖荔枝小哥看。
他還以為她之前是說著玩的,沒想到她是真看上人家了。
看就算了,還對著人家說:“我好久沒有過來找你玩了,你有沒有想我?”
現(xiàn)在的女子確實不如前幾朝保守,開放了很多很多。女子如果足夠優(yōu)秀,可以入朝為官的。可是開放了再多,也沒有正經(jīng)姑娘像她這樣當街和男人說這些曖昧的話。
那賣糖荔枝的小哥顯然有些被嚇到了,頭埋的差不多都要到腳背了,根本不敢看她,也不敢跟她說話。
賀芙緹繼續(xù)說:“你要是說想我了,我馬上就讓我爹來提親,你白得一個大姑娘?;槭氯坑晌壹襾磙k,但是你得入贅。”
她不是說她沒有這個心嗎!很明顯是有這個心!
蕭述在后面聽著都快氣死了。
賣糖荔枝的小哥微微抬頭,聲若蚊蠅,“不行,我家三代單傳……就只有我這一個兒子。”
賀芙緹很大度的說:“那也沒關(guān)系,等我們有了孩子還一個給你們家就好了,給你們家傳接香火?!?p> “可……可是……”那小哥被她這個女流氓的作風嚇得都快說不出話了,哪有人當街討論婚事的,還是她一個姑娘先張口。
賀芙緹像是等不急了一樣說:“這有什么好考慮的?我可以稍微跟你透露一點點,我阿翁和爹都是在朝做官的,又只養(yǎng)了我一個女兒,所以一定要你入贅?!?p> “可是……可是……婚姻大事,我一人不能決定,得回家與雙親商議?!?p> 蕭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小聲對賀芙緹說:“感情你過來不是來買糖荔枝的,是來調(diào)戲人的。你的婚姻大事,是不是也要與雙親商量一下?還是要我?guī)湍愀嬖V他們,是不是該先告訴你阿翁?”
幾句話戳賀芙緹的死穴了,馬上就收回了表情,把錯全部推到了他身上,“還不是怪你,慢吞吞的一直不掏錢,我不說話干什么?”
賣糖荔枝的小哥趕緊裝了一包給她,遞到她手上說:“一共五文錢。”
蕭述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那小哥趕緊找他錢。賀芙緹接過找的散錢,直接就揣到了兜里,絲毫沒有任何不妥。
那點錢對蕭述來說根本不叫個事,她要給她就好了,只是氣不過她當街跟人談婚論嫁。
賀芙緹用竹簽扎了一個糖荔枝放在嘴中,甜甜的味道在口齒中散開,滿足啊滿足。
突然在意起自己還沒有回答他的話,“我的婚姻大事,我爹說了讓我自己決定,他不插手。他說只要是人好,哪怕是街上要飯的都可以。但是我想他們肯定不允許強搶民男,所以還是拜托你不要告訴他們?!?p> 蕭述腦仁兒疼,連街上要飯的都可以,就是不許她嫁給他。在她家人心中,他一個皇帝其實連叫花子都不如。